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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为什么不肯说?”楚歌已经气得快要炸了,“咱们不是同盟吗?”
景深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想知道可以,但你得听我的。”
楚歌:“……”一专车司机在跟他拽什么?!
商场上的经验告诉景深,即使对方是自己的盟友,无论什么时候,也要留一手,绝对不能亮出自己的底牌。
现在这本书的剧情就是他的底牌。
任何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都不能白白透露。
合作的前提是大家达成一个主导者的共识。
楚歌这种刺头,不够听话,是个隐患。
在这本书里的三个人物中,他的戏份是最凄惨的,他到底能改变剧情到什么程度还不清楚。
如果让楚歌知道之后的剧情走向是他跪在地上求挽回,到时候剧情又无法改变,楚歌不得顺势骑到他头上来?
商场动荡,景深已经习惯了未雨绸缪谨慎行事,看到一,就要想到一百,从他第一次见到楚歌,对楚歌的为人有了基本的判断之后,他就已经考虑好了。
不听话的小朋友要用鞭子和胡萝卜牢牢地攥在手里。
楚歌也有自己的傲气,站起身冷笑道:“行,谁说大家都是穿书的就一定是同盟,你也别做梦我会听你的,咱们各管各的!互不干涉!”
景深闻言起身,整了整外套,拔腿就走,毫无留恋。
楚歌憋着气,指着景深离开的门口,对徐咨羽抖着嗓子道:“看到没,这人就有毛病,我跟你说我第一次看到他我就看出来了,特别……”
徐咨羽也站起来了,在楚歌瞪大的眼睛中戴上墨镜,微微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俊杰。”说完,也是扬长而去,还很客气地对楚歌挥了挥手。
楚歌:“……”妈的,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专车公司到底怎么招人的?!
电梯运行到一楼,徐咨羽走出电梯,就见那辆漆黑幻影正停在楼下,笑着走了过去,弯腰敲了敲车窗。
车窗摇下,露出景深冷淡的侧脸。
“你是老大,”徐咨羽直接道,“ok?”
景深也很直接,“上车。”
六月天气已经逐渐变得炎热,车停在楼下不久,里面就已经有了不低的温度,冷气从风口溢出,将车里的热意吹散的同时,也混淆了车内的味道。
两个成年男性的味道。
雄性动物之间具有天然的互斥性,车内的荷尔蒙正不动声色地彼此较量。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互相看对方一眼,无声地胶着着。
徐咨羽对着车上的镜子悠闲地整理自己的头发,从镜子里的一角反射观察景深。
专车司机?
真是只有那个看上去头脑单纯的歌手才会信了。
一个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外形,但很难改变自己的眼神。
那种冷淡中带着疏离,礼貌中又隐藏着高傲的眼神,徐咨羽从来只在一种人身上看到过——天之骄子、目下无尘。
徐咨羽对着镜子扫了扫自己的头发,笑容深深。
景深知道徐咨羽在打量他,他懒得做反应,手中的牌只要够硬,无论坐在桌上的是谁,他都一样通吃。
大约等了十分钟后,公寓的楼道里跑出来一个单薄的身影,楚歌面色粉白,满脸的纠结不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景深以及坐在副驾驶的徐咨羽,徐咨羽还侧过身跟他摆了摆手。
楚歌:“……”他妈的怎么有种狗男男的既视感?
楚歌在楼上考虑了半天。
三个穿书的,两个结成了同盟,就剩他一个……他实在接受不了,在自己的自尊和被抛弃感中犹豫挣扎了十分钟后,还是妥协下楼了。
虽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歌气势还是不能丢,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语气盛气凌人,酝酿了一下准备放狠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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