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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绒这个提议和间接打啵有什么区别?
而且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还是他那个洁癖严重的对床室友顾绒吗?
沈秋戟觉得自己也病了,要不就是他疯了,出现幻觉了,得得去挂个脑科;要不就是自己耳朵发岔,把顾绒的话听错了,得去挂耳鼻咽喉科。
“毛巾就算了,牙刷我们俩也一起用?”
结果听倒是没听错,但顾绒几秒后就改口了。
他那张雪白的小脸上满是纠结,最后举着手里削猕猴桃的刀,像是下定了一个需要做出巨大牺牲极为艰难的决定,红着眼睛说:“把牙刷切成两半,一半我用,另外一半你用,毛巾也可以裁成两块。”
沈秋戟:“……”
疯了疯了,顾绒真的疯了。
顾绒说完还要实践,猕猴桃也不切了,作势就要去切牙刷。
“别用刀了,你手上还挂着吊针呢,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看你手背都回血了。”沈秋戟赶紧拦住顾绒,“我等会再去超市重新买就行了。”
“那你带我一起去!”
顾绒马上揪住沈秋戟的衣角,反正他是再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间病房里了。
刚才医生的话沈秋戟也听见了,顾绒现在病得厉害,他哪敢让顾绒跟着他一块跑,只能投降,拿了顾绒的手机说:“我叫个达达快送,让人家给我们送,行了吧?”
“好,好得很。”
顾绒不在乎要花钱,他见自己终于成功把沈秋戟拦下了,而他和沈秋戟折腾了那么久,怪异老头也没从外面进来,便抹抹腮边的眼泪,终于安心地能够躺回床上休息了。
沈秋戟瞥了一眼他,见青年闭目静静地躺在床上,乍一眼就像是白玉泥烧制的瓷美人,只是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像是担心自己趁他没注意时偷偷跑了。
沈秋戟挑眉,捏着自己的衣角故意把衣服抽开。
下一秒,青年就睁开一只眼来瞧他,看到人还在后又闭上眼睛,动着白皙的手指盲找他的衣角。
沈秋戟只好又把衣服塞进他手中。
顾绒现在身体很疲惫,但精神却极度亢奋,说实话他其实不敢睡觉,就有一句没一句和沈秋戟聊天——
“沈秋戟,你还知道达达快送呢?”
顾绒很难不好奇,为什么沈秋戟没有智能手机,却对各种智能手机app的便捷服务如数家珍?
沈秋戟闻言睨了他一眼,挑眉道:“你当我是山顶洞人?我只是没有智能手机而已。”
顾绒攥着被角嘿嘿笑了两声,换了另外一个话题聊:“对了,沈秋戟,你现在怎么不叫我绒绒了?”
沈秋戟纳闷,问他:“你不是不让叫吗?”
“我让了,你快叫我绒绒。”
“……”
他妈的,这对话怎么这么gay啊?
沈秋戟表情十分复杂,他以前能叫肆意顾绒小名,现在被顾绒这么要求着,他反倒叫不出来了。而顾绒没听到他吱声,还催促道:“你叫啊。”
“……绒绒。”
顾绒这才心满意足,揪着枕头调整了个更舒服的躺姿,委屈地说:“我真后悔没有听我妈的话,去改了那么个硬的名字,早知道我会有今天,改名时我就不应该改什么‘顾嵘’,直接叫做‘顾毛绒绒软绵绵儿’多好啊。”
那个“儿”字是最秀的。
不过沈秋戟瞥了一眼缩在被窝里团着的顾绒,见他原本白皙的双颊此刻烧得通红,眼里仍然泪涟涟,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觉得这个名字倒也还挺衬他的。
顾绒的屁股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不过他是肛肠科的例外,整个医院就他一个皮肤窦道感染的,所以他没有名字,护士称呼他都是“那个窦道感染”。
且在做手术时因为没有沈秋戟在,顾绒有点紧张,因此护士给他打了个支镇定,随后问他有没有冷静下来了?顾绒说没有,他告诉护士自己甚至还有点想大吼大叫。
于是麻醉师又给他加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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