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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父亲这一切之后,就没有人愿意给父亲当秘书了,所有当过秘书的人都知道秘书的好处,跟首长时间长了,会替许多人办许多好事,这都是人情呀,有了人情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从容自由多了。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给首长当秘书,离首长最近,日久生情,和首长一旦有了感情,就什么都好说了,有关出路级别等等,首长都会替你考虑到前面,离开首长时,总能弄许多好处到新岗位上去工作,到了新单位也没人敢小瞧,一提到是XX首长的前秘书,那就通天了,就是上级也会敬前秘书三分。所以说,给首长当秘书是一个让许多人眼热的差事。
在父亲这里,情况却正好相反。还有重要的一点父亲到死也没有悟透,那就是培养“自己的人”。一个首长在位时,免不了有恩于许多人,这些人有首长一手栽培安置,在部队茁壮成长,等首长离休了,这些人也都纷纷长成了大树,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便首长离休了,这些人还挑着大梁,前任首长有什么事说一声,那些已成大树的部下,好意思不去办么?父亲一直不知道,也不明白这其中的许多道道,他觉得所有的下级部下都是一样的,他同等待人,有过就严惩,有功就奖。直到父亲离休,父亲还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人”,谁又不是“自己的人”。
父亲在离休后,百无聊赖的期待着电话响,电话一响起来就是有事,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有事去干,父亲才觉得日子充实。可电话就是不响,静静地卧在那里,和父亲对望着。父亲忍不住又拿起电话,他又一次清晰地听见里面的忙音,这声音也就是在明白无误地告诉父亲,电话没有坏。父亲懊恼地把电话放下,他对电话彻底失望了。
在这过程中,母亲一直很小心地望着父亲,母亲理解父亲这种落寞和不适应。以前,父亲回到家后电话是那么的多呀,卧室里、客厅里的电话会接二连三地响起,父亲接不过来时,母亲就代劳了,父亲讲完这一部,又急如火星地奔向下一部,似救火,似打仗,于是,父亲和母亲俩,人似走马灯般地在有电话的房间里交替穿梭,一副忙碌的景象。如今,这一切都已远去了,以前的一切,恍然如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恢复到了本来的面目。
父亲在期待中,终于失去了信心,他倚在卧室的沙发上打了个盹,他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总之,他听见了电话铃声,他一下子跃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客厅跑去,惊得母亲诧异地看着他。父亲说:电话响了。
当父亲拿起电话时,里面仍然是一片忙音,父亲生气地挂断电话,冲母亲喊:为啥不接电话。
母亲不解地:电话没响呀。
父亲:响了,我明明听见电话响了。母亲就不说什么了,她知道父亲一准是癔症了。
父亲就不满地说:连电话都不接,你闲在家里干啥?母亲听了父亲的话,真的觉得委屈了,她把自己的青春及至后半生,都给了父亲。父亲此时却怪母亲闲在家里没用,母亲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父亲发完火,便平静了一些,他似乎是很大度地冲母亲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每次父亲发完火,不管是他对,还是母亲对,他总是摆出一副高姿态,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他没脾气了,可是母亲呢,母亲只能把满腹委屈装在心里,怨怨艾艾地望一眼父亲,她一切都已经习惯了,只要父亲平息了,她也就啥都没啥了。
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突然而至的电话铃声,让父亲和母亲都浑身一紧,父亲有些不信任地望着电话,等他确信果然是电话铃声响起时,他有些激动,又有些迫不及待地抓起了电话,父亲冲电话里感激地喂了一声。电话是老尚打来的,老尚在电话里粗声大气地说:老石呀,过来下棋吧,咱们老四野的人都败在二野人面前了,你过来给咱们老四野争口气吧。
父亲万没有料到电话会是老尚打来的。又说什么下棋,还说四野下不过二野的等等,父亲从内心里关心的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关心的是军区里那些大事,例如某集团军演习、排兵布阵等等。他可不关心下一盘棋,谁输谁赢,父亲生气了,他冲电话里的老尚说:我没工夫,你们爱咋下就咋下。说完恶狠狠地放下电话,然后,坐在那里生闷气。
