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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玉朵儿却道:“听恩人这么说,这位大喇嘛人还不算坏。”
关山月道:“不失为一个值得敬佩的人物。”
姑娘玉朵儿道:“坏的只是我旗的管旗章京。”
关山月道:“没有那个大喇嘛给他撑腰,恐怕他也不敢!看来人不能有一时之糊涂、一步之错,否则不但害人,而且书己,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应该谨慎。”
姑娘玉朵儿道:“恩人说得是。”深深一眼,接道:“连大喇嘛都不是恩人的敌手,看来“蒙古”没有恩人的敌手了。”
关山月道:“姑娘,这位大喇嘛是位‘密宗’高手,但‘密宗’高手绝不止这位大喇嘛一个,人外有人,一山还有一山高。”
姑娘玉朵儿道:“我不信‘蒙古’还有哪个大喇嘛的武功,能比恩人高。”
关山月道:“姑娘太抬举我了。”
姑娘玉朵儿还待再说。
只听老人叫了一声:“玉朵儿。”
这是不让姑娘再说了。
为什么?
姑娘玉朵儿脸有疑惑色:“怎么了?”
老人迟疑了一下:“没什么。”
话虽这么说,却掩不住他眉宇问那份忧愁。
关山月看出来了,道:“老人家是不是想说什么?”
老人道:“恩人……”
关山月道:“不管老人家想说什么,请只管说。”
老人道:“恩人,我只是担心,喇嘛不会就这么算了,活佛也不会不管。”
原来他担心这个。
也难怪他担心,大喇嘛何等身分地位?死了一个大喇嘛,即便是自绝,喇嘛恐怕不会就此算了,活佛也不会不过问,一旦查办,不是“敖汉旗”承受得了的。
关山月还没有说话。
姑娘玉朵儿已经变了脸色,叫了起来:“喇嘛不会算了,活佛不会不管又怎么样?‘蒙古’不是没有律法,喇嘛不能不讲理,活佛也得讲法!”
老人正色道:“玉朵儿,不是‘蒙古’人可以这么说,你是‘蒙古’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什么是‘蒙古’的律法?喇嘛要是讲理、讲法,不会有今天这件事,更不会烦劳恩人再次伸手。”
姑娘玉朵儿听得脸色连变,但她还是不甘心,不低头:“我知道,就是这么没有天理、王法,那怎么办?那个大喇嘛已经死了,不能复生了,大不了我去给他偿命就是。”
老人沉声叱责:“玉朵儿,你大胆,咱们这些人的命,哪一个有大喇嘛的命值钱?”
虽然是叱责女儿,也透着几分“蒙古”人的悲哀。
姑娘玉朵儿低下了头,没再说话,可是,看得出她还想说,只是不愿再惹老父生气了。
关山月说了话:“老人家放心。”
老人道:“恩人,我这一家老少不怕什么,既然生为‘蒙古’人,也就认了,我只是不愿再连累恩人。”
关山月道:“老人家不用担心我,我不怕什么,大不了我大闹‘蒙古’,闹不成我一走了之,至于老人家一家老少,老人家,喇嘛不会部不讲理,不讲法吧!”
老人道:“恩人……”
关山月道:“老人家,喇嘛要是都不讲理,不讲法,没有任何顾忌,那位大喇嘛大可以让贵旗那位管旗章京,明明白白的在贵旗下手,何必大费周章买通‘热河’的江湖人在‘承德’谋害老人家,还假借打劫之名?对令郎下毒,也不敢承认?”
这倒是。
老人呆了一呆,道:“但愿如恩人所言,只是,万一……”
关山月道:“万一不是像我所说的,老人家也请放心,那是逼我大闹‘蒙古’惊动当朝,我不信就没个讲理、讲法的地方。”
姑娘玉朵儿抬起了头,深深看了关山月一眼。
这一眼,目光异样,只有姑娘自己知道那是什么。
老人还想再说-
听老人的儿子发出了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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