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张丹枫横剑当胸,只听得毕道凡哈哈笑道:“兄台剑法妙绝,老朽可以放心了!”突然伸棒一搭剑身,张丹枫只觉一股黏力,往外扯去,宝剑只好顺势一展,剑棒相交,并竖空中,形似一个“人”字,这是武林中化敌为友的表示,群豪相顾诧然。毕道凡眼光一扫,朗声说道:“张兄是我世交,天大的事情,请冲着小老儿的薄面,揭过去吧!”哈哈大笑,掷棒于地,携着张丹枫的手,亲自送出门外。
周山民双眼圆睁,绿林群雄也都耸然动容,但见毕道凡神色凛然,与张丹枫携手并肩,对旁人神色,毫不理会,这是江湖上最隆重的护送方式,旁人虽有不满,碍着毕道凡的面子,此际也不敢公然发话。
门外白马欢跃嘶鸣,张丹枫手抚剑柄,俯腰一躬,道声:“多谢老伯。”飞身上马,朗声吟道:“中州风雨我归来,但愿江山出霸才,倘得涛平波静日,与君同上集贤台。”眼光一与云蕾相接,立刻纵马奔驰,诗声摇曳之中,白马已闪电般奔出数里之外。
毕道凡双目闪光,呆然远望,忽而翘起拇指,大声赞道:“好气概,果然胜似前人,不枉石英替他守了几十年。”蓝寨主蓝天石越众而出,问道:“这白马少年端的是何来历?轰天雷与金刀寨主联名发出的绿林箭,难道是无的放矢么?”
毕道凡移眼望着翠凤,微笑说道:“石姑娘,你现今该明白了吧?我的师祖彭和尚传下三个徒弟,二弟子朱元璋贵为大明的开国皇帝,大弟子张士诚战死长江,这白马少年便是他的后代子孙,三兄弟中最不济的是我这支,世世代代还是当年本色。”
群豪未听过毕道凡的故事,纷纷问道:“什么?什么?”“那白马少年竟是张士诚的后人?”“轰天雷石英和他又是什么关系?”石翠凤叹口气道:“嗯,我明白了,我家祖先敢情就是张士诚当年托他保守那幅巨画的亲信。可是他,他是我云相公的大仇人呀!”
毕道凡皱眉说道:“所以我说尚有数事未明,此事就是其中之一。你爹爹的信中也未有提及。云相公,他是怎么和你结仇的?”
云蕾面色惨白,目中蕴泪,久久说不出话,绿林群豪疑问惊诧之声不绝于耳。毕道凡道:“都到里面说吧。”回到客厅坐定,毕道凡将以前说过的故事,约略再说一遍,叹口气道:“当年三兄弟并举义旗,后来是一人独占天下,老实说,我心中亦是不服。我家数代传下的家规,每个男丁,都要做十年和尚,十年乞丐,这一来固是纪念前人,二来也是借此云游天下,访寻那幅与国运极有关系的画卷,好再与朱元璋的子孙一较雌雄。可是如今不必我再费心了,我的儿子也不必再做和尚,再做叫化啦!”
蓝寨主问道:“毕老英雄此话是何意思?”毕道凡惨笑道:“以前虬髯客有志于天下,与李世民下一局棋,棋未下完,就抹乱棋子,说这天下不能再争了。我虽无虬髯客的霸气,可是以前也还不自量,还想在寻得画卷之后,再逐鹿中原,可是如今也心甘情愿,愿输给张丹枫啦,这幅画找到它的真主人了。你们都听见张丹枫临去的吟诗,那是何等气魄,不问可知,他定是按图索骥,要发掘他祖先当年的宝藏,与那幅无价之宝的地图,再举义旗,重图帝业,又一次与朱家争夺江山了!”