半晌母亲嗫嚅地说:老石,要不你就下楼散散心。我不去!父亲咆哮着喊了一声。
父亲在离休后起初的日子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和落寞,他坐卧不宁,忐忑不安。于是,父亲就如同困兽似的背着手,从这屋走到那屋,然后又从那屋到另外一个房间,父亲的脚步显得凌乱而又拖沓。父亲的血压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高一下子,母亲不放心,不管父亲来到哪屋,母亲都跟在后面以防不测,母亲大气不敢出,样子似受气的小媳妇。虽然母亲这样,还是影响了父亲,其实不管影不影响父亲总是要发火的,父亲心情不顺,总要无端地发火,家里又没别人,父亲只能冲小媳妇似的母亲发火,父亲突然立住脚,这一动作,吓了母亲一跳,她正全神贯注地随在父亲身后。拉出一副随时准备抢救的架势,父亲一见母亲这样便气不打一处来,父亲朝母亲吼:跟着我干啥,我又不是小偷。
母亲辩白:老石呀,我没跟着你,我是怕你的病。
父亲:我的病咋的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别说活十年,二十年也没问题,老在家呆着还不得把人憋死。
母亲就忧郁地望着父亲,她真怕父亲憋出什么毛病来。母亲搓着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父亲长叹一声,几步来到客厅,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抬眼望着窗外,此时的窗外太阳普照,一派风和日丽的景象。窗外的树上落着两只鸟,不知深浅地鸣唱着。父亲想起了在办公室时,他那套宽大的办公室窗外,也有一片茂盛的树疯长着,树上也经常落着鸟,经常高高低低地唱,那时父亲的心情是愉悦的,累了的父亲,时常伸个懒腰,踱到窗前,逗树上的鸟玩儿。那时,父亲的日子是多么的充实呀。此时,父亲已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宁静和平和,他奋力地挥舞双臂冲树上的鸟吼:滚,再叫老子毙了你们。
这是父亲的一句口头禅,父亲这句口头禅已经说了有好多年了,他当连长时就轻车熟路地说这句话了,父亲说:冲上去,把小日本拼掉,拼不掉小日本,老子就毙了你们。父亲当团长时说:一营长,限你半小时之内,把高地给我拿下来,拿不下高地老子毙了你。师长时父亲仍说:老子毙了你。军长时父亲仍说:老子毙了你。父亲已经“毙”了许多年了。
在林、晶、海还小的时候,三个孩子经常在家里闹得鸡犬不宁。那时的孩子没什么好游戏的,只是一味的疯闹,一会林推倒了晶,又一会晶咬了林的耳朵,吱吱哇哇的,永无宁日的样子,父亲不在家里,任他们疯闹。一旦父亲回来时,却无法忍受他们的疯闹了,孩子们管不住自己的天性,仍疯仍闹,父亲就吼:都住嘴,再吵再哭,老子就毙了你们。孩子们起初不怕,待父亲真的掏出手枪,把乌黑幽深的枪口对准他们时,他们都害怕了。因为他们都见识过,父亲用手枪打死过狍子,那是父亲星期天带他们去山里狞猎的结果。父亲一枪能打死一只狍子,难道一枪就毙不了他们么?孩子们果然害怕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父亲在家,他们个个都噤若寒蝉,从不敢大声说话,就连他们玩闹时,也是把拇指和食指比画成枪的模样,意思是相互提醒,不老实毙了你。三个孩子一直到长大成人,心里仍惧怕着父亲。那时,父亲也很忙,没工夫和孩子们扯那些没用的东西。父亲一直认为和孩子感情上的交流是没用的东西。很自然,三个孩子的大事小情都和母亲说,三个孩子离母亲近,离父亲远。父亲不在乎这些,那时父亲就是父亲,哪有工夫和一群孩子们说长论短。父亲在没离休前,三个孩子也很少登门,即便登门,也是来看望母亲,他们每次来,父亲十有八九不在家,他有很多事情等他忙。那日子,父亲觉得孩子也就那么回事,把他们养大了,尽一份责任而已。
此时,父亲却第一次想起了他的三个孩子。三个孩子长大成人后,父亲都毫无例外地让他们参了军,在父亲的观念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自己是军人,孩子自然也得是军人,于是,三个孩子别无选择地都参了军。父亲在军区当着副司令,在家里自然也说一不二,违背父亲的意愿,决没有好下场。父亲最小的儿子海就曾试图违抗过父亲一次。海的性情不像母亲也不像父亲,海自小就有些多愁善感。上中学时,海总爱写写画画,总爱独自一人琢磨些事,经常被一片落叶、一泓秋水弄得神经兮兮,眼泪汪汪,因此,父亲很不待见海。只要他看见海,总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经常咬牙切齿地说:没出息个东西,老子咋养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虫。