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一夜过得兵荒马乱,叶满园回到家,彻夜辗转难眠。翌日天没亮起身,恹恹坐在妆台前,由着侍女梳妆。
底下人都知道家主出事了,主母又这样低落,情况显然不容乐观,个个心中忐忑,大气儿不敢喘一声。
忽然有飞鸟“咻”地打檐下飞过,惊破房中惴惴的死寂。叶满园蓦然醒过神,朝铜镜中一望,“好了?这就走吧。”
绕过插屏往外走,窗户支开条缝儿,蒙蒙透了点微光。叶满园心中忽然生出浓重的怠倦,不由停住脚步。
青泗以为有哪儿不妥,犹疑问:“夫人,怎么了?”
叶满园慢慢往回搓步子,半晌,倚在窗下的矮榻上,眉头一蹙,“累了,今日便不亲自去向老夫人问安了。你差个伶俐的丫头,替我往老夫人房中走一遭,就说我忙着为大郎想辙儿,不得空去跟前伺候了。老夫人若缺什么,想要什么,只管回了管家,我必安排妥当。”
青泗简直喜出望外,一迭声应好,“夫人昨夜这样奔波,就该多歇一歇!其实老夫人跟前儿哪有紧事呢,婆子丫鬟不老少,什么事非得要偏劳夫人您?她就是寻由头叫夫人不好过罢了。您是当家主母,阖府上下都仰仗您的进项过活,您的腰杆子硬得理直气壮。老夫人那儿,面上过得去就行了,没得叫人得寸进尺了,多少罪都不够您受的。”
若在往常,这些“忤逆不孝”的话叫叶满园听见,少不得要劝青泗收敛些。可今日,这些话似乎字字句句都很熨帖,自己听来,竟没有丝毫不安。
是啊!她一心为徐家人操心,她们感念过分毫吗?先前还可安慰自己只要止善是个好的,其余都不重要。结果呢?他欠赌债,拿走她的嫁妆!哪怕有苦衷呢,也该与她商量着来,如何能不声不响的,就做了她钱财的主?
日子不能囫囵着过,你好他好大家好,最后可能只有自己不好。叶满园活到十九岁,第一回有了这样的念头。
止善当然要救,可人捞出来,该问明白、算清楚的账,也要有个眉目,不能一笔勾销。
青泗交代完小侍女,又回来劝叶满园,“夫人,时辰还早,既然不出门了,您不如再睡一会儿吧?天大的事儿,也得先睡饱了,才能有精神头去办。”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这会儿却仿佛拿定了主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便笃定了,开始觉得困。叶满园点点头说好,一面往内室去,一面交代青泗,“我的嫁妆收在哪儿,你最清楚。你替我去办件事,将那些箱笼都清出来,比着嫁妆单子,一样样核对,有寻不见的,也先别慌,都勾出来,完了拿给我瞧。”
青泗领了命,却一头雾水,“夫人这是打哪儿来的说法?您的嫁妆自然都好好地收着,哪有缺损的道理?咱们自己屋子,难不成还进了贼人不成?”
叶满园无声地苦笑,是啊,可不是进了贼人。她到底还是怯懦的,没勇气去面对现实,只好让青泗代劳,替她去理清楚,也算是省去过程中在刀尖儿上打滚的痛楚吧!
叶满园痛痛快快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然天光大亮。房中院内依旧一片宁静,看来老夫人到底顾忌大儿子生死未卜,全要靠她打点,哪怕她不如往常做小伏低了,也并没有闹起来。
她扬声唤青泗,进来的却是旁人,“夫人醒了?青泗姐姐在后头库房里,这会儿还未出来呢。”
要叫青泗清点这样久,看来情形不能更糟了。果不其然,直到她用完膳,青泗才急急回转来,脚步声里都听得出气急败坏。
叶满园命旁人都远远退开,才对青泗道:“慢慢说,别着急。”
可青泗没法不着急,她心中有一团轰轰烈烈浊气,“夫人!您竟还坐得住?天都快塌了!您的嫁妆单子我核对了,银票、地契、屋契这些俱在,可一应的珠宝首饰竟已不剩多少了!尤其先头夫人留给您的那些古玩奇珍,一件都没剩下。。。。。。”
果然还是最糟糕的情况,叶满园隐隐有预料,倒显得平静。可于青泗而言,此事实在太过骇人听闻,甚至叫人觉出一丝惧意。
她摇着叶满园的胳膊,“夫人,定是这府里头的人手脚不干净,且短短三月余,行窃数便额如此之巨!这样没顾忌,若非祸心滔天,便是背后有人撑腰,这要闹起来,您便是占足了理,也怕人多势众、手狠心黑。。。。。。您别犹豫了,赶紧报官是正经,啊?”
青泗只差没明着说,这古怪的失窃背后,大抵是徐家那老夫人在作祟。老夫人市侩贪利,眼热新妇的嫁妆,蹿腾底下人偷天换日,拿出去倒两道手,便能置下这辈子也使不完的丰厚家财了,实在是桩便宜买卖,比指望儿子成器发家,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叶满园明白她的意思,只能苦笑。她倒宁愿是老夫人下的黑手呢,远远好过被至亲之人背叛。
“不是老夫人,是止善。”
叶满园没隐瞒,将昨夜之事皆说与青泗听,末了嘱咐她别声张,“我告诉你,只想你心中有数,往后多加小心,并不是要你去替我喊打喊杀的。沉住气,在止善面前也别露出形迹来,如何同他分辩清楚,我自有打算。”
青泗震惊之下,更多是不甘,勉强应了好,回过头仍没忍住忿忿不平地嘀咕,“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原以为姑爷的人品没得说,没料想,他才是个狠角色,竟将所有人都瞒过去了。。。。。。这还有天理吗?富贵窝儿里的公子哥难成器,寒门子弟呢,好好地走在发奋图强的道儿上,竟也轻易就走歪了。。。。。。唉,这世上还有一个好男人么?”
