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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浣青笑道:“师父,孟老镖头怕他们说出来,那你就把他们杀了灭口吧。”
孟霆吓了一跳,心里想道:“你倒说得容易,杀了他们。纸包不着火,事情迟早也会泄漏。你们师徒一走,却叫我如何是好?”但他不愿在敌人面前露出怯意,只能向着武林天骄苦笑,暗示他不赞同。此时年震山的穴道仍然未解,但只是身子不能动弹,听还是听得见的,萨怒穷也已醒了过来,不过仍然伏在地上,抬不起头。因此也就看不见孟霆脸上的神色。
武林天骄哈哈一笑,说道:“要杀他们也未尝不可,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倒不想赶尽杀绝。但他们是愿意生还是愿意死,那就全看他们的了。”
年震山连忙说道:“檀贝子,你放了我,我决不泄漏今晚之事。”
檀羽冲挥袖一拂,登时就把年震山的穴道解开,说道:“好,你走吧!”
杨浣青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师父,这老贼说的话,你怎能就相信他?”
不但杨浣青惊诧,连年震山自己也觉得太出意外了。
檀羽冲淡淡说道:“我说过的话就得算数,由他去吧。”
杨浣青道:“只怕他说的话不算数,那岂不连累了孟老镖头?”
檀羽冲微微一笑,说道:“不用担心,谅他也不敢和我耍甚花招的!”
年震山毕竟是个老江湖,听他这么一说,料想檀羽冲定是有恃无恐才敢放他,心里猜疑不定,想道:“武林天骄的手段神妙莫测,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檀羽冲笑道:“怎么你还不走,要我请八人大轿抬你出去么?”
年震山猜疑不定,试一提气,施展轻功,跃过围墙,不料一跃起来,只觉胸口剧痛如割,“蓬”的一声,才跃起数尺高又摔下来了。
檀羽冲“哼”了一声,说道:“放着正门你不走,在我面前卖弄什么轻功?”
年震山吓得面如死灰,忙走回来跪倒地上,咚咚咚地向檀羽冲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檀大侠,求你高抬贵手,饶、饶了我吧。”
檀羽冲道:“我不是已经饶了你的性命么?但如果你要自己求死,那么不关我的事了。”
年震山苦着脸道:“檀大侠,请你老明示。我、我受的内伤,这、这我可不能自己医治。”
檀羽冲这才说道:“你受的不是内伤,只不过在一年之内,你可是不能运用真气了,别的武功还未废的。过了一年,你听我的话,我就给你解救。”
杨浣青道:“这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檀羽冲笑道:“我还未说完呢。这虽然不是内伤,但一年之后,你若得不到我的救治,那就只怕有走火入魔之险了,所以我说,要死还是要活,全看你自己了。你听我的话,到期我自然会给你救治。”
练邪派内功的人,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那是比死还更痛苦的刑罚。年震山连忙说道:“请檀大侠尽管吩咐,要我赴汤蹈火,我也不敢推辞!”
檀羽冲道:“谁要你赴汤蹈火,只须你回到王府给我传话。”
年震山喜出望外,说道:“这个易办。檀大侠,你吩咐吧。你要我说什么,我回去见了王爷就说什么。”
檀羽冲道:“让我想想要你说些什么,你待会儿。”
杨浣青知他用意,说道:“师父,还有一个臭贼如何发付?”
檀羽冲道:“你别着急,为师自有道理。”当下叫轰天雷放开萨怒穷,冷冷地问他道:“萨怒穷,当年我饶了你的性命,你是怎么对我发誓的?”
萨怒穷给轰天雷狠狠打了一顿,打得他半死不活,此时轰天雷虽然放开双手,他亦已是有气没力,难以动弹了。
但他身体所受的疼痛比起他心里感受的惊恐却又算不得什么了,要知武林天骄檀羽冲乃是他平生最忌惮的人,他在檀羽冲面前,无异老鼠之见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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