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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盈盈这么一说,叶曼曼直接哭了,抽抽搭搭的别提多可怜。
林盈盈朝叶之廷扬了扬下巴,哼了一声。林大小姐可不是乖乖女,她骄纵任性得很,当然她娇气又懒散,也懒得记仇,所以她跟叶曼曼戳破这其中的小九九,也免得背后犯嘀咕让叶之廷总以为她欺负叶曼曼。
叶之廷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安慰叶曼曼。
居然没凶她?看来小白花早就跟他告状了啊,切~~叛徒!
她太累了,懒得生气,蹲着觉得头晕脚麻便拿出手帕铺开,想要坐在地上。她真的要坚持不住了,看来得请几天假渡过发病期才行。
哎,她跟老天爷许过无数愿望,谁要是能治她的病,她愿意以身相许!
可惜,老天爷听不见。
她摘下帽子扇两下风又赶紧戴上,“叶哥哥,你去跟队长说说我用钱顶劳动,我真的不行了。我要死了。”她身子晃了晃,看似要一头栽倒。
叶之廷忙扶了她一把,待看她唇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又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松开手,“你死了这条心吧。拿钱顶劳动?你这是资产阶级做派,是要被批评斗争的!”
林盈盈一下子睁圆了自己的桃花眼,朝着他气鼓鼓道:“你批,你斗啊!你不就是打击报复么!你推我一跟头试试呗。”
她皮肤雪白娇嫩,这会儿热得红扑扑的,越发的明眸皓齿,秋波盈盈,就是鲜活的人间富贵花,秀美绝伦。
叶之廷突然感觉她那明艳的脸蛋带着无形的攻击力,让他心都紧了一下,他下意识就身体后仰与她拉开一点距离。
“无理取闹,反正花钱逃避劳动的事儿你死心吧。”叶之廷把她的水壶抢过去,咕嘟咕嘟倒掉里面的糖水,又跑去灌满了凉开水,回来他把水壶丢给林盈盈,端着茶缸给叶曼曼喝。
林盈盈又开始毒舌讽刺他俩,“你们用一个茶缸,也不怕传染幽门螺旋杆菌。”
她妈明明给叶曼曼准备了水壶的,是叶曼曼自己走的时候忘记带了,叶之廷个蠢货非说是她打击报复给扔了。
哼!
“你们几个,别割了,赶紧来装车!”大队长快步走过来,对着他们三个挥挥手。面对这几个干部子女,他真是一筹莫展的,巴不得给他们退回去!
装车肯定比弯腰割麦子轻快,林盈盈瞬间来了力气,她背上自己那个比叶之廷忠诚一万倍的小水壶,扣紧了帽子跟过去装车。
前面人用镰刀割麦子,后面有人打捆,然后再有人负责赶着牲口车过来拉,他们就负责装。
林盈盈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么追着车走动,蹲下抱麦子再直起身来,一来一去,那头晃得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里面的大脑都要成浆糊了。
真的是又热又晕,哎,干脆晕倒得了。
只是割过麦子的麦地留下了三寸高的麦茬,斜口特别锋利的麦茬,她皮肤那么脆弱娇嫩,要是倒下去铁定会把她扎成血人的。
她咬牙打消了这个念头,再一看,嘿!她可比叶曼曼能干多了!
那戏精就跟着叶之廷旁边捡便宜呢。
等车装得高了,赶车的社员让他们上去一个人,在上面接麦子放好,这样可以装得高一些。
林盈盈在下面可没那个力气丢上去,她就选择上去接麦子。
她再一次庆幸自己聪明把裤腿扎在袜筒里不至于刺挠脚踝,她还穿着长袖戴着套袖和手套,也不会刺挠着胳膊,她脖子上还包着纱巾,这样脖子也不会受害。唯一不安全的就是脸蛋了,被麦芒刺着又痒又疼,再被汗水一杀,简直要命呢。
装好了车,车夫亲自检查捆了,又让他们三个一起去场里卸麦子。
麦子拉回去得赶紧晒,还有社员在场里赶着驴、骡子拉着碾子磙子的打场压麦子脱粒呢。
往回走的时候,林盈盈躺在高高的麦堆上,看着刺眼的天空祈祷,妈呀爸啊,她怎么才能逃避劳动啊。
本来她俩哥哥都去当兵了,她是最小的孩子,按理说可以留在父母身边的。但是她爸非要她历练,反而让叶曼曼留在家里。妈妈就想干脆让她和叶之廷一起去当兵,她会画画、跳舞、唱歌,当文艺兵那是非常轻松的。
哪里知道……老头儿咋就那么固执呢。
因为他固执,她妈一气之下就让大舅把叶曼曼也给扔乡下来,要吃苦一起吃苦,谁也别想逃。
还不知道老白花又在家里怎么跟她爸告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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