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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班子书的声音传来,“比你想象中的更有破坏力。”
辛桃馥愣住了,好像不太理解这句话。
班子书也沉默,其实他原本想说的也不是这句话。
但言尽于此,班子书道了声“那就这样吧”,就将信号切断。
辛桃馥一下也没解得开班子书这信口说的哑迷,便只解读他明面上的话:以后有什么可以直接联系先生,不必联系班子书。
辛桃馥还是有些忐忑,他已习惯了班子书充当通报者了。因为他和班子书相处起来没那么累,他虽然知道班子书地位高,但却不会畏惧他、也不会时时记着揣摩他的心意,而班子书也不像什么世家子那样喜欢摆架子,倒是很有几分寻常秘书应有的样子,言语圆滑不油腻,自然地散发一种绿茶的清香,虽然你知道他没多少真情实感,但闻着就是舒坦。
再有就是,辛桃馥很怕来的时机不对,他要去找先生的时候,正值先生在忙、或是先生在发火,那他不是自讨没趣吗?
要是有班子书当通报的,他也能先有个数啊。
辛桃馥掂量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给先生发了信息,问他今晚来不来雅苑吃饭。
殷先生大约确实在忙,隔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回复他。
但总体语气还是好的,辛桃馥才算放下心头大石。
晚上,殷先生就来了,辛桃馥与他温存了一会儿,看气氛不错,就趁势把投资拉纤的事给放台面上说了。
一边说,他还一边把计划书都铺桌子上,满脸笑意地说:“怎么样?我这是不是还能替先生挣钱啊?”
殷先生没好气地笑了,翻看两眼计划书,又瞥他一眼:“你这是怎么?专门干起这个来了?”
“先生还别说,我真的想专门干这个呢。”辛桃馥脸上笑容坦荡,其实心里一直打鼓:他就怕自己拉纤的事情会犯先生忌讳。但是,辛桃馥也不能放过光明正大挣钱的机会啊!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知道先生不喜欢畏缩的姿态,他便越发笑得坦荡,附在先生的肩膀上说:“上回因缘际会帮了崔涵一把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是我的兴趣啊。我看,我就干这个好了,从大学期间就开始练手,等一毕业就能实干这个呢。”
“你怎么想干这个?”殷先生握着他的手,笑道,“那你也可以来殷氏,正好大学期间,你来殷氏实习,毕业后也能正式上岗。”
殷氏当然是一家好公司,也有专门的投资部门。但是吧,辛桃馥却不想去殷氏。
一则他不想和殷先生朝夕相对,那得累死,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把自己完全绑死在殷先生身上。他要是去殷氏上班,就是爱情事业都绑死在殷先生身上,这辈子都指望他的脸色做人了。辛桃馥知道,当“金丝雀”是当不了一辈子的,总有一个色衰爱弛——甚至也不必等色衰,“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也大有人在,那个时候,先生对他感情淡了,他就真的爱情事业两失意,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这样的话是断断不能讲给殷先生听的。
辛桃馥的拒绝可不能这么实在。他要拒绝,还要拒绝得让先生欢欢喜喜,这才叫金丝雀的自我修养——辛桃馥便作出傲娇猫脸,说:“去实习?是不是还得和狄钰钰一个部门呀?”
殷先生闻言,果然没有被拒绝的不虞,反而笑起来,说:“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怎么还吃这种干醋?”
辛桃馥抄着手说:“先生‘君心难测’,我可不知道。”
殷先生只道:“他们早就离职了——以后也再不会有狄钰钰那样的人。”
辛桃馥仍作不快的样子:“那我就更不要去了。怎么我还和这些挥之则去的人一样?我才不要呢。”
殷先生也哄着他:“那你说怎么样?”
辛桃馥见现在气氛好,趁势拿起计划书说:“我说啊,就烦请先生过目,看看这个呗。”
殷先生扶着额头,说:“原本是想来你这儿放松放松的,怎么还是看文件呀。”
辛桃馥笑眯眯地躺在殷先生怀里,说:“那先生教我看,我以后就会了,也不用烦先生。”
殷先生抱着辛桃馥,将他圈在怀里看计划书。
犹如冬日夜里,抱着一只猫看书似的惬意。
殷先生的时间确实很宝贵,不太愿意浪费在看计划书上。看了三十分钟之后,殷先生就拿起手机,给了辛桃馥推送了一张名片,说这是殷氏负责管投资的,以后有什么感兴趣的项目,可以先联系这位老总,让他看看。
辛桃馥便知道,自己这样拉纤是有点儿越界了。他一脸愧疚地说:“看来先生的时间是几百亿上下的,确实不该浪费时间关注这些小case的。是我不对了。”
“当然,我的闲暇时间是很宝贵的,”殷先生点了点辛桃馥的鼻尖,又吻了吻他的额角,“只能花在你身上。”
辛桃馥心里一阵暖又一阵酸:那种仿佛被先生爱着的错觉又来了,叫他五味杂陈。
翌日,辛桃馥果然联系了那位负责投资的老总,老总似乎已大约知道辛桃馥的身份,因此对辛桃馥十分客气。
依着这层关系,辛桃馥成功推荐了几位创业者,帮助他们从殷氏取得了融资。而辛桃馥自然也并不是免费干活的。
因为事情办起来了,辛桃馥又和殷先生报备了一句,说想弄个小公司玩玩儿。殷先生笑道:“怪道叫你来殷氏不肯,原来是看不起打工的,想自己做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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