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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
“好,咱们家里也有会武艺的,你就当场试演,请人来评判,若是你拿太爷扯谎,可要仔细你的皮。”
贾母也看着贾琮,道:“你真会武艺?若是扯谎,定不轻饶。”她深恼贾琮多此一举,扯什么武艺,若是演不出来,这个先国公托梦的故事岂非留下了瑕疵,自己日后还怎么回味。
贾琮正色道:“琮无半字虚言,只是昏睡了三日,水米未进,如今腹内空空,手脚无力,请老太太赐饭,方可演武。”
贾母嗯了一声,点点头,抬手示意。
早有贾蓉退到一边,拱手道:“琮三叔,您坐这儿。”
贾琮点点头,走过去挺有长辈范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蓉哥儿,你的孝心我领了。”众人见他足足比贾蓉矮了一个头,反而大喇喇地摆着长辈架子,领他的“孝心”,都忍俊不禁。只有贾赦眼中闪过一丝阴翳,越发恼怒。
贾琮刚坐下,就有丫头盛上饭来,碗内盛着青绿剔透的碧粳米,芳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不过就是碗太小了些,还没小孩巴掌大,便道:“姐姐,请拿大碗来。”
众姊妹再也忍不住掩嘴笑起来,贾母也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给他换大碗,免得传出去说琮哥儿在我这里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贾琮笑道:“老太太见谅,琮实在是饿狠了,失礼之处,还望莫怪。”说话间,一丫头盛了一大海碗饭来。
贾琮也不废话,接过来,看着满桌珍馐美馔,他也没工夫去分辨菜肴,便是一顿胡吃海塞,嫌弃筷子夹菜太慢,端起盘子就往碗里倒。旁边贾琏、贾蓉等见他这个阵仗,都皱眉让了开去,生怕汤汁溅到身上。
贾母看不过去,道:“你这哥儿,饿死鬼托生么?慢些吃,谁和你抢了?小心噎着。”
凤姐儿也来凑趣,道:“老太太,这哪是个大家公子,分明就是个山大王,我看以后可别招待琮哥儿了,您老封君的底子虽厚,也架不住这般牛饮鲸吞啊。”众人大笑。
薛姨妈道:“凤哥儿就会耍嘴,能吃是福,况且琮哥儿几天没吃饭,必是饿极了。”
片刻间,贾琮便风卷残云地吃了个肚儿圆,丫头端上茶来,贾琮拿过来咕嘟一声干了,又有丫头端上漱盂来。
呃……好像刚才那杯茶是漱口的,贾琮有些尴尬,大意了,没习惯这时代的规矩,偷眼看去,整个屋子,二三十号人,都看着自己,许多姑娘、丫头正掩嘴偷笑。
他也是脸皮极厚之人,面不红气不喘,摆手让端漱盂的小丫头退下,又有丫头端上茶来,贾琮照样一口干了,方才满足地站起来。
这时一个婆子领着一个身形矫健、背负双刀、打着绑腿、穿着黑色薄底快靴的中年妇人进来,那妇人走到贾母面前,恭恭敬敬磕头请安。
“愚妇韩氏给老太太并诸位老爷、太太、小姐、爷们请安。”
凤姐儿站出来解说道:“老太太,这是咱家请的护院武师叫什么‘摔碑手’雷横的老婆,专责咱们后院巡夜的。也是从小练的一身好武艺,正好可以鉴别琮哥儿说的是真是假。”
贾母点点头,凤姐儿又道:“雷横家的快起来吧,咱家琮三爷说做了个梦,有神仙在梦里传了他武艺,这不他一觉醒来就有了功夫,还要演练给咱们看呢,请你来呢,就是让你给大伙儿掌掌眼,看这小子是真会功夫,还是胡吹大气。”
雷横家的站起来,上下一打量,见贾琮白白净净、娇娇嫩嫩的样子,哪像个习武之人,什么梦中习武,简直荒谬,估摸着是这些公子小姐闹着玩呢,当下躬身抱拳道:“琏二-奶奶言重了,愚妇虽学过些三脚猫拳脚,却难登大雅之堂,岂敢谈‘掌眼’二字。琮三爷既要演练武艺,愚妇便开开眼界。”
“琮哥儿,请吧。”凤姐儿得意洋洋地看着贾琮笑道。诗词她不懂,拳脚功夫你总不能作假,看你怎么蒙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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