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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让常青把唐意秋的剧本送了上来,时欢跟着凑看过去,唐意秋的剧本比她的要干净,都是关键词下□□点,她一眼就看到了“深吻”下面两个点,可想而知唐意秋知道要亲的。
“看到没有,接吻,接吻你懂吧,压上沙发的那瞬间你就要亲上去,蛮横的,释放你的占有欲,你不再是那个隐忍克制的机器,知道吗?”
唐意秋颔首,认真地听着,直到陈令骂完。
陈令一直以来对唐意秋很欣赏,骂完自个心里也不舒服,喝了口热茶又去看时欢,道:“你也是,第一次还行,怎么到第二次那么迫不及待要亲上去了?”
因为想亲啊。
陈令估计她们还会卡,把剧本一丢,让她们自己去平复,谁也没想到一个吻戏拍的这么僵硬,而且出在影后唐意秋身上,她可是教科书,演什么像什么,拍吻戏对她来说就是小意思。
常青很有眼力劲地过去顺毛,“陈导您别生气,意秋今天感冒了,烧得不轻,刚刚还在三十八度三,她是怕传染给时欢才没亲下去。”
“她以前感冒没拍过戏吗?亲一下就传染吗?平时看的什么脑残偶像剧?!”
旁边听到对话的时欢:“!!!”
她扭头看向唐意秋,真的是这样吗?
唐意秋没说话,时欢管她是不是,整个人跟着兴奋了,轻声道:“唐老师,你放心大胆的吻吧,我扛得住!我不会感冒的!我身体倍棒!”
还没说完,唐意秋就去起身另一边看剧本,冷漠的就差说一句秦知言的台词,少自作多情。
几分钟后,唐意秋把剧本放下。
陈令扫冷冷地问:“能入戏了吗?知道你是谁吗?能不能亲下去?”
唐意秋点头,扫了一眼时欢,时欢在旁边暗示地指着嘴唇,下一秒就被唐意秋拉到了怀里。
她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又被唐意秋紧紧地压制,连眼睛也被她遮住,节奏气氛全乱了,只有滚烫的呼吸,和高烧不退的热度,难以掌控的爱意和欲i望在躁动。
时欢奋力挣开她的掌控,拿开放在眼前的手,对上那对红透的眸子,很快唐意秋的吻落下来,不温柔不缠绵,像是暴躁的猛兽在发泄。
她完全没有回应的机会,伸舌头,秀吻技,她脑补的那些东西,根本就用不少,只能等死。
对,就是等死。
秦知言在她唇上啃噬,在她唇上撕咬,毫不留情,像是堵住的河堤,任由洪水肆意妄为,把她拖到十八层地狱。
毁灭性的接吻,无法让时欢思考秦知言到底爱不爱她,她瘫软在这个吻里,喘着气闭上眼睛,眼前这人霸道的她不认识。
那人亲完又冷冷地把她推开,时欢疲惫又急切地伸手去抓,却是一把空,最后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时欢脑子嗡嗡的,回不过神,直到身上的重量消失,所有毁灭性的情感彻底抽离,她才缓缓睁眼,唐意秋穿上了羽绒服在跟陈令说话。
陈令眼里难得露出了欣赏的表情,“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这个角色你把握的很成功,下午的戏我给你挪了,你先去医院看看。”
这次唐意秋没硬撑,从常青手里抽了张纸巾擦嘴,她的嘴唇被时欢反抗的时候咬破了,擦完她扭头看了一眼时欢。
时欢无意识地摸了摸唇,指尖有血迹,呐呐地说:“已经拍完了啊,过了吗?”
“过了。”唐意秋递给她一张纸,转身就走了。
时欢在她越来越远的背影中清醒过来,文静用羽绒服包住她,看着她迷蒙地眼神,点头,“拍很好的,我看陈导的样子应该很满意。”
陈令从门口过来,“你也休息一会,你后面那个抓的动作很深刻,你还要再补两个特写。”
没听到时欢回答,他又道:“唐意秋爆发力很强,你扛不住也正常,你不用想着去接她的戏,你演好自己就行了,记住你是季语安。”
其实,那个抓的动作,是时欢自己加上去的,出于她的本能,哪怕窒息,她也要唐意秋。
时欢问:“唐老师刚刚是入戏了吗?我怎么觉得她不像秦知言,像是她自己,弄得我现在有点乱。”
刚刚那场拍得陈令很满意,耐着性子提点了她,“好的演技不是谁像谁,而是你看那个人会恍然,原来她就是她,活脱脱的她,懂了吗?”
时欢想了想,有些明白,又不太明白,明白是从季语安角度来说,秦知言是心动了,而至于唐意秋有没有心动,有没有动情她一概不知。
陈令让她好好消化,去和副导商量后面的事,文静捂着她往休息室,一边走一边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会强迫你,幸好幸好。”
“你觉得唐老师演的怎么样?”
“太好了!之前小打小闹我没觉得有什么,唐老师亲你的那瞬间,我觉得她就是秦知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真的,我觉得秦知言也很难,她肯定是爱季语安的。”
时欢点点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展开手心的纸巾,又开始胡思乱想,刚刚那场戏,让她想到了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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