周山民不能再忍,一跃而起,冷冷说道:“只恐他要把江山奉送给外人!”毕道凡瞠目道:“你说什么?”周山民道:“毕老前辈你还不知道么?这白马少年的父亲张宗周在瓦剌官拜右丞相,瓦剌入侵已迫在眉睫,他单骑入关,不是奸细,还能是什么?只恐比奸细更为危险。试想他若取得那幅军用地图,国中险要之地,了如指掌,献与瓦剌,按图进兵,中国怎能抵敌?”毕道凡神色大变,道:“你话可真?”周山民道:“半点不假!我父子举起日月双旗,拒汉抗胡,天下共知。这等大事,岂容说谎!就是这位云相公的血海深仇,也因张宗周这个大奸贼而起!蕾弟,你说与诸位英雄听听。”云蕾泪咽心酸,被周山民一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话语说不出口。周山民急道:“蕾弟你别伤心。毕老前辈与列位英雄定能替你作主,我代你说了吧。”将云靖牧马胡边,归途遇害等等情事说了,毕道凡颓然倒在椅上,半晌说道:“怪不得我家数代访寻张士诚后代,都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原来是远赴漠外去了。”蓦地起立,长须颤抖,愤然说道:“张士诚竟然有这等不肖的子孙?看张丹枫的气概豪情,他,他怎能是个奸贼?”周山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只凭外表怎能断定他的为人?”毕道凡红面变紫,双睛炯炯,好像要喷出火来,大声说道:“如此说来,那是我的错了不是?”周山民一噤,潮音和尚接口说道:“老大哥,我说是你错了,那张宗周确实是个大奸贼,我也曾深入瓦剌,身受其害!”毕道凡被他直说,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垂下头来,喃喃说道:“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
周山民见他气焰稍减,又鼓勇说道:“毕老前辈,这次只恐是你一时不察,被那奸贼所利用了,想那张丹枫约了列位英雄到你家来,必是算定可以拿你作为挡箭之牌,让你替他化解,使得绿林英雄此后不再与他为难。”毕道凡哼了一声,道:“若他真是奸贼,我定要亲手将他毙了。”目光闪闪,面上充满疑惑的神情,周山民听他话语,似是仍未深信,正想再说,忽见毕道凡走出门外,大声叫道:“人来!”吩咐一个家丁道:“你快去打探,我派去的人回来了没有?”反身转入客厅,忽地说道:“如此说来,只恐目下就有一场大祸!”
绿林群雄争相问道:“什么大祸?”“有我等众人在此,什么事不能担当?”毕道凡道:“列位有所不知,我家乃是大明天子的世仇,朱元璋在生之时就曾颁下密令,要将张家与我毕家的后人斩草除根。我家世代为僧为丐,除了上面所说两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借此避祸。祖宗保佑,数代以来,还未给朝廷发现踪迹。
“也许是我闯荡江湖,虚名招祸,数年之前,已发现有鹰犬对我注意,于是我遂避居此一荒村,潜踪匿迹。不料十数日前,村中又发现有陌生人来过,听村中人说,那些陌生人还曾问过我的来历,这些人想来定是朝廷的鹰犬无疑。实不相瞒,我本定在数日之前就举家搬迁,只因那张丹枫指定今日要在我家与诸位相会,故此耽搁下来。若然给京师的朱皇帝知道绿林群雄在我家聚会,派遣高手,前来围捕,岂不要给他一网打尽吗?”
听了此番话后,绿林群雄,疑心更起,在客厅中给张丹枫打败过的“火神弹”郝宝椿首先说道:“事情有这样巧法?我看这是那白马小贼有心布下的陷阱!”毕道凡沉吟不语,蓝寨主亦道:“此事实是叫人疑心!”毕道凡道:“张士诚的子孙怎会与朝廷站在一起?”周山民道:“张宗周父子既能作瓦剌的奸细,也就能作朝廷的奸细。如此之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潮音和尚亦道:“是呀,张宗周与奸宦王振曾有书信往来,此事我亦知道。”毕道凡拈须沉吟,半晌说道:“我本对他无甚疑心,听得周贤侄说破他的来历后,却教我难于判断了,咳,两件事情联在一起,确是令人思疑,莫非他真是用的缓兵之计,阻止我家搬迁,好令朝廷鹰犬有时间到此捕人么?呀,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这次我真的看错了人?走了眼了?”毕道凡为人精明果敢,此次却是他平生第一次难于决断的事情。
周山民怒气冲冲,大声说道:“此事何必猜疑,定是那张丹枫所布的陷阱。咱们且商量对付之策吧!”绿林群豪又纷纷议论,有的说要等待官军前来,和他厮杀一番,有的说不如先避开的好,避开之后,再广传绿林箭,叫南北的黑道英雄都共同去对付那个张丹枫,一定要令他处处荆棘,寸步难行。
毕道凡坐立不安,听绿林群雄纷纷议论,几乎全都是对张丹枫不利的,只有云蕾一人,独坐一隅,目蕴泪光,却不发话。毕道凡疑心大起,想道:“若说有仇,此人与张丹枫仇恨最深,何以他不说话,莫非其中另有别情?”想过去与云蕾单独谈话,屋中人声如沸,嘈嘈杂杂,谁人的话都听不清。毕道凡皱了皱眉,蓦听得远处一声马嘶,有人叫道:“那白马小贼又回来了!”片刻之后,马铃叮当,越来越近,毕道凡急急奔出门外,只见一骑飞来,果然是张丹枫那匹白马!
