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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秦潜渊问道。
林知北无奈道:“既然无法成功,那么誓约自然无效。”
“你……”秦潜渊欲言又止。
他惊讶于林知北那诡异的命格居然能撼动他的帝王命,但他却没有多问,而是担忧起来。
如果誓约无效,那么接下来很有面临一种情况,那就是林知北强行杀死他抢夺命格。
哪怕命师身死,只要方法得当,命格也能保存很长时间。
无论林知北有没有这个心思,秦潜渊都必须考虑这种情况。
林知北自然明白秦潜渊因何犹豫,于是笑眯眯地看着秦潜渊,“帝王命,哪怕我用不上,总有人用的上,拿去送人也不错,你说对吧?”
“是这么个道理。”秦潜渊平静点头。
林知北话锋一转,“但毕竟是天灾级的命格,我以前从未接触过,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之处,即便杀死你也未必能得到,这样毁了反而不美。那么,我给你三句话,让我回心转意。”
秦潜渊思索片刻,脸上露出微笑,“总归要尝试,哪怕得不到,毁掉也不错。”
“这听起来可像是劝我。”林知北脸上似笑非笑,“第一句。”
秦潜渊话锋一转,“你做出的选择不符合当下利益,那么所图必定长远,我想你更希望帝王命留在我身上,这样未来也许能多一个选择,或者说是变数。”
他曾说不信命,但没有哪一位命师是不信命的,所谓不信,无非是想改变命运罢了。
命运既定,那一点变数,是所有命师苦苦追寻的,而这也是他用来打动林知北的条件。
“第二句。”林知北声音变得平淡,右手放到背后,悄悄捏了一张符纸。
一旦秦潜渊第三句话让他不满意,他就会立刻杀了秦潜渊。
“你和这次来抓我的人不是一路,甚至有仇。”秦潜渊以平静的目光注视着林知北,一字一句,说得十分笃定。
林知北皱起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沉吟道:“潜龙在渊,倒是个好名字,只是以你如今的处境,怕是没有或跃在渊的机会了。”
秦潜渊笑道:“潜龙勿用与或跃在渊之间,还有一个过程。乾卦,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或潜或跃,皆在阁下一念之间。”
林知北摸着下巴思索起来,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杀了秦潜渊夺取帝王命,但天灾级的帝王命可不是这么好夺取的,也许秦潜渊能在死前强行散去也说不定。
而且哪怕夺取到帝王命,对他也无用,也只有天灾级这个名头。道观里师父加上三位师兄,皆不是人族命格。
如果不杀秦潜渊,也许未来就能多一个变数。
其实在秦潜渊说第二句话时,他就已经心动了。他此前犹豫,无非是第一次见到天灾级的命格,换任何人都很难抵挡住这种诱惑。
林知北笑着抬起手,抱拳行礼,“那我便祝陛下能飞龙在天了。”
秦潜渊连连摆手,“我一个逃亡的人称孤道寡,说出去惹人哂笑。”
林知北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秦潜渊,戏谑道:“这里面的丹药是我自已瞎炼的,你敢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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