可见人心大多都是软弱的,无关富贵贫贱。
青泗誊抄的嫁妆单子,叶满园只略扫了眼,便仔细收在袖中,心中盘算该如何上顺天府去捞人。底下伺候的人都被远远打发到院门上,这会儿及有人来,小侍女也不敢趋近,只得扬起嗓子,细细唤了几声夫人。
青泗出去瞧情况,不一会儿将来人领进来,却是徐明德。
“明德给嫂嫂问安。”说着抬起头,打量叶满园的脸色,轻轻吁了口气,“嫂嫂昨夜歇得好么?大哥出了事,嫂嫂纵然日夜悬心,也要珍重自身。不然叫大哥知道了,也会不忍心的。”
都是场面话,可怎么听怎么别扭。叶满园眉头直跳,徐明德近两日实在太反常了!一大清早来她屋子里嘘寒问暖,简直轻佻到了极点。
她强压下心中不适,“小叔费心,我都好。只是今日我忙,清晨未及向老夫人请安。小叔若得闲,不妨多去陪陪老夫人,就当是替我与你大哥多尽一份孝心了,回头你大哥知道,定然领你这一份情。”
“尽孝是应当,只是眼下情况紧急,自然当以大哥之事为先。”徐止善毫不客气,仿佛听不出她在委婉赶客,甚至趋近一步,直剌剌望住她,勾起丝笑,“嫂嫂忙,大清早的,明德却也没闲着。眼下来给嫂嫂请安,也是想给嫂嫂带个好信儿。”
叶满园不由抬头。从来没细瞧过这位小叔子,都说他性情孟浪、不学无术,可这两日接触多了,才发觉这个年轻人,似乎并不简单。
她顿了顿才问:“什么好信儿?”
“清早我又去了趟国公府,候了不多时,正好裴大人出门,我便壮着胆子向裴大人求情,请他通融,不说能销了大哥的案子,只消能见上大哥一面、能同债主坐下来谈谈条件,此事就有转圜的余地,案子速速了结,方能不耽误大哥的仕途。裴大人听完,真就准了,吩咐了手底下的亲兵往顺天府打点——我同嫂嫂,今日便能去探望大哥了。”
叶满园简直要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叔向裴大人求情,他便应允了?”
“是啊。都说裴大人心狠手辣,对谁都不留情面,结果竟这样好说话,也着实叫我吃了一惊。”徐止善目光幽幽地朝她脸上绕,恍然大悟似地啧了声,“大约是看嫂嫂的情面吧?昨夜嫂嫂只是一露面,便得裴大人请进府了。听那亲兵的语气,嫂嫂仿佛同裴大人旧日里有交情吗?”
这话说得暧昧,不论有意无意,都叫人难堪。叶满园心乱起来,囫囵将话揭过去,“昨日之前,我同裴大人素未谋面,更谈不上交情。那只是意外。”
季容妗一觉醒来,成了长公主府的驸马,女扮男装,一不小心就会掉头的那种。为了活下去,季容妗贿赂了长公主身边的侍女,旁敲侧击打听自己与长公主的感情,得知两人恩爱不已,她便每日都为公主准备点心,想着法逗她...
一次飞机失事,方程竟然和刻薄的女上司流落荒岛,凭借看贝爷荒岛求生节目学习的技能,在这座岛上开始了艰难的求生之路。人性?社会阶层?在生存的压力下被重新定义。海岛之上,我即为王!随着两人对这座岛的不断探索,逐渐发现这座荒岛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原名天价宠儿总裁的新妻一纸契约,他们闪速结婚。他宠她,疼她,让她成为天下所有女人艳慕的对象。当她拿着怀孕化验单,满脸幸福地站在他面前时,他却递上一张离...
种田+系统+诙谐轻松+穿越章玄一朝穿越,成为人人喊打的京城废少。不要慌,您的游乐场系统已激活!叮,您的猪圈已改造为猪崽娃娃机!您的鬼屋建造成功!您的跳楼机建造成功!从此以后,章玄名动京城,权贵络绎不绝,贵妇秋波暗送,直喊小玄玄!直到某位恐怖魔头降临,一掌便要覆灭京城时。轰!跳楼机拔地而起,铛铛铛就打得魔头四分五裂,百姓跪地便拜,直呼仙人!章玄很无奈,我造个游乐场而已,怎么就成仙了?...
主攻早上九点日更封面是攻,买了人设使用权,没有买断。那年卫国公北巡归京,带回了数万战俘。锈迹斑斑的铁笼里,九皇子周淮晏第一次见到了那只小异族。黑卷发,苍青瞳,伤痕累累的。明明害怕到了极...
天元历1214年,天元王朝在经历了数百年的繁荣后,终于是盛极必衰走向了衰亡,其时天下大乱群雄崛起,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且看谢长安是如何从一个山野小子一步步的走向武学巅峰并一统天下,建立百花王朝,成为后世敬仰的百花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