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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和歌声戛然而止。
牧童嘻嘻一笑,把笛子抡在手中上下甩动两下,童声童气地轻笑道:“我俩若不凑一块,怎会不害臊地唱情歌呀?”
闻听此言,龙中堂不由暗自惊叹:此人声音纯净稚嫩,分明是未成年的儿童,别说吹笛子的技术如此炉火纯青,世间罕见,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居然能在二十几步外便听得到宗儿的小声非议,实在令人敬畏。
思忖之中,他不无尴尬地看向范承宗,只见范承宗虽然被人家当众揭穿,却依然面不改色,气不长喘,格格笑着拉着他疾步前行,很快便和大黑牛走了个对头。
龙中堂虽然与来人素不相识,但他们既是范承宗的长辈,龙中堂也不敢失礼,急忙抽出手来,冲他们躬身施礼:“晚辈龙中堂,见过前辈。”
“像,真像。”牧童脸上倏然闪过一丝惊讶,喃喃念叨一声,旋即恢复自若,挥动竹笛,轻轻击打着手心,嘻嘻笑道:“客人还算知书达理,虽然长得不算出众,倒也还算般配,丫头,要不要六叔扯条红线……”
“想想自己吧。”范承宗腾得满脸绯红,一把扯住龙中堂的手撒腿便跑,口中兀自嚷道:“几千年长不大,还有心思管闲事?”
“丫头,六哥是有些面嫩,可你七叔不嫩啊!你看七叔这把年纪,做个媒人如何?喂喂喂,别跑啊,纵然不做媒人,写写庚帖下下聘礼什么的……”
不等七叔说完,范承宗早已拉着龙中堂跑出去十几丈远,满脸通红,娇羞薄怒地回头高声呵斥道:“为老不尊,看我不告诉祖师。”
“好啊,要不要一块去?”七叔毫不示弱,依旧嘻笑调侃道:“那就等等我们呀,正好,我还没看清这小子的模样呢……”
“幸亏没看见。”六叔轻声应道:“不然,吓你一跳。”
“不会吧?那么丑?”
“倒也不算太丑。”六叔笑道:“若非祖师提前告知,真把他当成敖继那小子了……”
龙中堂蓦地听到“敖继”两字,心中咯噔一下,登时想起在度朔山和巫山时,蚩尤和瑶儿等人均把他当做什么敖继——可来到这荒郊野外,为何依旧有人把他当作敖继呢?敖继,到底是谁?
一时间,他满腹疑窦,有心追问,却被范承宗拉着跑得飞快,再回头时,只见骑牛两人渐行渐远,虽然依稀还能听到些许嘻笑声,可已经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初次相见,龙中堂自忖不能贸贸然转回去再做打问,只好暗自叹息一声,随着范承宗很快转过十字路口,便被那片青纱帐挡住身影,再也听不到两位前辈的轻声嘻笑了。
“两个老顽童。”
范承宗放缓脚步,咕哝一声,下意识地看向龙中堂,却见两人的手兀自紧紧相连,顿时芳心一跳,急忙松手,忽听身后笛声又起,娓娓动听的歌声也远远传来:“天上下雨地上流哎,哥哥妹妹并肩走。白送红线你不要哎,为何又要手牵手……”
两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无尴尬地对视一眼,均觉羞涩,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加快脚步,默默前行。
疾行之中,龙中堂想要打破稍显尴尬的气氛,却也真心赞叹此人的歌声,于是讪笑道:“七叔不只唱歌好听,还能自编自唱……哎?他头发都白了,为何脸上白白净净,连胡子也没有呢?”
“谁说不是?改天当面笑话他。”范承宗也从羞涩中渐渐平静下来,顺口笑道:“七叔经常在城里跟着八叔唱歌跳舞,不知今天为何出城来了呢?”
“离城远吗?”
“还有三十多里吧。”
“也不近,快走吧。”
“不用着急,天色尚早,不知祖师在不在家?”
“啊?”龙中堂心中咯噔一下,微一愣神,却依然加快脚步:“不管他在不在,去那里等着,心里踏实。”
范承宗觉得有理,于是也跟着加快脚步,很快便走出田间小道,上了宽阔的大路。
顺路急行,只见大路两边的田野里隔三差五地点缀着三三两两的木屋草房,房屋周边的庄稼地里,也或远或近或站或蹲稀稀疏疏地散落着许多辛苦劳作的庄稼人。
龙中堂怅然观望片刻,蓦地想起进京后的连番苦难,一阵懊恼又涌上心头,更加渴望尽快见到韩凤娇口中的祖师,期盼他老人家已经救出烟儿,再恳请他老人家帮着治好翠儿,救出吴墨兰和马爱莲,甚至还能帮他摆平进京后所遇到的所有困难,让他安然返回老家,和眼前这些村农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胡思乱想着疾步前行,身边的范承宗也似乎心事重重,无心攀谈。他们默默前行良久,直到越过一条宽宽浅浅的清澈小溪,一片繁华村镇便映入眼帘。
远远望去,笼罩在村镇上空的晨雾似乎尚未散尽,许多房屋鳞次栉比,高高矮矮的掩映于青翠树木之中,几乎看不出村镇的大小范围。
回想一路行来,龙中堂并未看到像模像样的村落,如今乍然看到这么一片规模宏大的村镇,不由心中稍安,心想:既然到了较大的村镇,估计离城也不远了。
他正自琢磨,忽听范承宗轻声劝慰道:“慢些走吧,到城边了。”
“啊?”他微微一愕,不由站住脚步,东张西望地惊讶问道:“在哪儿呢?”
范承宗抿嘴一笑,抬手指向前方,笑道:“那不是嘛?”
“那,那就是城?”龙中堂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笑道:“我还以为是个村镇呢?连城墙也没有,还叫什么城?”
“我也这么想的。”范承宗莞尔笑道:“可祖师说,既是心界城,城便在心中。走吧,先去圣灵殿。”
龙中堂忽觉祖师此言内涵深刻,顿时默然无语,细细咀嚼,跟着范承宗匆匆走进这既没有城墙更没有城门的心中之城。
两人走大街过小巷,很快又来到一片稍显宽阔的场地前,范承宗抬手一指:“诺,那间大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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