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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冷笑起来,“你道我为什么撺掇二王插手南苑的事就是为了调开他,好让我有机会接近你。你如今和我说来不来由你你觉得你不来就能躲过我么”
她骇然看着他,“又是你你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心眼子要算计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你应该感谢我,南苑那头还保着他的安危。若是我使些坏心,趁乱之际拿捏住了他,朝廷也只当是叛兵作乱害了他性命,断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他仰起脖子长叹,“你还不能体谅我的一片苦心,我是为了成全你,我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做皇后。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不就是做皇后么我要让你没有后顾之忧,让你名正言顺可惜你不愿意体谅我,因为我有错在先,你再也不相信我了。”
弥生被他说得恼恨起来,“题外话就别再啰嗦了,上回咱们说得很清楚,以后两不来去的,你还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今天是你大婚,你这些小动作不怕给人落下口舌”
他说,“我若是怕,就不会做了。”
一面靠过来,淡淡的鼻息洒在她耳畔,“细腰,还是你怕”
“我当然怕。”
她头里越发昏沉,踉跄的退后一步,“没别的事我就走了,以后也不要再干这样的事。你要是为我好,就别让我为难。”
想走么费那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听她两句冷酷无情的话他一把逮住她的胳膊,使劲拖进怀里来。她挣由他挣,他只是要困住她,狠不得勒断她的骨头不叫她动弹。
她不敢出声的,他笑了笑,埋进她发里去,“那天的话我早忘了,什么说清了亏得你还相信我在别人跟前可以一言九鼎,在你面前就容我耍耍赖吧我一辈子谨慎为人,装得累了,让我歇一歇。”
她压抑的怒骂,“你简直无可救药我是你阿嫂”
“阿嫂么你嫁的只是个名头,没有实质的婚姻,谈什么阿嫂不阿嫂的。”
他挪过唇,轻轻印在她额上
,“细腰,我们两个分开多久了我算算,整整十六天了。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做梦有没有梦到我嗯告诉我,有没有”
弥生被困住了手脚,心里的酸楚几乎要涌出来。他这个可恶的人,想方设法的令她难堪。她不承认自己想他,可是梦里呢她差不多天天梦到他,梦到那棵榆叶梅,梦到他举着册子在学堂里漫步的模样。
他的气息她熟悉,一旦靠近就让她想起温泉里的那些事。她惧怕,不由瑟缩成堆。他想吻她,她尴尬的避让,嘴里呜咽哀鸣,“你放了我吧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呀”
“得遇女郎,云胡不喜”他打横把她抱起来,一脚踢开上房的直棂门,熟门熟道的进了耳房里。
弥生酒醉上头,意识逐渐不太清明。勉强的推他,手臂却没力气似的。他把她放在胡榻上,红木的榻面凉意沁入骨髓。他凑过来,嘴唇是温暖的。覆住她的,甜软的酒香渡到她口中,贴着她喃喃,“卿卿,我想你,想得浑身都疼。”
弥生心里有一盆火,人仿佛虚浮在半空中,绵软的,有点力不从心。也不知他施了什么魔咒,她想抗议都发不出声来了。只知道自己醉了,平常酒量很好的人,这次居然被两杯梅酿难倒了。
他温煦笑起来,她这会儿不挣扎了。躺在那里玉臂高抬身婉转,借着窗外月色看,舒展的眉目,浓烈妖娆的一股憨态,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个她这样叫他神魂颠倒可人儿来了。果然一物降一物,她是他命里的劫,是他心头的朱砂痣。
