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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星笑起来:“那下回还让你按。”
杀鸦嘿嘿傻笑着问:“你还开店吗?”
司南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会儿已经八点多了,早就过了饭点,他还不打算做夜宵生意,于是摇摇头:“不开了,关门了。”
“那我先走了。”杀鸦和他告别,看起来心情十分愉快地哼着小曲往外面飘去。
司南星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缓缓抬起令牌,阴阳暂通的结界失效,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他伸了个懒腰,打算慢吞吞地擦擦桌子,然后就回自己房间。
如果烛幽君不忙的话,就再找他聊会儿天。
他其实对什么都挺好奇的,但他并不清楚哪些事他能问,哪些事不能问,所以一向收敛了自己的好奇心。
毕竟不少鬼故事里,好奇心都会害死人。
但烛幽君似乎挺好说话的,司南星是不知道自己那个传说中的上辈子,和他到底关系怎么样,但至少目前,他看烛幽君哪哪儿都不错。
司南星捏着手机,一边发消息,一边往房间走:“烛幽君,你们冥府还帮忙关妖怪呢啊?”
烛幽君回话:“是三界其中一处监狱,冥府本来就是诸多恶鬼服刑之地,审问也方便。等定了罪,若是实在危险的家伙,会交由那位大人看押。”
司南星已经知道,他们说的“那位大人”就是整个冥府的头号大人物,真正的酆都北阴大帝,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有的大人物。
司南星缠着烛幽君聊天,烛幽君几乎知无不言,偶尔问到不方便说的,他也直说“地府机密”,司南星就识相地换一个话题。
墙上的挂钟只想十,司南星已经窝在了被窝里,开着电视玩手机。
烛幽君提醒他:“你身体虚,该睡了。”
司南星告诉他,十点就睡觉是要被开除现代年轻人籍的,然后顺便问他:“烛幽君什么时候睡啊?”
烛幽君回复:“快了,你先睡。”
司南星只好应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困意来得格外汹涌,没一会儿他就觉得眼皮变重,放下手机整个人往被窝里一缩,沉沉睡去。
而告诉他自己快睡了的烛幽君,此刻正一只手回着消息,另一只手捏着一只只有一半脑袋的红衣厉鬼。
红衣厉鬼嘶吼着,尖利的长指甲划向烛幽君的衣袍,还没摸到就被血红色的木枝捆了个结结实实。她分明是无形之物,但却无法挣脱木枝的束缚,只能徒然地发出更加凄厉的嚎叫。
烛幽君等了一会儿,见司南星不再发消息过来,猜测他应该是睡了,这才收起手机,没有一丝表情波动地垂眸看向那红衣厉鬼。
“聒噪。”
一道较细的木枝扣住了她一口獠牙的血盆大口,红衣厉鬼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
烛幽君抬手,一本封面漆黑的簿子出现在他手里,他神情冷淡地翻了翻:“惊吓凡人七十六,伤人三十二,食魂八。”
“可惜,还不能就地处决。”
他掀了掀眼皮,红衣厉鬼被怨气冲昏的头脑似乎因为恐惧清醒了一瞬,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似乎才发现,那捆着她的血红色木枝上的煞气,远比她身上的要浓重,而它们还蠢蠢欲动地想要把它吞食干净。
红衣厉鬼抖如糠筛,不断发出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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