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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年来,在将军府内里里外外操心,把从娘家带来的店铺营生所得,都用在了将军府的开销上,到头来,五年不见,就换来了这么两个字?
云舒手攥紧,冻红的手有些发疼,她忍着没做声,手上再疼,此刻也没心里痛。
她压抑着情绪,故作淡定地问:“那这位姑娘是?”
裴悦刚要作答,那女子已然翩翩起身,朝着她清浅一笑,声音细软婉转:“见过姐姐,妹妹名唤白月霜,在边关是与裴哥哥拜过堂成过亲的。”
云舒心底一寒,“谁是你姐姐?”
接着,她眉眼冷下去,压抑着怒意质问:“裴悦,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老夫人拐杖用力戳着地面,那副模样,看着语重心长,“好了!吵什么?都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气!”
“一家人?”老夫人的态度,令云舒感觉陌生,她震惊中带着些许气愤,“娘,怎么就算是一家人?我才是裴悦明媒正娶的妻子!”
白月霜抚摸着肚子,表情楚楚可怜:“姐姐,瞧您这话说的,我也是跟裴哥哥拜堂成亲过的,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况且我这腹中胎儿已经六月有余,再过段时间,便要生了,您现在要是把我赶走,岂不是让孩子没了亲爹。”
老爷子虚掩着轻咳一声:“他们在边关拜过堂,就算比不上你的八抬大轿,那也是有名分的,何况她如今肚子里的是裴家骨肉,怎么说也得是平妻,总比你这不争气的肚子好啊!”
老夫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悦儿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咱们裴家这也好不容易有了后代,是好事!舒儿你何必如此?”
裴悦没说话,但眼神看向白月霜的时候,却是格外柔和。
可此刻的云舒,却心肺都是疼的,她算是明白了,这裴家人,早就通了气,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就像个任劳任怨的傻子,如今是卸磨杀驴,不给她拒绝白月霜入门的机会。
她气得不行,嘴唇紧抿着,“我肚子不争气?新婚当日他便受命出征,一走便是五年,爹娘的意思是,我能自己生个孩子出来吗?我敢生你们裴家敢要吗?”
老夫人“哎呦”了一声,自认理亏,开始耍不要脸,“哎呦!今日悦儿回来本是个喜事,你这吵得,我头疼,哎呦,不行了!”
老爷子脸色当即拉了下去,“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看把你娘气的,还不赶紧赔礼道歉!”
云舒挺直腰杆,不卑不亢,袖中拳头紧捏着,“我又没错,为何要道歉?倒是你们二老,怕是早知道裴悦有外室故意隐瞒的吧?”
“云舒!”裴悦脸色黑沉,看向她的眸光中竟多了一丝阴骛,“我与月霜拜过天地,她是明媒正娶!”
“她是明媒正娶?那我算什么?我为将军府付出的这五年又算什么?裴悦,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啪!”话音刚落,老爷子直接抬手扇了云舒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来,云舒大脑有些嗡然,活了二十年,她第一次被人打,以前在云家,爹娘宠她入骨,根本不舍得打骂半分。
脸颊火辣之余,她的心,也是阵阵绞痛。
老爷子甩了甩手,满脸刻薄冷漠,出言训斥她道:“瞧瞧你现在这幅样子,好歹是富商之女大家闺秀,更是将军府当家夫人,如今的行径却堪比街头泼妇般蛮不讲理,你也不怕传出去丢了我们裴家的脸?云舒我告诉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你终归是个妇道人家,你唯一配管的只有后院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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