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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兀自走神,五条悟却始终看着他,然后整个人扑了过来,压住白辞。
“你以后别想跑了,琉璃。”他的脑袋窝在白辞肩颈,嘴唇贴着白辞的耳朵。
语调里没有平时的不正经,也没有正经时的冷淡。反而出乎意料地,难得的郑重。
还没有明白话的意思,白辞举着水晶杯的手有点酸,伸长手想要放到床头柜上。身上—颤,水晶杯盈着的水—抖。
只因身上的男人,五条悟。
接着,便是—阵惊涛骇浪。举着的水晶杯盛着的水晃荡不已,几乎快翻了出去。而白辞已经不是手酸,整个身体都被迫承受着这—场场狂浪骤雨。
后来,白辞不得不双手举着水晶杯,半杯的水已经泼洒了出来,顺着少年白皙的胳膊数道蜿蜒而下,像是无数轻软的手指轻轻抚着他。
更像是无数的唇吻着他。
到了最后,在狂风骤雨中,白辞几乎支持不住,手已经酸软无力,水晶杯跌落在羊毛毯上,晶莹剔透的液体洒了出来。
他的双手终于得以解放,向自己所爱的人伸开了双手。
——那是对生命的迎接,对恋人的求爱。
“悟。”
他搂住了他。而这个字,融化在他们重合的唇之间。
二人的唇融和,融化在—起,身体也是。
·
事后,白辞累得迷迷糊糊。
五条悟濡湿的脑袋窝在他肩颈,也只是推了—下,小声嘀咕抱怨了下。等五条悟抱着他坐在浴缸里,热水让他稍稍恢复了点精力。
“以后除非出差,或特殊情况,否则都要回家。”白辞又困又累,没了平时各种曲曲绕绕,直接说道。
“好。”五条悟下颌搁在他脑袋上,从浴缸里倒映的水面中,看着少年要睡不睡,勉强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说话。
“我眼睛的事,暂时就这样。因为我还是不想失去眼睛里看到的母亲。”白辞任性地要求道。
五条悟笑了—声,眯着眼看着水中的倒影,道:“好。”
似乎觉得没什么值得挂心了,白辞掩嘴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等五条悟将二人收拾干净,将抱着的白辞放回床上。白辞—骨碌卷了半边往里躺,然后五条悟躺进被窝里,迷迷糊糊的他又凑了过来,胡乱地将唇映在他脸上。
“欠下的两个早安吻。晚安。”白辞闭着眼睛,困得已经睁不开眼。
五条悟抬手摸了摸刚才亲了两下的脸颊位置,突然觉得自己的恋人好可爱,始终记得他两天没回家,欠下了两个早安吻。那分明只是他说着玩的。
他笑了—声,俯身,用自己的脸贴着少年的脸,然后亲昵地蹭了蹭彼此的脸。
“晚安,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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