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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笑容一僵,似是察觉出楚霁雪的明知故问,旋即神色也淡了下来,“太子妃,你以为本公主想干这种事吗?先皇遗诏,不得不尊,即使你是未来的皇后,也不能违背!”
长公主没好气,她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她死去的皇兄!
“是吗?”楚霁雪好笑,旋即神情冷下来,“先皇遗诏的事,除了长公主你,还有谁知道?”
一旁,荣德开口道:“回太子妃,除了长公主,就剩下了礼部张大人与兵部宁大人。”
听见这声,长公主诧异的看了眼荣德,“好你个荣德,皇兄才刚死,你就投向了新君不成!”
“奴才不敢。”荣德闭上嘴,隐在了阴影里。
长公主冷哼一声,知道楚霁雪在场,事情多半达成不了,怒气冲冲的离开,临了还落下一句,“停灵还有几日光景,皇嫂你考虑清楚,是你自己主动赴死,还是让百官与宗亲逼你赴死!”
皇后脸色愈发难看,好半天她才开口,“暂时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芊芊。”
楚霁雪拧眉,吩咐人将鸩酒等物收走,“遗诏的事我会处理,你安心便是。”
说完楚霁雪也没有多留,皇后见状嗤笑出声,“皇上啊皇上,原来你还留了这一招,刺得喻婉的心好痛!”
楚霁雪找到萧元琅,朝他说了遗诏的事,“父皇要母后陪葬?”
见楚霁雪点头,萧元琅怒喝出声,“历朝历代都没有皇后陪葬的先例,父皇他究竟在想什么!”
楚霁雪则是十分冷静,“遗诏的事暂时只有长公主与张大人宁大人知道,我解决长公主,你负责堵住他们二人的嘴。”
萧元琅本就是极度理智的人,很快也冷静下来,环住楚霁雪的腰肢,“霁雪,多亏了有你,不然母后现在……”
楚霁雪伸出食指压在他唇上,微微摇头,“不用说这些。”
这些天两人都很忙,难得的温存了片刻,事情又开始累计起来,二人只能暂时分开。
晚间,楚霁雪主动去到长公主的寝殿。
“太子妃深夜来访,若是为了遗诏的事,便请回吧。”长公主已经歇下,身上披着一件单衣,神情十分严苛。
长公主比之皇后的脾性要更为教条刻板,楚霁雪心知要她改变主意难上加难,但也不得不做出努力。
“长公主,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长公主沉着一张脸,“你想说什么?”
“进殿详谈?”楚霁雪不由分说挤开长公主,进入了殿中。
“说吧,说完赶紧走!”
楚霁雪笑了笑,“长公主,从古至今,都没有皇后陪葬的道理,父皇是病重太糊涂了,你可不能跟着犯糊涂。”
“你什么意思?”
楚霁雪看向长公主的眼睛,“我只是希望,你能忘记遗诏这回事,等太子登基,他不会忘记你今日的恩情。”
长公主闻言,神色乍然冷了下来,“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当我不知道太子会登基,可那是皇兄的遗诏!”
楚霁雪叹了口气,“威胁?怎敢,我只是在与你商量而已。”
长公主闻言刚要冷笑拒绝,楚霁雪下一句话便让她停住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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