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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现在最需要慈母剑教育的不是排队投胎的“孝子”,而是始终边缘OB的祈元良。
见沈棠回来,祈善眼底滑过一丝诧异——他知道沈棠能对付那十来个士兵,但没想到即使没有言灵加持,她动作还这么快。
“在下自然是信任沈小郎君的能力,那些乌合之众岂是你的一合之敌?”面对指控,他敷衍着打发,没有一点儿诚意,视线越过沈棠落向她身后,“他们都死光了?”
她冷哼道:“死光了。”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沈棠手腕一抖,剑身上的鲜血顺着力道被甩到草叶上,落下点点红痕。
“那些中毒的呢?”
“似我这般善良的人,自然不会让他们继续受牵机折磨——喉咙一剑,心脏一剑。”
保证死得不能再死。
祈善与沈棠一问一答,还用余光注意被救的几个犯人——御史中丞作为御史台长官,跟辛国世家龚氏接触也不少。倘若沈小郎君是“龚骋”,他不应该认不出来。
但,御史中丞对沈棠这张脸并无看到熟人该有的反应,取而代之的是些许好奇、诧异。
一个佩戴文心花押的少年郎,打起来却比有武胆虎符的莽夫还凶,的确值得好奇围观。
祈善心下反省。
沈棠真不是“龚骋”?
他一皱眉,沈棠便猜出他心里酿着什么鬼东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就知道,祈善先前那句“在下明白了”,明白了个寂寞。
有这时间瞎琢磨,不如帮她填埋尸体。
谁知——
祈善果断拒绝了。
理由也很扯淡。
“在下胆怯,见不得鲜血模糊的尸体。”
沈棠:“……”
她只能撸起袖子自己干活,祈善指望不上,那几个去了半条命还靠着她的饼子、青梅、饴糖续命的囚犯更加指望不上。干活的时候,祈善倚靠着树干,躲在树荫下问她。
“沈小郎君可有兴趣去孝城一趟?”
------题外话------
今天搬新家,喝了不少红酒,凌晨三点爬起来,一直忙碌到下午三四点,补了一觉爬起来更新。脑阔还是很疼,感觉思绪不怎么顺畅,有问题的明天睡饱了起来修改。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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