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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两名保安应了一声,转而就带着那个姑娘走了,那姑娘走了两步突然扭头扬声道:“谢谢你!”
薄楠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示意听见了。
待收拾好个人问题,酒吧的经理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钱程带着一帮子人五人六的小青年一脚踹开了薄楠包厢的大门,看见里面单单坐着薄楠一个人,就不怀好意的道:“呵,原来是你啊,薄二少!”
方才那个被薄楠折了手腕的人也站在钱程身后,恶狠狠地看着他。
“薄少现在都这么热心肠了,一只鸡的事情你也要管。”钱程很不见外的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得了,刚好遇上了,也是巧。”
薄楠手中执着一杯色彩绚丽的鸡尾酒,斯里慢条地道:“要不是知道钱少家里是做钢材的,我还以为钱少刚从下水道里吃完饭出来。”
言下之意,他嘴真臭。
“薄楠,我叫你一声薄少是给你面子,你最好懂点规矩。”钱程翘着二郎腿挑眉看薄楠:“你把我的乐子给放跑了,你给我敬三杯酒,再说三声爸爸我错了,这事儿就算了。”
薄楠顺口就想应下一句‘乖儿子’,但他想了想,钱程这种儿子他也不想要,丢人。
他的唇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了一分恰到好处的笑意,落在钱程眼里却是十足十的讥讽,却听他说:“钱少规矩还不错。”
“薄楠,你他妈不要给脸不要脸!”钱程话音未落,薄楠手中的浅酌的酒就泼到了他脸上,他下意识闭上眼睛,饶是如此,他眼睛里依旧火辣辣的。
“钱程,这话我还给你。”薄楠动了手却仍旧是清清淡淡的,仿佛刚刚动手的不是他一样。他站起身来,所有人都以为薄楠是要走又或者是其他行为,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清贵矜持的少爷顺手抄了桌上的酒瓶照着钱程的脑袋就给了一下。
酒瓶应声而碎,钱程被砸得眼前发黑,薄楠握着破碎的酒瓶,锋锐的碎片钱程的眼帘一路划到了他的颚下,顶在了他的喉结上:“我忍你很久了,傻逼。”
钱程反应过来,张狂的道:“你有本事倒是干下去啊!干下去我还敬你是条汉子,薄楠你搁这儿充什么大头!”
“但我敢啊!”钱程笑着喊那群小青年:“给我揍他!”
钱程身后的狗腿子都傻眼了。
钱程是什么人,他们清楚得很,要不然也不会钱程一叫他们就跟着来了。可眼前这个似乎一点都不怂钱程的身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给钱程开了瓢,这又是什么人?
钱程招呼他们打个普通人他们二话不说就上了,打眼前这个?有句话说得好,倒霉的永远都是陪读的。钱程有家世在那边顶着他不怕,他们有什么背景?事后人家收拾不了钱程难道还收拾不了他们吗?
他们不敢动。
“我确实不敢。”薄楠眉目微动,松开了手上的酒瓶,钱程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紧接着就被一拳揍到了肚子上:“但不代表我就不敢打你了。”
这一拳下手极重,薄楠没有留手,钱程的笑容还在脸上人就已经昏了过去。薄楠直起身,走到一旁拎了自己的东西,对着疯跑过来拨开人群冲进来的酒吧经理说:“东西算我账上,回头和李少说一声车他自己开回去吧,我先回家了。”
大唐经理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生死不知的钱少,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赔笑道:“薄少,您这……钱少没事儿吧?我们不好交代啊……这……”
“死不了。”薄楠摆了摆手,径自出了酒吧。
他是自后门出去的,他记得这家酒吧后门有个夜市一条街,里面有一家烧烤很不错。
薄楠走了两步,突然觉得有点倦懒,懒得甚至再多走一步,他犹豫了一瞬,就靠在墙上点燃了一支烟。
夜空是黑沉沉的一片,没有星光,也没有月色。在他的不远处有一盏不太亮的路灯,吸引了不少蛾子在它的周围飞舞着。再往远处看,出了巷子,那就是灯火辉煌的一片,人声沸腾,热闹非凡。
钱程,最多也就是明天的事情了吧。
他这么想着。
酒吧的后门又打了开来,柏焰归一出来就看见了靠在墙上抽烟的薄楠。
他脚步微顿,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能看出对方精致的面容。对方的目光清清淡淡的落在他身上,非常容易就让人想起了如远山空雾那样描绘的词句。
柏焰归看着他,心想……嗯,他生意一定很好。
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当一回顾客。
他不是基佬,但是看着对方,他觉得他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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