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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给他盛了一碗骨头汤。
方良呲牙咧嘴的吹着热气喝:“我们郎君说,一会儿审完了,他就能进宫去了。好歹算是赶上了——不然,真丢了差事,还不得让万年县那帮孙子笑话?”
方良脸上神色,很是鄙夷。
付拾一浅笑:“李县令必能查出来。”
倒不是付拾一对李长博有信心,而是这么多证据加在一起,要还结不了案,李长博也别干这个长安县县令了。
方良却只当付拾一夸自家郎君,顿时具有荣焉的样子:“那是!我们郎君可是厉害的人!”
付拾一被方良逗笑——不过方良还是个少年郎呢,瞧着也就十七八岁,面嫩得很。
她将打包好的卷饼放在托盘里,又将煮好的馄饨也小心翼翼放上去:“好了,快端进去吧。凉了真不好吃了。”
方良也赶着交差,跑得飞快:“钱我回头给你送来!”
如今长安县衙的人和付拾一熟了,就开始赊账了——这导致付拾一多了一个账本的开销。
付拾一摇头:这个习惯太不好了。
可又莫名其妙让人觉得有些诡异的亲近:好像不熟到了一个份上,还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似的。
李长博吃完了一碗馄饨,用茶水漱过口,这才开堂审曹及帆。
因为事关重大,他决定亲自上。
另外,这么一会儿功夫,几位重要证人也请来了,如此才好当堂对峙。
李长博穿着官服时候,总显得十分沉稳威严。
大概还有头上那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也格外给他加了个名字叫做“威严”的BUFF。
当然,同样具有加持作用的,还有旁边两溜拿着水火无情棍的衙役。
这么两排人虎视眈眈在旁边看着,只要县令一声令下,立刻就能打得你鬼哭狼嚎,谁不犯怵?
曹及帆就是那个例外。
气定神闲的往那里一跪,完全没有怕的——
甚至还笑着和面熟那几个打了个招呼:都是长安城里办差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许多暗桩也是共用的,可不是熟得不行么?
李长博也不急,等他折腾完了,这才慢腾腾开口。
一开口就是干货:“你有一件和刘大郎一模一样的衣裳?”
曹及帆愣了一下,这才吊儿郎当的反问:“李县令,难道这犯法吗?一样的衣裳怎么了?我们连女人都共用一个……”
曹及帆颇有些油腻的笑了。
这话是真恶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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