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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项小满刚刚睡下不久,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主人,李文德带人来了。”赵远江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唉,非得来这么早吗?”项小满一脸无奈,“知道啦!”
他应了赵远淮一声,磨磨蹭蹭的起身穿衣,而后又把头发弄的乱糟糟的,才打开了房门。
“主人,您这是?”赵远淮看到项小满的模样,一脸诧异。
项小满坏笑了两声,也不作过多解释:“别问了,咱们慢慢溜达着过去。”
外院南房内,李文德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已经等得极不耐烦,正要发作,却见项小满打着呵欠走了进来。
他一拍扶手,猛然站了起来:“项小满,你好大的架子啊!”
“李县令这是哪里话?”项小满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哦,让你久等了是吧。”
项小满大咧咧坐到椅子上,哈欠连天:“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来这么早呢,我刚一听说就来见你了,你看,我脸都没洗。”
说着,还故意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本官没功夫跟你闲扯!”李文德冷哼一声,见项小满大爷似的在那坐着,便也坐了回去,沉声质问,“你昨日告诉我西山埋有尸体,我派人去挖,果然挖出十六具尸体,你作何解释?”
“李县令这话是啥意思?”项小满面露不悦,“我告诉你那里有尸体,你挖出来了,不是应该感谢我吗,咋还跟兴师问罪似的?”
“感谢你?”李文德冷笑道,“你是不是该跟本官解释解释,那些尸体是从何而来?”
“李县令,咱们的关系好像没那么好吧?”项小满反问,“我为啥要告诉你?”
李文德脸色一沉:“你若不说,本官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凶手。”
“李县令,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别忘了,我可是文昌书院的学子。”项小满嗤笑一声,又咂了咂嘴,感慨道,“还是何先生有远见,听了贾县令的建议,专门请人教我们学习大召律例,不然的话,呃啊……”
他说着话,又打了个呵欠:“不然的话,可就要随意被人冤枉了。”
李文德脸色越发阴沉,要说地方官员最怕遇见的,就是项小满这种人,有着读书人的身份,却对名声什么的虚物毫不在乎,本人没什么实力,可身后却有贺氏商行那种庞然大物护着。
不仅如此,他还熟知律法,既无法以道德层面约束,又不能用严刑拷打,除非掌握实际犯罪证据,或者用绝对的身份压制,否则还真拿他没办法。
“好,就算你不是凶手。”李文德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本官再问你,你是如何知道那里埋有尸体的?”
项小满耸了耸肩:“我无意中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我忘了。”
“你……”
李文德脸色铁青,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把项小满抓起来严刑拷打,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自己还没这个能力。
“好,我不问你这个。”李文德深吸了一口气,“我再问你,你昨日说那里埋的是我儿子的尸体,你可有证据?”
项小满一脸坦然:“没有。”
“那你为何会这么说?”
“我猜的。”
“项小满!”李文德再次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他现在真恨不得立刻把项小满杀了。
正要再问,却见赵远江疾步走了进来,看也不看李文德,直接来到项小满面前,抱拳说道:“林家三公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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