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甘凤池出言劝慰,吕四娘凄然道:“如果师父在此,她老人家恐怕要更伤心呢。”独臂神尼乃是明末崇祯帝的公主,甘凤池想起师父,也说不出话来。
到了近午时分,陵道上尘头大起,十几骑骏马如飞奔来,甘吕二人躲在大树之后,过了一阵,那些人已到了长陵的墓宫“稜思殿”前休息,吕四娘纵目观看,果见唐晓澜杂在卫士之中,而且对允禵状貌十分恭敬。甘凤池道:“如何?”吕四娘默然不语,过了一阵方道:“有何办法引他出来讲话?”甘凤池道:“难,难!”想了一想,忽道:“你带了暗器没有?”吕四娘道:“有。”甘凤池道:“等会你行刺允禵,故意现身给唐晓澜看见,看他怎样?”吕四娘笑道:“我若是一击而中,当真杀了允禵,岂不是帮了允祯那厮的大忙!虽说那个满洲皇子登位对我们汉人都是一样,但我最恨允祯,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宁愿见允禵登位。”甘凤池笑道:“谁不恨允祯?我叫你行刺允禵,可并不是要你一定把他刺死,给他挂点彩也就够了。看唐晓澜对你怎样?你轻功超卓,现身之后,就可引卫士们追你。他们也定追你不上。唐晓澜如果帮定允禵,和你作对,我就把他干掉。”吕四娘心头一震,但甘凤池说话斩钉截铁,而且事关重大,不便反对。心里但愿唐晓澜不是真的依附清廷。
允禵等休息一会,带了猎犬走出长陵墓地,狩猎场在长陵之西,恰恰要经过甘吕二人埋伏的山麓,吕四娘手心淌汗,看着允禵经过,唐晓澜就在他的侧边,甘凤池嘴角一呶,示意叫她快放,吕四娘倏地飞身扑出,右手一扬,三柄小匕首带着呜呜之声,分三路向允禵打到!
就在这一刹那,只见唐晓澜亮出游龙剑一撩,把当中的匕首打落,允禵久经战阵,身手也是不凡,霍地一个“凤点头”,把左面那柄匕首也闪过了,另一名卫士双指一箝,把右面那柄匕首箝着,反手打出,大叫:“有刺客!”
唐晓澜骤见一个少女扑出,虽然改了容貌,但他已知道是吕四娘,怔了一怔,众卫士已纷纷扑上,允禵道:“把她拿下!”唐晓澜略一迟疑之后,舞剑赶去。
甘凤池见唐晓澜救护允禵,十分卖力,勃然大怒。众卫士追赶吕四娘已到南面山麓,唐晓澜起步稍迟,落在后面。甘凤池不假思索,一扬手六把飞刀闪电射出,全是飞向唐晓澜的要害之处!
正在甘凤池扬手飞刀之际,忽听得弹弓连响,甘凤池的六口飞刀竟在半空给人打落!甘凤池大吃一惊!只听得又是嗖嗖两弹,从自己头顶飞过。甘凤池猛然想起一人,回身便追,北面山头上一个瘦长身影,俨如怪鸟飞腾,倏忽到了山脚,甘凤池施展出“八步赶蝉”的本领,紧紧追蹑前面那人,片刻之间,已越过两个山头。
甘凤池叫道:“杨老前辈,何故相戏?”前面那干瘦老头儿倏然止步,回过头来,长须飘飘,笑道:“甘大侠,几乎给你坏了大事!”正是铁掌神弹杨仲英。甘凤池一愕,以为他是舐犊情深,爱徒意切,不禁问道:“老前辈敢是为唐晓澜而来吗?”杨仲英道:“正是。”甘凤池诧道:“老前辈武林领袖,侠义感人,难道也包庇叛徒吗?”杨仲英哈哈笑道:“这回轮到我替敝徒说情了,晓澜有绝大的苦衷,有绝秘的隐情,他绝不是求荣卖友的人!”甘凤池又是一愕,这些说话正是他以前替唐晓澜说项,劝过杨仲英的,当下不觉动容,抱拳说道:“既然老前辈也如此说,那么是甘某莽撞了。”甘凤池与杨仲英,一南一北,都是以侠义威德服人的武林领袖,所以以前杨仲英听甘凤池一言,便冰消了对唐晓澜的误会,而今甘凤池听杨仲英一言,也相信了唐晓澜不是坏人。
