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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虽已下堂,但阿秋依然是府中嫡女。”
“祖母!”陆辞秋并不满足于此,“我都是嫡女了,那我母亲和弟弟呢?”
陆老夫人心一横,干脆好人做到底:“今日就算是为裴卿正了名,她永远都是我陆家的长房正妻,你和轩儿也永远都是我陆家的嫡小姐和嫡少爷。”
陆辞秋这才算满意,“有祖母这个话我就放心了,省得大家都以为我落魄了,不管什么猫啊狗啊的都想往我身上招呼。
另外还得提醒大夫人一句,掌家就得有个掌家的样子,即使我是个庶女,也轮不着一个妾室抬手就打。
大夫人要是不懂这些,就得多跟祖母请教,祖母能培养出当朝左相,那便是言行品德规矩礼数都顶好的。即便皇上暂未封赏,但是在我心里,那便是一品诰命都当得起的!”
“阿秋莫要胡说!”陆辞秋这马屁拍得极其到位,老夫人虽轻斥了她一句,但面上却是一点怒意都没有,还贴心地嘱咐她,“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要再说了。”
陆辞秋乖巧地点头,“好,阿秋都听祖母的。请祖母放心,待有朝一日阿秋有了本事,一定替您挣个诰命回来。绝不会像父亲那样,都当左相了,却一点都不替自己亲娘说话。”
陆萧元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没背过去。
陆老夫人却不知怎么想的,竟也看了看他,然后又对陆辞秋说:“好孩子,你母亲的事祖母心里有数,定不会亏待了她。”
此时的陆萧元实在有些怀疑人生,他叫这个二女儿到明月堂来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怎么正事还没说,先把小女儿搭进去了?
还把裴卿又给扶正了?
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陆萧元决定凭一己之力把这个局势给拉回来——“陆辞秋!太子的事,你知罪不知罪?”
陆辞秋撇撇嘴,“父亲若能豁出去脸面不要,那我就认呗!反正丢人也不是丢我的人。”
“你——”陆萧元今日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二女儿是不是被裴卿附体了?为何这语气,这神态,说的这些话,都跟当初的裴卿一模一样?
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本相为何不知裴卿还种了九曲回阳草?”
陆辞秋当时就炸了——“您一年到头到我母亲房里去过几回?您还想知道什么?父亲!纵然您是我的父亲,是我心中的太阳,您也不能再拿宸妃娘娘说事了!九曲回阳草都已经交给祖母了,您这是想干什么呀?姑母跟您也没仇啊!您……”
“你给我住口!!!”陆萧元彻底怒了,随手抄起个茶碗,照着陆辞秋就飞了出去!
陆辞秋也不躲,打定了主意要碰瓷儿,甚至还挪了下身子,让那茶碗砸得更准一些。
就听啪地一声,茶碗打到了她的额头上。不偏不倚,跟在城墙上撞出来的伤口重叠了。
她一下就坐到地上,手捂着头,一脸茫然地向老夫人看了去。
老夫人当时心里就“咯噔”一声,随即就听到陆辞秋说:“完了,祖母,我的头好晕,我,我好像想不起来那个药方了!”
人间震惊!!!
陆萧元直接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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