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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止澜严肃道:“按大胤律法,无论是不是他杀的,都必须带回去审问,我只相信口供和罪证。而且按规矩,这是发生在桐州城的命案,本就该由我审理。萧大人若是觉得这案子太小,就由我代劳吧。”
“不必。”萧清直接拒绝。
若是真把人送到叶止澜那里,就再也没有翻供的可能了。
叶止澜赞道:“萧大人果然公正严明,那我就等萧大人的好消息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萧清摇了摇头,“杀人的事可以慢慢审,这么多人欺辱一个弱女子,这事该怎么算?”
叶止澜转头看着老鸨,“萧大人在问你话,你聋了?四季楼的事你说了算,告诉萧大人应该怎么办?”
老鸨对上叶止澜的眼神,终于有了底气,“官爷,这话我就不懂了,她是四季楼的姑娘,卖身之后就属于四季楼。若是离开四季楼,这种事自然算是强迫。可这是在四季楼,她无论怎么接客,接多少人,都是合规的。”
“好一个规矩。”萧清面若寒霜,“那你们最好一直守规矩,不要被我逮到。”
萧清递了个眼神,属下立刻出去收殓紫鸢的遗体,他走到林知北面前,心疼地看了一眼林知北怀里的玲珑,用力拍着林知北肩膀。
“走吧。”
恰在此时,蚩五溪冲了进来,眼中透出询问之意。
只要林知北开口,他可以立刻擒下叶止澜。
林知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终还是强忍怒火摇了摇头。
他知道叶止澜就是要逼他出手,当众袭击朝廷命官,这是造反的罪,他不能上当。
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抱着玲珑离开,走到紫鸢留下的血迹旁时,停顿了一下,咬着牙继续迈开步伐。
怀里的玲珑身体始终抖个不停,忽然以颤抖的声音开口。
“公子,是不是有好多人在看我?”
“他们是不是都看到了,都对我指指点点?”
“公子走快一点,我不要他们看我。”
林知北将衣服往上扯盖住玲珑的头,温声安抚道:“放心吧,谁敢说你,我就把他牙齿打碎。”
玲珑内心无比煎熬,她总觉得这一路很漫长,盖住头的衣服被拉下,她看到眼前空旷的房间,再也承受不住,泪如泉涌。
这是芜夷的房间,她拿过一套衣服,给林知北递了个眼神。
林知北将玲珑放在床上,正要离开时,玲珑忽然一把抓住林知北的手。
“公子,别走,我只认识你了。”
林知北见玲珑不肯撒手,只能将头转到另一边,重重叹了一声。
“给她把脉吧。”
芜夷搭脉过后,蹙起眉头,与身体的虚弱相比,玲珑此时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心神随时紧绷。
她端来热水为玲珑擦拭身体,费了一番功夫才替玲珑把衣服穿上。
玲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被抽走一般。
“姐姐是不是死了?”她忽然问道。
在那场对峙中,她听出来了,在到达安全地方后,终于敢出口询问。
林知北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重重叹了一声。
玲珑没有太多过激的反应,只是默默哭了起来,泪水不断落下,哭着哭着忽然一头栽在林知北怀里,直接昏厥过去。
林知北将玲珑放平盖上被子,交给芜夷照顾,捏着拳头走出内院。
萧清站在院外,看到林知北后,愧疚地将头低下。
“抱歉,这是我的失误,我留在四季楼的暗桩被叶止澜收买了,所以你第一次进入四季楼时,叶止澜就已经知道了。”
林知北以脚尖带动身体扭转,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打在萧清脸上。
“你不是谁都怀疑吗?这次你怎么就信了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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