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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什么瞒着她,不外乎她新婚,他不忍心打扰他们。另外也是她一个外嫁女,就是来了可能也没甚用处,反而徒惹伤感。
云栖赶到禅音寺,淅淅沥沥的雨中,在沙弥的带领下,走入寮房。
此时李昶还在处理李崇音的案子,屋内只有李映月和锦瑟几个婢女,李映月在床前,为余氏按摩着腿,细声说着话:“还好那死丫头不在,不然又要与我抢您的关注了,她怎么就那么讨厌。”
“母亲,您什么时候醒来,月儿想吃您做的汤圆了。”
“她都出嫁了,母亲就别理会她了,往后不还有我吗?”
云栖听着她的自言自语,都要气笑了:“有你什么事,你不是马上要进宫了吗?”
李映月转头看到云栖,神情像是崩塌了一样:“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特别是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耳边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云栖那白肤红唇地笑着,像个美艳女鬼。
李云栖不是应该在王府与那个把她捧在掌心里的端王如胶似漆吗,这会儿来凑什么热闹。
云栖可不管她在想什么,问向锦瑟。
锦瑟看到云栖过来,喜出望外,立刻说了原委。余氏的病情还是老样子,郝大夫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前些日子忽然昏倒,就被三公子给送到了禅音寺,说是在这里静养,又是佛光普照之地,更适合静养。
云栖一听到那三个名字,立刻警觉地看向周遭,目光集中在桌上点燃的香上,她凑近闻了闻味道。
又把一个用帕子包裹的东西从衣襟里拿出来,是之前从余氏内室窗户边收集到的灰,做了一下对比,现在点燃的香是有一些檀香味的,之前收集到的无色无味,但从制作的手法以及白灰的细腻程度,可以判断出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她指着这个香,道:“这也是他要求点的吗?”
锦瑟:“这是三公子让沙弥每日点燃的,说是能帮助到二夫人休养。”
云栖目光含着凉意,迅速将它们掐断。
“五小姐,不,王妃,这……”
“以后不用再点这玩意儿了,收拾一下待会雨停了我们就回府。”云栖快刀斩乱麻地吩咐道。
李映月见她成了端王妃之后,那气势是越来越像端王了,还真是夫妻一体了。
她对云栖摇了摇头:“云栖,我们最好不要忤逆大哥。”
云栖看她这不争气的样子,以往对着别人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去哪里了。
示意她出来,到了外边,云栖道:“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李映月,你不说没人能帮你。”
李映月脸色变了变,想到云栖现在的身份,她有些犹豫,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云栖发现这个动作后,也想到了最早之前,她突然某一天回来,脖子上还带着掐痕,却言辞闪烁。
云栖联系了在一起,道:“他要杀你?”
前世的李崇音很少对女子出手,他既不希望被女子影响,但也同样不屑出手。
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一直以来在她面前的,也不是真实的李崇音?
李映月闭上了眼,实在不愿去回忆。
“别说了,你别管我的闲事,”那几次阴影太浓重了,她根本不想对任何人说,“你之前让我看着的那个婢女,没几天就不见了。”
云栖表示不出所料,如果是李崇音出手,那么人不见了才是正常。
“母亲……是不是他?”云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两人都惊恐地看向寮房,此时房内传来锦瑟惊喜的声音,余氏醒来了。
余氏从昏睡中苏醒,看到云栖的身影,露出了虚弱的微笑。
云栖将她轻轻扶了起来,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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