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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玩闹了会儿,因着春愿身上来了月事,又吃了药,困得撑不住,梳洗后就睡去了。
五更的夜色正浓,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偶尔还会打几声春雷。
裴肆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被风吹开的窗子关严实。他吹灭了两盏蜡烛,返回到内室,坐到拔步床边。借着豆油小灯昏暗微光,打量着熟睡的她。
她睡相不好,整个人呈个大字平躺着,许是嫌屋里热,踢开厚被子,嘴里喃喃呓语,这时她的寝衣襟口因这动作敞开,隐约能看见那饱满浑圆的春色。
“也不知道在里头穿件肚兜,明儿若是着凉了,又闹着不肯吃药。”裴肆眼里尽是宠溺,轻手轻脚地替她将寝衣合好,把被子盖严实,还特意在被子两侧压了枕头,防止她再次蹬开。
裴肆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望着她沉静昳丽的睡颜。
恍惚间,裴肆觉得幸福美满不真实,像是个梦。
他手背轻轻去触摸她的脸,是温热的。
这不是梦。
他真的让深爱的女人变成了妻子。
原来相互喜欢,竟这般滋味……
裴肆仍回想着今晚莺歌主动吻他,她俏脸绯红,娇羞的迅速转过身去。
“真是个小妖女。”裴肆笑骂了句,俯身,吻了又吻莺歌的脸,他看见两只小猫蜷卧在她头顶,不禁回想起去年在鸣芳苑,他在密室中窥视到她擦洗换衣的场景。
“小猫,小愿。”裴肆喃喃细语,轻点了下女人的鼻头。
现在,他不嫉恨唐慎钰了,甚至觉得那个男人真有些倒霉凄惨。
他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无法和莺歌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这时,不远处那边传来轻微的指结叩窗声,阿余轻咳了下,低声道:
“掌印,卯时了。”
裴肆笑即刻凝固住,厌烦地瞪了眼窗子,不为所动。
阿余再次提醒:“勤政殿那位再有一个时辰就要起来了,您该走了。”
裴肆头一阵疼,他依依不舍地吻别了莺歌,放下床帐,灭了油灯,摸黑离开了屋子。
等白毛怪走后,**熟睡的春愿忽然睁开了眼。
黑暗中,女人目光冷冽,目不转睛地盯着床顶。其实最近,她一直在装睡,因为她本能地排斥这位“夫君”。
此人一方面痛恨她的背叛,时刻提防着她,有好多次眼看着控制不住愤怒,似要食她血、啖她肉;可一方面,他好像又深爱着她,会因为她的主动靠近和亲昵,变得惊喜而兴奋。
她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于是最近开始装睡。
白毛怪非常谨慎,从不会说什么,通常整夜盯着她看,然后摸她、亲她,有时还会叹气流泪。
可今晚,他因为那件衣服放松了警惕,在她耳边忘情呢喃,说了句“小猫,小愿。”
猫,肯定是这两只又懒又馋的白猫。
可小愿是哪个?
春愿使劲儿想,头刺痛得厉害,她急得手直砸头,忽然倒吸了口冷气,整个人坐了起来。
她不叫莺歌,她应该叫……春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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