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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睡了一个没有梦的觉。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她几乎夜夜都做梦,梦到的都是以前的事。就像在看戏,以前忽略掉的事情,突然回头再看似乎总能够堪透一些以前不懂的道理。
难得无梦,所以她醒来的时候格外神清气爽,可她很快就发现了一件事,有人在看她。
她虽没有睁眼,但能很明显能感觉到。
晚香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她成亲了,而且还跟问玉睡了一个屋。
与此同时,她还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搂着,一种很亲密的姿势,由于两人离得太近,她甚至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醒了吧,刚睁开眼,就看到侧上方的眼睛移了开。
“嗯……”
晚香动了一下,古亭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她只能有点尴尬地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还早,才卯时。”
确实还早,晚香听了下,外面并没有其他动静,说明都还没起来。
“还是起了吧,我去做早饭。”她说着就想坐起来,可腰上的手臂似乎并没有拿开的意思。
“你……”
“外面天还没亮,还是再睡会儿。”
古亭一抬手,就把晚香掀起的被子给盖了回去,似乎并不想让她起。
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
晚香只能继续躺着。
可被窝里是两个人,又是独立的一方天地,无端就让人局促尴尬。温度似乎在升高,晚香明明耷拉着眼皮,却又感觉到一种被注视感。
她有点忍不住了,问:“你总看我做甚?”
他默了一会儿:“看你好看。”
就在她侧上方,古亭的眼神很专注,似乎从来没有看过她的样子。晚香忽闪的目光接触到他的视线,一阵耳热心跳。
“你……”
“我想这样很久了,没想到过有一天会得偿所愿。”
还不及晚香反应,一道阴影笼罩了过来。
半晌后,鼓鼓的被子被掀了开,晚香气喘吁吁坐了起来,脸颊红得像火,嘴唇光润亮泽,古亭被掀翻了在一边。
她摸了摸肿疼的嘴唇,又羞又恼地掐了他一把,气呼呼地背过身。越想越羞,越羞越气,就想远离他,拖着被子往旁边挪。
也只挪了两下,人被从后面抱了住。他也不说话,就是拖着她,她要是想挪,就得拖着个人一起挪。
“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赖了?!”晚香气道。
“臭无赖、大流氓!”
连骂了好几句,对面都没有声音。
晚香好奇地转头去头,正好看见古亭的眼中闪过一抹苦涩。
他松开了手,躺了回去,默默的,也不吱声。
如此这般,倒弄得晚香有点愣神。
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句得偿所愿,又想到曾经他做过的种种,羞恼顿时不翼而飞,只剩下了局促和不自在。
晚香其实知道问玉对自己的心思,也许以前不懂他为何总是压抑,总是装得漫不经心,可重活一回却懂了。
包括之前从不主动,方才为何又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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