甘凤池正想细问根由,杨仲英笑道:“令师妹也来了。”甘凤池仰头一望,只见吕四娘从对面山上跳下,片刻便到跟前,笑道:“那班卫士给我带着兜了几个圈子,现在只怕还在山谷中疑鬼疑神,往来乱窜呢!”又道:“我在前面山头见杨老前辈引师兄来此,想来你们已和晓澜谈过了?”甘凤池摇了摇头,杨仲英道:“不必和他谈了,有一位非常人物,就住在附近村落,他倒想和你们一谈。”甘凤池又吃了一惊,心想什么人物,值得杨仲英如此推崇?吕四娘道:“是哪位侠客?”杨仲英道:“你见了他自然知道。”带两人向山谷中走去,渐见农村小屋,散布丘陵,杨仲英到了一间小屋外面,停下步来,只听得里面有人吟道:“世乱同南去,时清独北还,他乡生白发,旧国见青山。晓月过残垒,繁星宿故关。寒禽与衰草,处处伴愁颜。”
吕四娘狂喜道:“原来是曾伯伯在此。”急忙扣门,里面诗声停下,门开处,一个灰朴朴的乡下老头走了出来,但虽然是农夫打扮,却掩不住双目的神光。那老头看了吕四娘一眼,笑道:“烧了灰我也认得你这小妮子,这位想是你的师兄江南甘大侠了。”甘凤池抱拳作揖,道:“老丈是蒲潭曾老先生?”那老头哈哈笑道:“我们闻名已久,想不到今日在此见面。”
原来这老头名叫曾静,是湖南蒲潭人,道德文章,素为世人推重,别人为了尊崇他,只称他为“蒲潭先生”而不名。他在三十余年之前,还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虽然文章已做得不错,但并无特别过人之处。后来他到永兴府应试,见吕留良所评时文内,有论夷夏之防,及论井田封建政制的文字,忽然幡然大悟,道:“真读书人,原应如此。”自此烧了八股文章,再不应考。并遣他的门生张熙(字敬卿,湖南衡州人。也是清代的一个名儒。)到吕留良家中,访求书籍,那时吕留良已死,吕四娘的伯父毅中,把父亲的遗书都送给他。
曾静得了吕留良的遗书之后,也继承了吕留良的遗志,以排满为己任。他虽然不是吕留良亲自教出的学生,但却真正承继了吕留良的衣钵。曾静后来又亲到浙江吕家,与吕葆中(吕四娘之父)、吕毅中、严洪逵等共研吕留良的学说。所以吕四娘自小就和他相熟。
吕四娘问道:“曾伯伯几时来京的?”曾静笑道:“比你们来早三天。”吕四娘道:“我们的行踪你都知道了?”曾静笑道:“见面的都是这班朋友,怎能不知道呢?不过你们的住处我还未打探出来,要不然我就先去看你们了,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劲请杨老先生把你们引来。”甘凤池道:“我们今日此来,曾先生也知道了。”曾静道:“唐晓澜是我设计送他到允禵府上去的,我自然不能不替他留意。昨日我听得甘大侠打听晓澜的消息,便知你们今日必然在此等他。”
吕四娘问道:“曾伯伯为何要把晓澜安排在允禵府中?”曾静啜了一口浓茶,道:“满洲入关七八十年,根基已稳,要聚义民,举义旗,正式发难,推倒清廷,恐怕是很难的了。所以我想从两方面入手,一方面是策动清军中的汉人将领造反;另方面是设法令他们自相残杀。”甘凤池听了心中很不以为然,心想:复国大业,焉能因人成事?策反固然重要,但到底不能恃为主力。但曾静乃一代名儒,甘凤池初次和他见面,对他的策略虽不谓然,却也不便立刻和他争论。
吕四娘插口道:“伯伯的意思是想叫唐晓澜煽动允禵和允祯作对,让他们自相残杀。”曾静道:“正是。他们火并,不管谁胜谁败,都伤了满洲元气。他们元气损一分,便是我们的实力增一分。”当下说出他和杨仲英北来之事。
原来曾静连年奔走江湖,结交义士,和杨仲英也是老相识了。三月前他到杨家,听说了唐晓澜复杂的身世,认为大可利用。所以急急和他来京。到了京城,知道了康熙病重,更认为是绝好的时机。所以叫唐晓澜故意打擂显技,混进允禵府内。