只见张丹枫神色仓惶,满头大汗,一跃下马,抢着说道:“世伯快走!”毕道凡双眼一翻,冷冷说道:“好呀,你还有什么花招?”张丹枫怔了一怔,面色倏变,仰天狂笑道:“悠悠苍天,知我谁人?毕爷,此刻我也不愿多费唇舌,要你信我。我只求你快走,官军离此已不到十里了!”毕道凡料不到官军来得如此之快,怒道:“好呀,我就拼着血溅黄沙,好成全……”毕道凡气愤之极,想说的本是“好成全你奇功一件。”眼角瞥了张丹枫一下,忽见他衣裳染血,满面焦急的神色,却不似假冒得来,这话说了一半,又咽回去。只听得张丹枫又道:“我在村外十余里地,碰见官军,我仗着快马,斫了两人,抢回来给你报讯。”
忽地里“蓬”的一声,“火神弹”郝宝椿人未跃出,暗器先发,一枝蛇焰箭挟着一溜蓝火,向张丹枫劈面射来,说时迟,那时快,门内群雄,一涌而出,饮马川的蓝寨主首先发话道:“好小子,你当我们是三尺孩童,任由你戏耍么?”不由得张丹枫分辩,已有四、五个人上前动手,绿林群豪,纷纷喝骂:“好小子,花言巧语,骗得谁来?”“先把他宰了,再杀官兵!”“想一网打尽,可没那么容易!”虽众口异词,却都是认定张丹枫与官军一路,上前动手的越来越多,竟把张丹枫围在垓心,剑气刀光,不分皂白,纷纷向张丹枫身上招呼!
前世,几位血脉相连哥哥独宠假郡主,害死了真郡主萧嫣。重生后,萧嫣直接黑化,对所谓的哥哥只有仇恨,没有亲情。可她却发现,哥哥们也重生了,还跪着求她原谅。全家火葬...
穿越到巫师世界。可是说好的追寻真理的巫师呢?为什么全是一群追求力量的贪欲之徒!伴随着无穷的知识而来的是无尽的诡异!...
本文每日更新6000,分为中午12点下午五点更新。谢谢大家支持谢祈高三时父母车祸,司机肇事逃逸,天价医药费压得谢祈喘不过气,俨然在辍学下海做鸭的边缘徘徊。直到某天,谢祈给父母送饭的时候走错病房,被忙碌...
一次机缘巧合,让孟谦获得了未来科技软件能源生物游戏随便一样都蕴含着巨大财富他开启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商业模式管你阴谋阳谋,我只管一路碾压这是一...
本文又名「虽然我是花瓶但是全娱乐圈大导都挺爱我的你说气不气」又又又名「惊!豪门少爷成了我的事业粉!」他好会他好熟练他好主动你tm矜持一点!控场攻看似超级撩实则经验为零纸上谈兵型天然很会的受年下差5岁...
(系统娱乐文娱的娱乐文,喜欢看花少的作者新人,不喜勿愤,之前写好的存货)六月火云散,蝉声鸣树梢。秋风岂便借,客思已萧条。汉城的六月,本是流云几朵长风几缕木槿花,月季花,石榴花,争相开放。舍南舍北,绿草如茵,绿意蔓延。可在春武湖畔的天正大厦六楼,却是秋风瑟瑟,冻人心脾。李波,本想着以你的条件,还有你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