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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低估了县太爷夫人的厉害,正因为这位夫人十分彪悍,才养成了女儿无法无天的个性,也欺的县太爷这些年不敢在外头寻花问柳,当得知叶氏利用了自己女儿,又与丈夫有染时,县太爷夫人使出雷霆手段
()(),狠狠惩治了叶氏?(),恰恰这个节骨眼,老翰林一病故去,县太爷夫人干脆将叶家给买了下来,生生将叶氏给折磨死。
可惜县太爷夫人母女好景不长,没多久朝廷诏令下来,丈夫被处死,而她与儿女也被发配边疆,此是后话。
荀允和用半月的时间彻底消除了前世的隐患,而这期间,他轻而易举画了几幅画作,卖了一千两银票,又雇佣了两名侍卫,一干粗活的老妪,驾着马车往秀水村赶。
此时正值盛夏,通往秀水村的山道被太阳晒得白花花的,车帘被挂在一角,荀允和看着羊肠小道一点点往远处林子里蜿蜒,心中颇有几分近乡情怯,待会就要见到囡囡了,也将看到晴娘,对着妻子荀允和始终心存疙瘩,他甚至不知道往后该如何与她相处,她一无所知,若是用前世的经历对待她,对她不公平,可若叫他再像过去那样掏心掏肺,荀允和自问做不到。
马车载着这份思绪万千驶下山坡,来到秀水村前。
荀家就在秀水村的村尾,沿着大道一路行至山谷底,又顺着一条小道上坡,最后来到一个山凹处,这里住着两户人家,荀家和胖婶家。
秀水村这样的穷山沟,哪里能看到马车,当荀允和的马车驶过前方大道时,惹来不少村民围观,赶车的侍卫是陌生面孔,倒是那老妪热情地跟人打招呼,逢人便说,
“我家公子中了县学第一,马上就要去京城赶考啦。”
“是羽儿那小子嘛!”
“哎哟,早就说他是个有出息的!”
“可不是,当年那看风水的道士是怎么说来着,说咱们村要出一位宰辅,羽哥儿这回考了县学第一,没准将来能考个进士第一!”
“进士第一就吹过了,你当天子脚下的贵胄子弟是吃干饭的?”
“哈哈哈,我就这么说说嘛,还不是希望羽哥儿给咱们增光!”
荀允和归乡心切,将车帘放下并未与这些老乡闲谈,心里酸楚却是一阵盖过一阵,当年他改名进京,再也不曾提秀水村的事,自然也没法给这些朴实的乡民增光加彩。
马车经荀允和指引,最终停在荀宅前面一块地坪,荀允和自马车下来,迫不及待四下张望,第一时间寻找囡囡的身影。
一眼望过去,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藩篱上爬满了绿藤,桥下流水淙淙,坡下那块菜地种满了绿油油的时蔬,一切如旧。
就在这时,院子东北角那颗硕大的芭蕉叶下,突然传来一阵笑声,荀允和探头一瞧,只见三个小娃打芭蕉树下扑腾而出,
“囡囡,我没说错吧,我就告诉你,那辆马车里的人准是你爹爹。”
前面两个小孩大约三四岁,名儿荀允和已记不太清,倒是跟在最后那个小宝贝,迈着蹒跚的步子手里举着两把狗尾巴草,笑嘻嘻朝他跑来,
“爹爹,爹爹!”
此时的囡囡才两岁多,话还说不利索,却是一眼认出俊俏非凡的爹爹来,小眼弯弯笑得跟月牙似的。
荀允和看着女儿,热泪夺眶而
()出,他蹲下来朝她张开双臂,囡囡就这般扑入他怀抱,如往常一般黏糊糊的在他面颊亲了一口,“爹爹,爹爹…”
娇声清脆,跟蜜糖一般将心融化。
回想睡前徐云栖那声爹爹,两个囡囡的面容交织在他眼前,荀允和紧紧搂着女儿泣不成声。
囡囡不知爹爹为何哭,睁着水萌萌的大眼睛看着他,“爹爹不哭,爹爹不哭…”
没有经历过苦难的囡囡,心里最依赖最信赖的人便是爹爹。
她抬起袖子给荀允和擦眼泪,可惜她越擦,荀允和泪水流的越凶,
“谁欺负爹爹,囡囡打…”囡囡凶巴巴地说。
荀允和被她这句话给逗得破涕为笑,“好,”他抚着女儿嫩生生的脸蛋,“从今往后爹爹再也不离开囡囡。”
“嗯。”囡囡笑眯眯对着爹爹面颊又是猛亲一口。
荀允和受用极了,将孩子抱起身,另外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离开了,囡囡趴在爹爹肩头朝他们招手炫耀,“囡囡爹回来了,囡囡爹回来了…”
这时,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年轻少妇抱着一竹筐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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