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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维琳却不敢打包票,她对常郁晖这个人,是不屑以最大的恶意去猜度的。
不过就如徐氏说的,都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事情,谁也无能为力,只能顺水而下。
席面办得简单,常郁晖回来得也早,楚维琳与常郁晚起身离开。
常郁晚挽着楚维琳的手,幽幽道:“嫂嫂,我觉得六嫂可怜兮兮的。”
楚维琳拍了拍常郁晚的手:“做媳妇不易。”
常郁晚抿唇,半晌低低应了一声,做媳妇有多不易,看看她的母亲,便知道了。
翌日一早,新人认亲。
老祖宗心情不错,给了一个大封,见此,其他人也不好藏着掖着,出手也都大方。
老祖宗笑呵呵道:“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要紧。”
魏氏的眸子在常郁晖身上一转,垂眸,应了。
徐氏和廖氏相继出了月子,每日里便带着孩子来松龄院里,几个年纪相仿的幼童凑在一块,实在热闹。
老祖宗的笑容一日比一日多,尤其是霖哥儿生辰那一日,她多饮了几杯酒,第二日睡到晌午才起来。
这些日子,楚维琳一直留在松龄院里,一是老祖宗不放她和两个哥儿回石清胡同,二是她心中总有股子不安,说不清道不明的。
除夕夜里,摆了团圆饭。
满桌子的大菜,楚维琳却想着金州,常郁昀一个人过年,定是孤单的吧。
老祖宗见楚维琳犹自出神,笑着问她:“想郁昀了?”
楚维琳回过神来,本不好意思将这些夫妻情感表露出来,可看老祖宗那关心的模样,晓得她最爱听的便是他们夫妻和睦,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是啊,不晓得爷一个人在金州怎么样了。”
老祖宗执起酒盏,浅浅抿了一口,叹道:“老婆子也想他,这么多孙儿里头,老婆子最喜欢他,他是最最像他祖父的。见不到郁昀,心有遗憾……”
楚维琳怔怔望着老祖宗,那股子遗憾之情浓浓卷来,连她都不知不觉跟着悲伤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楚维琳挤出笑容,道:“老祖宗,还有霖哥儿和琰哥儿在您跟前。”
老祖宗闻言,温柔地看了看两个曾孙儿,又望着逗着晟哥儿和妙姐儿玩的聆姐儿,岚姐儿坐在一旁,低声细语与卢氏说着话,这样的场面让她舒心不少,点了点头:“是啊,都在跟前,老婆子心满意足。”
老祖宗到底上了年纪,守夜时有些吃不消,过了子时便睡下了。
正月初一,外命妇入宫给帝后磕头,老祖宗没有睡多久,便起来梳洗更衣,按品着装。
柳氏站在外头,等老祖宗准备妥当了,一道进宫去了。
宫中设宴,老祖宗陪着太后娘娘饮了几杯,实在困乏,叫太后留在宫中歇了午觉,傍晚时才回府来。
柳氏和楚维琳一道伺候了老祖宗更衣,道:“小皇子也是个小大人了,别看年纪比其他皇子差了一截,可举止谈吐也是有模有样的,我这个当姨母的瞧在眼里,当真是欢喜的紧。”
楚维琳笑着应了几句。
柳氏眉飞色舞,小皇子是她和柳贤妃的希望,她满心都盼着小皇子好,说完了小皇子,又说常府:“说起来,外头看我们还是荣耀的,其他人哪能在慈惠宫里歇午觉,也就是老祖宗有这个体面。对了,上元宫中设宴,太后娘娘的意思,让老祖宗去赴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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