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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龙伸双手一下拦住好几个。
山风强劲,转眼间尘雾散净,眼前开朗,再看,长眉躺着,一颗白头由中而开,红白之物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郭玉珠坐着,胸前衣衫尽破,一缕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玉翎雕站着,脚下不远处一片血迹,左肩上殷红一片,几声惊叫,郭家的人刚要动,一声凄厉,惨呼划空响起,那娇美妖娆的中年妇人长发披散,形如厉鬼,电一般地扑向场中,双手一扬,两片黑雾分别罩向玉翎雕跟郭玉珠。玉翎雕跟郭玉珠都看见了,可是都没动,郭玉珠没有表情,玉翎雕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闭上了眼。
郭玉龙震声喝道:“他两个都脱了力,动不了了,燕翎……”
一声朗喝划空而至:“大哥别动,燕南来了。”
一条人影如行空天马般疾掠而至,扑向斗场。
就在这时候,晴空里喝起一声霹雳:“六爷,尸毒蚀骨,沾不得,速退。”
“百花山”上冒起一条人影,像展翅大鹏,又像流星陨石,疾泄而下,只见他左掌一抖,那两片黑雾刹时没了影儿,右掌外拂,那长发披散的中年妇人像断线风筝一般,惨叫一声,飞出几丈外砰然一声摔在山根下,没再动弹。
适时,斗场中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六爷郭燕南,一个是魁伟高大,威态*人的海青。
玉翎雕低下了头。
海青手里提着一具革囊,遥遥向郭玉龙躬身说道:“海青见过老人家!”
郭玉龙忙拱手答礼,还没有说话,海青已转身一指点上玉翎雕胸口,喝道:“事了了,跟我回去。”
玉翎雕恭声应道:“是,义父。”他能动了,一转身要走!
郭六爷开了口:“海爷,可否等等?”
海青回过身来道:“六爷还有什么见教?”
郭六爷会说话,道:“不是我,老人家代克威求个情。”
郭玉龙腾掠而至,方待开口,海青已然欠了身,道:“老人家恕我,郭家有郭家的家法,海青有海青的门规。”
这句话堵住了郭玉龙的嘴,而且让郭玉龙至为尴尬,就在这时候,长空雕鸣,一条人影射落海青面前,马荣贞,她双脚落地,直挺挺跪在海青面前,道:“老人家,别的事容我后禀,我要代克威求情,他已知过悔悟,罪不至死,老人家若不答应,请先杀了我。”
海青还没有说话,又一个人纵落尘埃,是姑娘玉霜,她低着头道:“海伯伯,玉霜也代他求个情。”
海青连忙闪身一旁,道:“两个姑娘这是……”
玉霜道:“玉霜不敢言死,但请老人家高抬贵手。”
海青没说话,旋即一声沉喝:“克威,过来。”
玉翎雕低着头走了过来。
海青道:“向老人家跪下赔罪,然后谢过两位姑娘。”
玉翎雕应声下跪,郭玉龙伸手要拦,郭六爷一旁忙道:“爹,你受得的。”
郭玉龙何许人,那还不一点即透,当即缩回了手,任玉翎雕跪了一跪。
就在玉翎雕站起来要谢两位姑娘的时候,砂石地上悄悄爬起了两个人,是任少君兄妹,他两个刚才被那一声大震震昏了,如今醒过来想趁众人没留意的时候开溜。
然而,一声大喝震人:“站住!”
郭玉珠支撑着站了起来,摇晃着*了过去。
任少君兄妹当时大惊,硬没敢动。
郭玉龙则闪身掠过去拦住郭玉珠,道:“玉珠,爷爷答应过一个人,为傅家留一线香烟。”
郭玉珠脸色一变,道:“爷爷,他兄妹害玉珠太惨……”
郭玉龙点了点头道:“爷爷知道,郭家人都有饶人的度量,听爷爷的话,别让这仇恨一代代的传下去。”
郭玉珠低下了头没说话。
郭玉龙转身一挥手,道:“你兄妹走吧。”
任少君兄妹如逢大赦,就要拔腿,人影一闪,场中多了个人,是那位老尼,她目注任少君兄妹冷然道:“你兄妹要上哪儿去,带着你爹的尸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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