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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莲又怎么不懂,她不仅担心爹,还担心哥哥,如果诅咒成真,那么哥哥同样会有这一天。
她再不信这诅咒之说,可大家以讹传讹多了,也难免心里有疙瘩,何况她也不敢拿家人的身体和未来去赌,所以,她要好好想想,这事如何才能尽快了了。
“青儿、莲儿,你们还没睡呢?”季礼从堂屋走出来,也搬了张凳子在院子里坐下,微笑的看着侄儿侄女,黝黑的脸上却一脸平静。
季青和季莲也笑了笑,看着二叔有些不安。
“青儿,莲儿,我知道你们也在担心那个诅咒的事,其实我并不信这个传言,但是,说的人多了,不信又怎样?现在连给青儿说门亲事都很难,只怕大家都在观望,都在等我们季家还会发生什么。”
季莲没想到二叔今天居然会来他们提这诅咒之事,她小心的问了一句:“二叔可有什么办法,让流言不攻自破吗?”
季礼摇摇头,他是习武之人,又在军队中摸爬滚打多年,不擅长处理这种家长里短的口舌之争,而且这事本也因他自己而起,他也不适宜出来解释什么。
“二叔,你养父当初是怎么带你离开夕山的?为什么时隔四十年才告诉你身世呢?”季青好奇的问。
“过往的事我听到的也不过是养父的一面之词,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恐怕很难说清楚,不过我总觉得,养父让我回来,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但绝对不是大哥突然生病这事……”
季莲和季青一脸茫然,如果连爹出事都不算事的话,那什么才算?
“二叔,你是不是也觉得这诅咒背后,还有别的目的?”季青看着二叔,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青儿,不管诅咒背后有什么,都不是你要管的,你要做的,就是维护季家,让季家早日开枝散叶,也让你爹能安心啊!”季礼沉沉的看着季青,眼里全是慈爱。
季青很抗拒婚姻,在一切没搞清楚之前,他根本就不想结婚,这两年来,二叔和爹明里暗里都在催促,可他真的不想就这么认命。
“二叔,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看今天你们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先别管这过去未来,咱们起码得过好现在,是吧!”季莲连忙替季青打岔,她知道,现在连李叔家跛脚的女儿都不愿意到自己家来,其他女孩就更别说了。
她也不愿看哥哥顶着诅咒的帽子,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季青也忙起身,朝二叔说:“二叔早点睡,我回屋了。”
兄妹俩肩并肩朝房里走去,留下季礼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夜空发呆。
他又何尝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回来,季家就突遭变故,难道真的是因为当初自己被送到了外面,所以触发了季家的诅咒吗?
为何季家先祖要发这样的毒誓,让子子孙孙都困守夕山?这夕山有什么特殊吗?
季莲站在窗边,望着二叔的背影,只见他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夕山,她也顺着看去。
月色下的夕山,一片朦胧,隐约有几只飞鸟在林中扑腾,看着这山,季莲不由得又想起昨夜那个离奇的梦。
那条大青蛇吐着信的样子她还心有余悸,那条蛇信划过脸颊时冰凉滑腻的感觉又油然而生,她不由得摸了摸脸颊,心里一阵唏嘘。
夕山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呢?为什么从没人上到过山顶?据说夕山上蛇虫多,而且山又高又险,一般人上不去,这样一座山,为何季家先祖要发誓祖祖辈辈守着?
而誓言这东西真有那么灵吗?爷爷偷偷送了一个孩子去了山外,就触发了诅咒,让季家永不得安了吗?
一连串的句号袭向季莲的脑海,她望着屋外的夕山,心里已经有了新的主意。
她看了一眼仍旧发呆的二叔,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二叔怕也是有同样的想法吧,只是家里现在这情况,二叔不能再有事,而我则是最好的选择。”
打定主意,她会心的笑了笑,今晚养足精神,明天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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