他去解她腰上的缨结,天热了,穿的衣裳少。卸下了围裳,右衽轻而易举就大敞开来。看不清个中风光,只觉满眼都是白腻。他深深吸口气,一手隔着亵衣覆上去。尤不足,从纽袢里探入,触到那地方,满手的琼脂,握都握不住。
她低吟一声,简直像给了他特殊的鼓舞。他俯身吻那顶上嫣红,含在嘴里仔细的舔舐,引得她簌簌一阵轻颤。
他心满意足,这是具年轻敏感的身体。酒里那一滴仙人醉果然甚有效。他看着她从棱角嶙峋到悠然绽放,这是个完美的过程,值得用一生铭记的。只是一人演出总归无聊,他转而去亲她的耳垂,“卿卿,听见我说话么”
她绵长的唔了声,娇媚入骨。忘不了和他打擂台,游丝一般的咕哝,“你干什么”
他把她的手拉到身下,引导她来回的抚弄。她虽然木讷,这个却无师自通。脑子里琢磨不清,手上遵循一个模式,只管一遍遍的的替他疏解。只是疏解得太成功了,险些让他就此交待在她手里。
这样便丢盔弃甲太失脸面,索性在她外沿躺下来。顺着那杨柳细腰辗转而下,每分每寸尽心研磨。她的身体比她的嘴老实,早就歪在围子上娇喘吁吁不能自已。
磨人的揉捻搅乱一池春水,他抽出手直起身,心满意足的脱下了爵弁。
、轻些
赤裸的皮肤贴到一起,野火花蓬蓬烧上身来。空气变得稀薄,弥生要使很大的力气才能保证呼吸顺畅。她扭了扭身子,奇怪的感觉。有人在她身上撒野,她却睁不眼睛。仿佛又回到八角亭外,在那榆叶梅下,他枕在她腿上,手指放肆的游走在她腰间腿底。她不记得自己恨不恨他了,心里满是融融的暖意。彼时虽有口角、有埋怨,但还是爱他的。爱啊爱,爱得忘了自己,爱得只想和他地老天荒。
她垂下泪来,紧紧拽着他的手指,哽咽着叫他夫子,“杏花都开了”
他微一顿,知道她有幻觉。仰仗仙人醉的功效,她愿意这么温驯的偎在他身旁。他心里有些难受,靠着她的颈子喃喃,“是啊,满山烂漫了。”
满山烂漫她所有的长途只是在阳夏和邺城之间,这里是平原,她没有见过山。但是想起夫子笔下的画,鸦青的峰峦,还有伸展的欹枝上一簇簇淡淡的梅她难为情的笑笑,她真的很笨,梅花和杏花永远分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到那片风景,在眼前横陈开来,铺天盖地绵延无边。
然而明晰不过一霎,很快又混沌。她焦躁的蹭了蹭腿,不得疏解。他在她双乳间砸弄,她含起胸,手指插进他发里,把脸贴在他头顶上。分辨不清是谁,大约是夫子从花树下到大婚后的那段记忆模糊了,只记得他飞扬的眉梢,撩拨她时眼里闪耀的一点促狭的笑意。
他的手摸哪里呢她羞红了脸,不好,但是不讨厌。他来吻她了,从颊边挪过来,停在她的嘴角。几乎本能一样的,她偏过头寻他的唇,伸舌舔他的唇峰。他的唇线不是那种刚毅的,他安平柔和,符合所有对君子最美好的想象。她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她有些欢喜,指尖顺着他脊背的肌理滑下去。每移动一分,他便颤抖一下。她摸到了窍门,在他臀上盘桓。反复的逗弄,他抖得愈发厉害了。
她尚且喜滋滋的,他突然翻身压上来。她嗔了声,还是渴望这样的份量,算不得重压,但是敦实可靠。
他再忍不住了,这丫头叫人发疯。他分开她的腿,还未有动作,她的腿便自发盘上了他的腰。他窃喜不已,果然孺子可教。再接再厉,沉了沉身,缓缓逼近。她还是有些痛,皱起眉头咕哝了两句。他不敢造次,耐下性子来细细的研磨。像砚台和墨锭逐渐契合,后面少不得浓如夜、浑如岚了。
终于同她合二为一,她仰着纤柔的脖颈婉转低吟,一声声销魂蚀骨。他扣着她的腰肢颠荡,不是简单的男女行房,他的人他的心,恨不能通通同她融合。真的爱到了极致,他反而变得残缺。只剩下一半,一半的灵魂一半的感情。另一半始终在她那里,她扣着不放,他讨不回来,就是个可怜的残疾。
他和风细雨的,不紧不慢的,有的是道不完的柔情缱倦。先头难捱,到后面适应了些,就变成灼热夹着酸痛了。她心口跳得紧,什么都够不着,只顾揪住了荞麦枕。
他低头看她,窗外是稀薄的月,身下是美丽的人。或蹙眉、或长叹、或难耐、或痛苦都值得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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