他一直称海是虫。父亲发誓,只要海中学一毕业,就把他送到海岛部队经风雨见世面去。虽然海这样,却有自己的主意。海在上初中时,爱上了画画,快高中毕业时,海的画已经很有一些模样了。海誓死不想当兵,虽然海自小生活在军队大院里,起床号声让他睁开眼睛,熄灯号声让他闭上眼睛,父母又都是军人,可他对军人这一职业却没什么好感。总之,他和军人格格不入。毕业那一年,他知道,自己不力争一下,自己的命运一定会和哥哥姐姐一样,被强行着送到部队,所以,在即将毕业前夕,他报名参加了市文化馆举办的一个绘画写生班去了外地的深山老林。海走的时候告诉了母亲,母亲除塞给海一些钱外,对这一结果,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果然,父亲发现海“逃”了,大骂了一通母亲后,派出侦察连几个战士分头去寻找海的行踪,训练有素的侦察战士没几天就发现海的行踪,并把这一结果报告给了父亲。父亲又派一名侦察排长带一名战士火速把海抓回来。这是父亲的原话。侦察排长不辱使命,终于把海“抓”了回来。几天后。海果然被送到了海岛连队,当上了一名守岛兵。那是个孤岛,与外界是差不多完全隔绝,只有交通船,十天半月的上一次孤岛,给那里的兵送去供给和淡水。海这次真是插翅难逃了。然而,海最终还是逃了一次,那一次海差点被父亲打个半死,要不是母亲跪下来求父亲,海不皮开肉绽,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世上有许多事是无法讲清的,后来随着形势的变化,林和晶先后转业到了地方,唯有海留在了部队。他早就不在海岛上了,军校毕业后,他先是当排长,后来是连长,现在他已经是副团职作战参谋了,工作地点,就是父亲工作过的军区办公楼里。
父亲在此时此刻,第一次想起自己的三个孩子。他转过头冲母亲说:三个孩子好久不来了吧。
母亲不解地望着父亲,样子显得惶惑而又谨慎,她不知父亲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地方。
父亲说:让他们来吧,热闹热闹。
这是父亲第一次说这样极具人情味的话,为了这句话,母亲差点感动得流下泪来,母亲哽咽地说:老石呀,那你就打个电话吧。
你打,你打,还是你打。父亲此时的神情显得有些羞涩,他不是不想打,是还没学会给孩子打电话,不知在电话里该冲孩子们说点什么,更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孩子们家里的电话号码。父亲红头涨脸地把电话推给母亲,于是母亲就用一双激动得发颤的手拨打电话。
林、晶、海三个孩子,在差不多同一时刻里,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在电话里的意思明了而又简单,那就是:晚上有时间回来一趟。三个孩子接到母亲这样的邀请还是头一次,以前都是三个孩子主动来电话,每次来电话大都是母亲接,孩子们在电话那端说,母亲在这面答,父亲若在时,母亲从来不多和孩子们说什么,因为从母亲嘴里永远说不出什么大事和正经事来,母亲总是一味地冲孩子们说:天凉了,多穿点衣服,让孙子孙女们不要受冻,吃得好不好,家里最近又有什么变化之类的话。父亲每次都满脸的不高兴,认为母亲这些话纯属多余,按父亲的话是母亲的这些话很不着调,太婆婆妈妈了。母亲每次说这些时,父亲在一旁挥着手说:得了,没啥事就把电话放下,别扯那些没用的。父亲一直都认为母亲的话是没用的。所以每次母亲给孩子们打电话总是很简洁,这也成了母亲的习惯了。
母亲主动请三个孩子一同来家里,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三个孩子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天不黑便来了。
孩子们答应了,母亲自然是皆大欢喜,放下电话后,就兴高采烈地到菜市场去了一趟,买回很多东西。父亲历来对吃是无所谓的,但他同时也显得有几分激动和不安,背着手在几个房间里踱来踱去,也不时地来到厨房门口和正在择菜的母亲说上两句,父亲说:咱那几个孙子、孙女都长大些了吧。在这之前,这些话题都是父亲不足挂齿的,母亲在父亲话题的鼓舞下显得激动无比和语无伦次起来,她先说了林的儿也就是他们的大孙子琳琳,已经上初中了,又说到晶的女儿,他们的外孙女淼淼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还说到海的儿子,他们的小孙子小岛也快幼儿园毕业了。母亲在历数孙子外孙女的时候,话题是喋喋不休的,眉宇间洋溢着幸福和自豪,父亲破天荒地没有打断母亲的话茬,他不住地点头,似在听下级汇报什么大事,他听得很认真,其间不住地点头,表情上看得出父亲是满意的。父亲心里很没底,也很没经验地问:今天他们都能来吧。母亲停止了择菜,思索了片刻说:这不好说,孩子们功课都忙,要是周末还差不多。
