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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郎的同届同学里面人数也不少,要查出霸凌者也不容易,但詹箬用软件检索,浏览资料速度也快,最终锁定了一些可疑的,再查这些人的生死,反推回去也就够了。
“车祸,凶杀,火灾,竟然还有因为电路错乱而不小心被电死的。”
苏遮本该为这些人的惨死而皱眉,但因为这些能反推十三郎的嫌疑,她反而觉得欢喜。
小丑太神秘了,如果最终能找到他的身份,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
“至于他父母的死,他父亲已经定案,法医尸检报告这些看不出什么,但他母亲竟然是。。。”
苏遮这次皱眉了,因为十三郎的母亲死于接客的过程中,被人性虐而死。
她陷入思索,后忽然道:“你说,他父亲的死是不是也是他做的?看上面的记录,他父亲死后,他母亲很快就从事了那个行业。。。说明家里本就一贫如洗,没有积蓄,这样的男人,多少还伴随着不上进跟家暴的习惯,被他厌憎也不奇怪。”
詹箬看了她一眼,擦拭苗刀,淡淡道:“他有饮血的习惯。”
“什么?”苏遮一愣,十三郎父亲?
不对,十三郎?!!!
“他的学业极好,读的医药学科刚好契合当年R国医药的昌盛期,以他家贫的情况,完全可以被当时的大企业提前高薪聘请,可他却甘愿待在学校里面,要知道那时的学校研究条件可不太好——我说的是当助手的话,钱少且被教授级剥削压制,R式又是传代的讲究资历,他这种选择本就不正常,除非学校的实验室有比大公司的研究室更让他需要的条件。”
苏遮点出了詹箬截留出来的资料,上面赫然有十三郎当时所在实验室的医学研究项目。
恰好跟人体研究有关,其中实验室的尸体进项跟从医院输送血包的量都很大,远不是公司可比的,毕竟公司招人是做药,又不会让员工做这类项目研究。
于当时的十三郎而言,自然是待在学校里面最好。
“他大一就被破格加入了实验室。。。那他17岁就有这方面的需求了,不对,也许是他父亲死的那一年就已经有了,所以他父亲死的状态那么凄惨——被野兽啃食,可以掩盖尸体上原有的残缺。”
血肉的残缺。
因为已经被小丑吃了?
这些都是猜想,听起来骇人听闻,但放在小丑身上反而很自然,苏遮早年读的就是刑侦,且入行因为资质能力太强,入手就是最棘手的重案,见过世面不小,“吸血或者食人”在她看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因素。
“现在能大概确定他的身份了。”
“但时间隔了这么久,小丑的毛发等DNA材料不可能找得到,他父辈死后也都火化了,我们此行能得到的也只有确定他的身份,以及他侄女的基因材料。”
但凡时间不那么久远,从小丑的家族居所里面找到他的毛发,那就不虚此行了。
“只有他侄女的,没用,反推基因很难,时间可能不够。”
詹箬的智商虽然高,但多擅长网络跟科技,在医学方面晚了小丑太多年,后者可是学医百年,水平冠绝全球,要跟对方在医学上追赶速度,太难。
要赢过对方的优势必须达成两个,第一,拿到小丑或者秦炆的DNA,以小丑的基因最好,毕竟这个世界的病毒必然以小丑的体质为主。第二,异世界副本的研究优势。
苏遮其实也知道,但毕竟太长时间没有小丑的线索,骤然得到,难免欢喜,现在倒是被詹箬几句话冷却了情绪,“是这个道理,那你是想在这里找到那位。。。那位穿梭过来的病毒之父?”
“而且,小丑会把它留到现在吗?”
詹箬却反问苏遮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觉得我是洛宓吗?”
看起来,当下确定隐秘的似乎只有萧译特博萧韵等少数几人,但其实以苏遮跟席慕这样的思维高度,其实也早早怀疑了。
只是不说不问。
苏遮现下也不承认自己有所怀疑,只急思敏锐,道:“如果明知有破绽却没有隐藏也不愿意扫尾,要么是觉得即便暴露了也无关紧要,要么是因为偏执。”
詹箬定然是个偏执的人,也定然因为后期的她即便暴露了是洛宓也无所谓——远没有她欲留有属于洛宓的那一部分以此来悼念洛瑟存在的心思来得坚定。
她如此,反推同样妖孽的小丑应当是一个更偏执的人物。
詹箬低头,摩梭着刀柄,发缕微掩眉眼阴影,声若空谷溪音。
“像我们这样不正常的人,如果有主观或者不得已的原因更改了身份,但凡执掌权柄后,为了彰显内心自信,其实反而不会抹杀过去的痕迹,就好像他。。。他这些年来没有全力暗杀萧韵,恐怕也因为萧韵是那件事的见证者,他对自己极端自信,自认所追求的至高无上,自然需要别人见证。”
“关于他的隐秘,他家族的血脉隐秘,真正的源头,他不会轻易抹杀,除非他现在能从我们的行动反推怀疑我们拿到遗骨后能解病毒,为了谨慎,他才会果断毁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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