曾静道:“有一件事你们还未知道呢。允禵回来半月,还未曾见过康熙的面。”吕四娘奇道:“是么?康熙最宠爱他,为何不让他入宫见面。”曾静道:“还不是允祯从中捣鬼,叫隆科多等替他封锁宫门吗!”吕四娘道:“康熙雄才大略,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而今宫廷之内,竟被允祯一党把持,想必他也已病入膏肓了。”曾静道:“我看也是如此。所以想挑动他们内讧,必须亟亟进行。”
众人谈论一会,吕四娘问杨仲英道:“令媛呢?”杨仲英道:“我怕她惹事,不敢让她同来。她和晓澜已订婚了。”吕四娘连声“恭喜”,心中却暗想道:唐晓澜一向憎恶她,这婚事只怕还有变卦?心颇不安,但却不敢说出。
曾静笑道:“莹侄女,你的喜事也怕快了?我到杨老英雄家中之前,曾上仙霞岭见过在宽,他已经能出寺门散步了。”吕四娘杏面泛红,心中甚是欢喜。曾静道:“我到他的书房去坐,还抢了他一首词呢。”吕四娘忍不着问道:“为什么要抢他的?”曾静哈哈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掏出一纸词笺,果然是沈在宽的笔迹,只见上面写道:
一萼红
梦深幽,度关山千里,寻觅旧时游,树老荒塘,苔深苇曲,曾寄心事悠悠。只而今,飞鸿渐杳,算华年又过几清秋?东海潮生,霞峰翠拥,尽恁凝眸。
回首殊乡作侣,几同消残漏,共读西楼。班固书成,相如赋就,闲招吟鹭盟鸥,问征人归来何日?向龙山醉与白云浮。正是菊芳兰秀,天涯何苦淹留?
想忆之深,跃然纸上。吕四娘看了,更是又喜又羞。心想道:这里的事情一完,我也该回去看他了。
唐晓澜那日骤然见了吕四娘和甘凤池,心中一惊,诚恐被允禵看出破绽,到后来甘凤池被杨仲英引走,他也随众追过几个山头,直到吕四娘踪迹已杳,这才回来。允禵闷闷不乐,道:“小小两个刺客,都捉不着,要你们何用?”众卫士不敢作声。允禵又对唐晓澜道:“还算你有点能耐,那个用弹弓暗助你的人是谁呀?”唐晓澜道:“我也不知。”好在允禵并不追究,草草收队回城。
前世,几位血脉相连哥哥独宠假郡主,害死了真郡主萧嫣。重生后,萧嫣直接黑化,对所谓的哥哥只有仇恨,没有亲情。可她却发现,哥哥们也重生了,还跪着求她原谅。全家火葬...
穿越到巫师世界。可是说好的追寻真理的巫师呢?为什么全是一群追求力量的贪欲之徒!伴随着无穷的知识而来的是无尽的诡异!...
本文每日更新6000,分为中午12点下午五点更新。谢谢大家支持谢祈高三时父母车祸,司机肇事逃逸,天价医药费压得谢祈喘不过气,俨然在辍学下海做鸭的边缘徘徊。直到某天,谢祈给父母送饭的时候走错病房,被忙碌...
一次机缘巧合,让孟谦获得了未来科技软件能源生物游戏随便一样都蕴含着巨大财富他开启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商业模式管你阴谋阳谋,我只管一路碾压这是一...
本文又名「虽然我是花瓶但是全娱乐圈大导都挺爱我的你说气不气」又又又名「惊!豪门少爷成了我的事业粉!」他好会他好熟练他好主动你tm矜持一点!控场攻看似超级撩实则经验为零纸上谈兵型天然很会的受年下差5岁...
(系统娱乐文娱的娱乐文,喜欢看花少的作者新人,不喜勿愤,之前写好的存货)六月火云散,蝉声鸣树梢。秋风岂便借,客思已萧条。汉城的六月,本是流云几朵长风几缕木槿花,月季花,石榴花,争相开放。舍南舍北,绿草如茵,绿意蔓延。可在春武湖畔的天正大厦六楼,却是秋风瑟瑟,冻人心脾。李波,本想着以你的条件,还有你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