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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桃馥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了解这个狗男人了。
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但辛桃馥总觉得不太得劲儿。
辛桃馥甚至将不得劲写在脸上,摆出一张不高兴的脸色。
马哥在旁看到辛桃馥居然对殷先生甩脸子,马哥立即退后三步、抬头望天,表示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殷先生看到辛桃馥的脸色,反而多了几分兴味,只是淡淡笑着看他。
辛桃馥道:“刚刚在外头不方便,你先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呢。”
殷先生脸上的笑容没那么淡了,便道:“有什么话,你在这说也行,小马也不是外人。”
马哥听到这句话,当然不敢把自己当自己人,忙说:“我正犯了烟瘾,先生容我先去抽口烟。”
殷先生便挥挥手:“去吧。”
辛桃馥倚在车门边,看着坐在后座上的殷先生——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站着俯视殷先生。这高高在上的角度让辛桃馥添了几分气势。
辛桃馥只说:“先生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呢?”
殷先生听这话有趣,问:“什么他们?”
辛桃馥不知道那些男孩子的名字,也不愿意称他们为“礼物”,便只装出个怒容,说:“先生知道我说的是谁。”
殷先生笑了,道:“刚刚要收的时候你不说,现在已收下了,你才要闹,这是什么道理?”
“我在叔伯们面前可不敢造次。”辛桃馥道,“我是什么身份呢?”
殷先生似不以为然,道:“这是哪来的话?”
辛桃馥再次甩出那句:“他们甚至不肯我和说一句话,也不用正眼瞧我一下,我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说着,辛桃馥鼻头一酸,眼眶泛红——这泫然欲泣的委屈,半是演戏,半是真情。
殷先生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伸手将他一拉。
辛桃馥便从车门边跌坐到车子里,殷先生身上的古龙水味扑了他一脸,他仰起头,从刚刚俯视先生的角度又变成了仰视的熟悉视角。
殷先生似无限怜爱地抚着他的青色的鬓角,说:“有我在,你不用忍气吞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都不能看轻你。”
“先生……”辛桃馥满脸感动,心想:这狗男人又放狗屁。
他现在要使我当枪,当然要鼓励我跋扈些呢。
殷先生又道:“你既然这么不痛快,早该跟我说……不过现在也不晚,你既然不喜欢,我把他们都打发了去吧。”
辛桃馥却说:“那他们也太可怜了,送来了又即刻送走,他们没脸,叔伯们脸上也挂不住。”
殷先生似稀奇地说:“少爷倒是好心胸,够慈悲。”
“少打趣我!”辛桃馥心里想的却是:现在立即送回去,这笔账肯定也是算在辛桃馥头上的。大家不说殷先生出尔反尔,只说辛桃馥不懂事,耍脾气,心里没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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