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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数月,姑娘可曾想过我?”
宋长瑛一时顿住,说实话,起初还是会想起来的。不过她一向不为难自己,有本事放下,忙着忙着就不在记挂了。
“你先起来吧。”
她避而不答,裴端便松开她的手,偏过头看窗外。犯了倔似的,一言不发地跪着。
细细白白的颈仰着,虽做出一副冷漠孤傲的样子,泛着雾气的眼瞳却很委屈,似在默默控诉她薄情寡义。
花枝细颤,垂露跳珠,动人心弦。
尽管有几分故作情态,宋长瑛却觉得有些眼热,呼吸有几分乱。
她俯身去揽住他脖子,贴着耳朵低声道:“许营那个屋子,本是空出来给你的,他叫采菱砸失忆了,没地方去?,我才收留的。”
叫她这样揽着,裴端已经软下气势来,可要她解释还不够,得寸进尺。
“那明日就赶他走。”
“别闹脾气了。”宋长瑛把玩他垂在自己手心的发丝,“现在还不成呢。”
裴端心里气恼,只能抱怨她:“明明答应的等我,我在宫里劳心劳力地替姑娘报仇,姑娘却金屋藏娇,日日夜夜对着旁人。”
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情绪涌动,促使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亲在宋长瑛抚摸自己头发的一截手腕上,满含不甘地谴责她寡情。
“是姑娘负我的心了。”
“公公怎么平白冤枉人。”她声音仍然沉静,却含了点羽毛似的撩拨之意:“我日日对着个小孩看,没什么意思,不如公公半分颜色动人,秀色可餐。”
裴端屏住呼吸,低头看着榻上雪光,手指抓紧了衣袖。
听她浅浅地笑了一下,吐息温热,落在他微凉的耳畔。
“耳朵都红透了,还要跪在地上,你再不起来,以后就别进我的门了。”
她掀开被子,拉着裴端衣襟将人带上床,伸手下去摸了摸透骨寒凉的膝盖,有些恼,狠狠捏了一把:“若是把腿弄废了,你趁早找你那孝顺徒弟长安去,我可不伺候废人。”
她披上衣裳下床,从壶里倒出热水,用毛巾浸湿了。裴端坐在榻边,被她撸起亵裤堆在膝弯,温热的毛巾捂在上头,微微使劲按着。
骨头里沁凉的寒意被一点点驱散,裴端盯着宋长瑛紧抿的唇,忽然眼眶发热。
他不再纠缠许营的事了。
有的要求提一次被拒绝就足够,说多了就显得无理取闹。他高傲的气性不还允许他腆着脸祈求她,尽管他真心希望宋长瑛身边没有别的人,什么许营顾淮安采菱,只将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
无论如何,至少,至少在宋长瑛心里自己是特别的。
她将毛巾搭在架上,泼了水,这回将门栓插好了才回到榻上。
或许是屋里炭火太旺,也或许被窝里多出个大活人来,宋长瑛身上出了层薄汗,怎么也睡不着。
一翻身,就被裴端抱紧了,贴着颈窝说话。
“皇帝已死……天底下,只有姑娘是我的主子了。”
见宋长瑛没拒绝,他没骨头似地缠了上来,吐着热气咬宋长瑛下唇,一面又讨好地笑。漆黑的眼里泛着欲色,活像条觊觎已久的毒蛇。
“……奴才伺候姑娘歇息?”
被搅乱的呼吸声错杂在一处,微不可闻地听到女子应答。
“好。”
火盆里噼啪炸开一声,火星迸溅出来。
暖烘烘的室内,忽然先是一阵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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