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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团建虽说是业余行程,但到了这里被邀请饭局,对总办来说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商业属性。
纪弥头一回参加应酬,碰巧对面请客的也是和牛,填补了自己没能去聚餐的遗憾。
桌上他们大多数时候讲英文,有时候也会日语和中文,双方都有能够多语言沟通的秘书。
或许是风气上就鼓励夸赞,对面的常务说了好几次纪弥很好看。
那人带着点当地口音,纪弥听得懵懵懂懂,问:“他在讲什么?”
贺景延实话实说:“夸你可爱。”
纪弥以为贺景延在胡说八道,困惑:“谁会这么评价成年人啊?”
这边有酒桌文化,不过并非强硬要求,所以纪弥没有喝,点的是自酿米汁。
有人以为纪弥是太含蓄,主动过来敬酒,被贺景延不着痕迹地推了。
“等以后老板结婚,小弥是不是该坐孩子那桌?”方溪云调侃。
纪弥接茬:“我数学好,我来帮老板点红包。”
shell哭笑不得道:“这应该是新郎新娘自己的活吧。”
“他有没有新娘还没影呢,想得好长远。”纪弥随即说,“但他这次过年说不定会相亲?”
“我爸妈不玩这套。”贺景延道。
他再使坏:“你这么翘首以待,可以投份嘉宾简历静候通知。”
闻言,纪弥咬牙切齿,转而失落道:“我只是喜欢数红包的那种快i感……”
应酬直到九点多才结束,散场时,两方人互相恭维,搞得和较劲一样。
这边的noah和方溪云都是人精,对面也不遑多让,能在饭店门口打好几个来回。
刚才吃饭时聊到硬件开发和端口迁移,纪弥还能说上几句话,这时候快要听晕了,很无助地杵在贺景延旁边。
最后终于快要告别,常务热情地与他们挨个握了握手。
“上次在科隆见面你是一个人来。”那人对贺景延说。
贺景延从善如流地用日语回答:“那时候秘书们很忙,我独自来也没妨碍。”
那人笑道:“这位助理好像是新人?”
“对,不过快要转正了。”贺景延回答,“回去
应该就能摘掉新人的头衔。”
那人抱歉道:“桌前总是注意他的外貌,他的业务能力也很厉害,希望他不要误会,我没有把他当花瓶。”
贺景延没替纪弥谦虚:“他确实不是请来当装饰的,下次应该可以在鸿拟自研的开发者名单上看到他的名字。”
“能感觉出来,你是不是看重他?恭喜你有了满意的助手。”
那人讲着,笑道:“论资历的话,他还浅呢,平时你可要多护着点,我很期待你们的成果。”
贺景延很绅士地淡淡道谢,待到对面离开,纪弥很快就找他询问。
之前他面对友商的打量,故意装得矜持淡定,如今恢复成了天真姿态,说话语气也变得柔软。
纪弥打听:“你们怎么聊了那么久?”
贺景延学他讲话:“你怎么偷看了那么久?”
“是你们先瞧了我好几次。”纪弥有些紧张,“是不是我在门口表现得太笨了,他怀疑我的作用是凑数?”
贺景延说:“没有,虽然是讲到了你,但没有说你哪里不好。”
想想也是,他们这次尽管是私下见面,可又不是朋友寒暄,代表了公司的门面不可能乱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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