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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叶子随着赖总旗走进牢房,匆匆环视,只见牢房的房顶中间吊着一盏汤盘大小的油灯,油灯不远处还吊着一团青幽幽的大口袋,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阴森诡异。
口袋里装着一个人,可露在口袋外面的脑袋也被一团青丝紧紧缠住。除了露出一个大大的鼻子和正在大声嚎叫辱骂的嘴巴之外,甚至连眼睛也被缠绕得严严实实,似乎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事物。
赖总旗眼见玄叶子满面诧异,笑道:“先生,这小子就是王三叹。饿了两天多,火气还这么大,您可要好好地关照他,估计才会听话。”
“啊呸!”王三叹听见有人过来,骂得更凶:“要杀要剐尽管来,别他奶奶的软刀子恶心老子,特别是你个不男不女的吐丝怪,有种给爷爷单挑。”
“好啊。”玄叶子咯咯一笑,不以为然道:“赖总旗,把他放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哟!这可不妥。”赖总旗急忙指着墙角,赔笑道:“先生,您看那边。”
玄叶子顺势看去,顿时霍然一惊,只见墙上杂乱无章地挂着许多皮鞭、木杖,夹棍、拶子,地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碳炉、烙铁、老虎凳,五花八门,各式各样,全是令人恐怖的刑具。
他看得心惊胆战,怒不可遏,却听赖总旗笑道:“先生,令师兄担心这小子会什么遁术,不仅没有用“普通”的绳索铁链捆绑,还担心这些刑具也在五行之内,一鞭子也没有抽他。眼下,若把他放下来,只怕他一沾地便会逃之夭夭。”
“噢——这样啊。”玄叶子点了点头,微笑着扫视一下四周,轻声问道:“其他侍卫呢?在隔壁吗?”
“哪还有什么侍卫?”赖总旗笑道:“除了审讯犯人时,弟兄们跟着下来帮忙,平时用不着看守——干什么!”
话未说完,赖总旗突然发现玄叶子伸手抓来,惊喝中急忙躲闪。
可两人近在咫尺,玄叶子出手如电,他哪里还能躲闪得及呢?
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觉天枢穴陡然一麻,已然酸软无力,身不由己地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你这是为何?”
“得罪啦。”
玄叶子稍显歉意地龇牙一笑,“噌”的一声,从赖总旗腰间抽出腰刀,把赖总旗吓得面无人色,正要出言求饶,却见刀光闪处,吊着王三叹的青丝被瞬间斩断,那个青丝编织成的大口袋便嗵的一声摔落在地。
“王兄,三叹,没事吧?”
关切询问中,玄叶子正想上前把青丝口袋中的王三叹解救出来,却见青丝口袋已经软哒哒的贴在地上,而口袋内的王三叹早已不见踪影。
玄叶子瞬间醒悟:想必是口袋落地的时候,王三叹的某个部位碰到地面,便趁机施展土遁术逃了出去。
想到这里,玄叶子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拎起倒在地上的赖总旗,笑道:“总旗,咱们能不能出去,都看你的啦。”
可玄叶子话未说完,忽觉背后气流涌动,情知有人偷袭,急忙向侧前方疾步跃出,以避锋芒,同时头也不回地反手拍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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