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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娇迟早会离开自己——她是自己的宝贝疙瘩,更是滇国的公主,滇王的女儿,便是因此她注定不凡,这一天也早晚会到来。鹤幽神教的左圣使者都找到自己了,这不难推断出,后面还会有更多的麻烦将要接踵而至。
而且,自己能够保护得了她一时,还能保护得了她一辈子吗?将铎娇强行留在身边,终其这一生寿命呵护她,铎娇终究都只会像自己一样平凡,但她……终究不属于这条平凡道路。
火光掩映下,矛盾心理摧残着易少丞。
他在沉思状态下,不自觉的提着一个酒壶喝了口酒,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
“若是这个青海翼能保铎娇在滇国安全无虞,重返王女之位,我便信她一回。若有半点差池,我就算死,也要让她陪着我们一起殉葬!”
这主意一定,困惑易少丞多年的烦扰,一扫而空,连他的目光也都坚毅起来。
但随着易少丞大口喝着烈酒,脸上的伤疤又侵染了伤口,似乎提醒这个龇牙咧嘴的男人,这张脸真是到了需要立刻修补的时候了。
突然!
一声怒喝,来自于身后这娇滴滴的声音。
“爹,好大的胆子呀,谁让你喝酒这么凶!”
就见铎娇叉腰站在一旁,目光冷冷的似在责问。
易少丞最怕禁酒令,只好露出我下次一定痛改前非的表情,又假装正经的咳嗽两声,将酒壶又挂在墙壁上,两人之间才恢复了常态。
“爹,你坐下来。”
“什么事!”
“坐下嘛!”
铎娇拉着易少丞坐到小凳子上,随后踮脚仔细看着易少丞脸上的伤口,精致美观的小脸蛋越来越严肃。
“果真是伤的很重,不过,我可有好办法……爹,你看这个行不行。”
铎娇话锋一转,突然给了易少丞一个惊喜,只见她手中多了个细长的药瓶。
这瓶子形状比较奇特,细长光滑。
易少丞不免惊诧问道:“这是……丫头,这不像家里的金疮药呀!哪来的?”
“这是屋外那位漂亮大姐姐送的。她说可以治疗伤口,不留任何疤痕!爹……你靠近一点嘛,我替你涂上去。这样很快就好了!”
“等等,那女人竟有这么好心?”
易少丞半信半疑,随后对着瓶口深深的闻了一下。
瓶中除了花粉香味外,还蕴藏着丝丝苦涩的草药气味。易少丞感倍舒适,一闻就知道这是治疗外伤的佳品。
这也让易少丞更加奇怪,他凝视着铎娇,严肃问:“丫头,你老实说,是不是背着我,答应了那左圣使者什么事情?不然人家为何对我这般好?”
“不不不,我可没有答应她任何事。我只是说……只是说,若是有人能替我爹治好脸上的伤口,便是对我最好的人。爹,你说她奇怪不奇怪……就把这个药瓶给我了。她还说,从来不喜欢受人恩惠,既然来我们家里做客,就当是一件小礼物好啰!”
铎娇看样子不像在撒谎,到现在脸上还带着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
“我的天,你这和明抢也没什么两样。”
易少丞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有点发烫——铎娇这么干,连自己都觉得羞耻啊。
他甚至完全能想象出这小妮子在说这番话时,该是多么的无赖,同时又多么的自信,那场面一定是侃侃而谈,谈笑风生,根本就是无所顾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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