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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铃霜来至正房,进门后走了几步,就不再往里进了。
“二爷。”
封少延知她是对自己有忌惮了,搁下书本走过去。
闻到他身上扑来的梅香,铃霜心头悸动,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她这个样子像极一只受惊的小猫儿,让封少延怜弱之心大起,有想把她纳入怀中,好好怜爱的冲动。
“怕我?”
“没,没有。”铃霜摇着头,腿却不受控制地又退了两步,结果后背撞到门边上,已是退无可退了。
封少延看她慌得眼神乱飘,惨兮兮很无助的模样,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逼近过去道:“你咬我时,胆子可没这般小。”
肩头现在还疼着呢,这丫头下口着实挺狠。
铃霜面颊一热,羞愤地抬眼瞪他,咬着唇不吭声。
封少延忍不住低笑了声,随手摘下腰间一枚玉佩,递到她手中。
“这个给你。”
什么意思?事后补偿?
铃霜有种被嫖了的耻辱感,捏着沁凉的玉佩,手都在打颤。
但是,她需要钱,有钱才能赎身,才能离开这高墙内院,遂艰涩地开口:“谢二爷赏,不过玉佩太贵重了,奴婢受不起,二爷还是给我些碎银吧?”
“碎银哪有玉佩贵重?”封少延嫌她不识货,这玉佩可价值千两。
不过,小丫头没见过世面,不识货也正常。
铃霜心里无奈。
玉佩贵重是贵重,但侯府无法换成现银,对现在的她而言没什么用处。
“下去吧。”封少延转身回了座位,继续看书。
铃霜欠了欠身,拿着玉佩退了出去。
这玉佩应当能换不少钱,等将来离开侯府,再去当铺当掉,就当提前存养老钱了。
回屋做了些针线活儿,实在困得很,躺下便睡了。
次日早上,天刚擦亮,铃霜如往常一样,起身去打水,来到正房服侍封少延梳洗。
进屋时察觉到锦纹睇来的眼刀,将已迈进的一条腿收回来,让她先进去。
她们俩都是一等大丫鬟,但锦纹六岁便进了侯府,还是跟过夫人的,资历很高,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敬着她,铃霜寻常也不敢与她对着干。
“二爷净脸。”
锦纹拧了脸巾,双手递上。
封少延迟疑一瞬,接了过来。
“你原是母亲身边的丫头,看在她的情面上,有些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也要知道收敛,安守本分。”
锦纹听出这是在敲打自己,心下一沉。
心狠跳了两下,垂下眼帘道:“奴婢明白了。”
封少延擦完脸,把脸巾扔到盆里。
“取我的甲衣来。”
铃霜正要动,锦纹已抢先一步走到木架前,捧起了那套发亮的甲衣,给封少延套上。
继而又取来护腕腰带等,一一穿戴好。
封少延身形高大挺拔,眉眼又天生锋利,还不爱笑,平日里便气势迫人,戎装一换,那股子在军中历练下来的威势释放得淋漓尽致,只是站在他面前,已觉压迫感十足,不敢逼视。
铃霜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心不可控制加快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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