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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长觉崭露头角的时候就开始和他合作,后来互为“御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共同成就,各自成为演员和导演中的票房保障。
单一更握住他伸过去的手,把燕知拉到自己身边用力抱了一下,“我怎么成‘单导’了?之前追着我喊‘单叔单叔’的,我们小燕怎么现在这么生分?”
才华高的人难免有些性格,单一更也不例外,时常把演员说得当场红脸,可以算是个降气压的“大功率真空泵”。
很难有演员不怕他。
牧长觉除外也就罢了。
燕知也跟着除外,跟在单一更后面屁颠屁颠的,还时不时提供“牧长觉的左侧脸更适合这个镜头”这种宝贵意见。
那时候单一更丝毫不嫌他烦,甚至会采取他的建议,还夸他很有艺术天分。
“小时候不懂事,没大没小,时常冒犯您。很荣幸现在能有机会和您合作。”燕知浅笑着鞠了一躬,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
单一更挑了挑眉,越过燕知看了一眼牧长觉,意味深长。
牧长觉脸上一如既往的平和,恰到好处地微笑着,“燕教授是我们这次拍摄的人物顾问。接下来我们,尤其是我,还要请燕老师多指教。”
他说着话,四下的人就逐渐安静下来,开始认认真真打量新进来的年轻人。
有些人第一次见燕知,看他一头卷发全是雪色,面相漂亮得几乎让人可以忽略性别地心动,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虽然他脸色有些苍白,但偏浅的唇色和消瘦的身型都让他格外有种特别的吸引力。
在场的都是业内人士,自然明白像他这种过于夺目的长相并不适合出演重要角色,想当然地认为他是电影帮带的小流量。
但听见牧长觉和单一更那几句话,那些投向燕知的目光明显郑重起来。
人们开始客客气气地跟燕知打招呼。
燕知礼貌地一一回完礼,准备退到不太起眼的下座。
牧长觉轻轻搭了一下单一更的肩,“导演,长辈坐上座,您别为难我。”
“嚯,长觉你可真是做主儿做惯了。”但这回单一更还是没再跟他多推让,还拉了一把燕知,“来,小燕挨着我聊聊天。”
燕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单一更身边坐下了。
在脑子想好要找什么之前,身体就下意识地回头。
看见牧长觉在自己的另一侧坐下,燕知立刻克制地收回目光。
牧长觉一如既往地理所当然,似乎完全注意不到他坐在燕知这边,单一更的左边就空出来了。
因为没人敢坐。
单一更也好像感觉不到任何不妥,任由自己一侧的位置空着,还偏头问燕知:“小燕,今天用盅儿吗?”
燕知不是不能喝酒,片刻的犹豫只是因为今天的天气。
“他这几天不太舒服。”牧长觉只蜻蜓点水似的提了一句,又跟别人说话去了。
“那喝什么,西瓜汁好不好?”单一更蹙眉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你特别爱喝果汁,还只喝鲜榨的。”
今天是来跟剧组的新同事打招呼,燕知不是真来吃饭的。
他不想显得自己特别事多,冷饮喝慢点问题也不大。
他正要点头,刚刚还在回答别人问题的牧长觉又貌似不经意地插进来一句,“听说这儿的鲜榨玉米汁出名,味道很正。”
“那人谁啊?”次桌上的一位年轻演员扭头问自己的助理。
康亚卓是兴光娱乐的太子爷,也真正是个刚刚泛红的新流量,跟自己老爸磨了半天才挤进这个剧组,结果今天头一遭吃碰面饭居然都没能上主桌。
本来一看主桌上的阵容他都找回点平衡了,直到燕知坐进牧长觉和单一更之间。
助理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不认识,但好像和单导很熟。”
“和单导很熟?”康亚卓稍微撇撇嘴,“我还以为只有牧长觉能跟单导谈得上熟不熟呢……难道白头发这哥儿们家比我家还有钱?”
“单导应该也不是看钱的。”助理给他倒了杯酒,“而且他看着不像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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