父亲听了母亲的话,便来到书房。在日历牌上翻到周末,在周末那一页很重地画了一个圈。
傍晚临近的时候,父亲显得很不安,他在不停地照镜子,同时不停地梳理自己的头发。父亲的头发一直很好,六十岁的人了,只有鬓边出现了一些零星的白发,父亲对自己的头发一直很在意,头发是年龄的标志,父亲在离休前很愿意听到别人赞美他的身体和头发。父亲身体很好,头发也没什么问题,但他还是在满六十那一年光荣的离休了,这是父亲很不情愿、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孩子们上楼的脚步声响起时,父亲正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他在办公室或家里接见下级或别的什么人时,他总是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看手头上的文件时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起初父亲一直那么坐着,他以为自己也会那么一直坐下去,当母亲乐颠颠去开门时,父亲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向门口走了两步,父亲的神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然而父亲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站在了门口,摆出一副恭迎的样子。门开了,林、晶、海站在了门口,他们接到母亲的电话后,一下午都心怀忐忑,他们相互通了气,一致认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决定用最快的时间,轻装上车。当他们进屋时,看到母亲、父亲一切都安好如初,他们都松了口气,但他们仍然显得惶惑之至,他们从来还没见过父亲立在门口时的样子。
林首先叫了一声:爸、妈。
母亲答了,父亲也答了。他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三个孩子,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摆出一副要和孩子们握手的架势,这大出走在最前面林的想象,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犹豫着还是把手伸了过来,别别扭扭地和父亲握了手。晶毕竟是女儿,和父亲的隔膜少一些,也心细一些,晶就说:在家里握什么手呀,又不是外人。和林握完手,父亲也觉出了不妥,晶这么说完,父亲就挥挥手道:是呀,是呀,那你们就都坐吧。
走在后面的海,仍穿着一身军装,他习惯地冲父亲敬了个礼,这是父亲所习惯的,也最容易接受的,于是父亲也习惯地向海还了礼。在军区大院,下级遇到上级总是要敬礼的,海也不例外,他每次遇到父亲,总是要敬礼的。办公区内,没有父子,只有上下级,海向父亲敬礼,父亲还礼,一切都公事公办,也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海最后能从小岛上调到军区机关工作,和父亲一点关系也没有,海调到军区几天之后,在办公楼里父亲才碰到海,他看了一眼海,又看了眼海之后,诧异地问:咦,你怎么到这来了。海立正报告道:报告副司令,作战部调我来机关工作,上班已经一个星期了。父亲愣了一下,点点头,走了。
海调回来时,母亲是知道的,海征求过母亲的意见,要不要告诉父亲。母亲说:就不要告诉他了,等过一阵再说吧。母亲是了解父亲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条件好的地方工作,他认为那样是没出息的。林、晶当兵时,也一直在偏僻条件艰苦的守备师工作,直到转业。海当年在小岛上实在忍受不住那份清苦了,在一次送给养的船上岛时,海偷偷地钻到货舱里跑了回来,海没处躲藏,回到家里向母亲求救,希望通过母亲说服父亲把他调到条件稍好一点的部队去工作,没料到父亲不仅没有答应,反而暴打了一顿海,要不是母亲及时跪在父亲面前,海那一次准被打个半死。后来还是让侦察连的排长把海送回了海岛,父亲才作罢。海最后考上了军校,毕业后又回到了海岛上,直到前一阵,军区作战部需要年轻干部,到部队挑人,选中了海,海才有幸调到机关工作。不知为什么,那次,父亲没再下令把海送到什么艰苦的环境当中去。于是海才得以在机关一直工作到现在。
海一身戎装地出现在父亲面前,父亲从来也未觉得看海这么顺眼和亲切,他还完礼之后,竟伸出手在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海受宠若惊地冲父亲咧了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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