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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救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卓然转身离开。
莫璇想都不想的上前一步拽住卓然衣袖,乞求的看着卓然,“求你救救冷言,倘若你不救他,他就会死掉的。”
卓然站住脚步转过身冷眼看着莫璇,“我为什么要救他?”
莫璇顿时一愣,卓然借机会再一次甩开莫璇的手,迈步离开。
莫璇上前几步拽住卓然的衣袖,最后双膝跪地,“求求你救救他。”
转向前走的脚步再一次停住,他转过身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莫璇,眼神中一丝不忍一闪而逝但是他却狠心的,甩开莫璇的手,“我是不会救他的。”与他无关的人,他为何要救?
“求求你,你若是不救他,他就会死掉的,他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死掉的,求你,救救他吧。”莫璇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卓然。
卓然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此时伤心欲绝的莫璇,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莫璇,跪在地上苦苦可怜的乞求他,还是为了其他人而不是她自己。
良久,
“要我救他,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卓然蹲在地上看着莫璇一字一顿的说。
莫璇抬起眼眸看着卓然,语气坚定地,“说,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只要能救活冷言,无论卓然对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会去做。
卓然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从地上站起身,背对着莫璇,负手而立,“只要你告诉我,你的身世还有你跟楚莫言之间被你隐藏起来的关系,我就帮你救活冷言。”他暗自查找莫璇的身世,可是很可惜,他查了这么久依然没有查到有关于莫璇的真正身份是什么,直觉告诉他,莫璇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是他想要知道的。
莫璇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她没有想过卓然居然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呆愣的跪在地上,双眼直直的盯着地面,内心中犹豫不决,挣扎不已,她到底该不该将一切告诉给卓然?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个人有危险,这个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为了救冷言,她又必须对卓然坦诚一切。
莫璇支撑着疲惫虚弱的身子从地上站起身,看着卓然的背阴,“好,只要你能将冷言救活,我就会对你坦诚一切。”既然卓然想知道一切,那么她就告诉他。
卓然跟着莫璇一起回到宁王府。
眼见冷言奄奄一息的模样,莫璇的泪水险些再一次滑落脸庞,她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知道有卓然在,冷言一定能够活过来的。
原本跪在床边伤心哭泣的兰儿,见到卓然跟莫璇一起进到房间,她紧忙擦掉眼中的泪水站到一边,让卓然为冷言医治。
卓然走到床边仔细的观察冷言的脸色,又看了看冷言胸口的伤口,随后从衣袖里掏出银针,摆放在床边,而后将银针一根一根的刺进他的胸口处,护住他的心脉,随即从怀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一颗塞到冷言的嘴里,他暗自用内力将冷言嘴里的药丸送到他体内。这一次,冷言没有吐出血来。他将银针一根一根从冷言胸口处拔了出来,又将银针一根根摆放整齐,他一边收着银针一边羡慕又妒忌的冷冷的瞥看着躺在床上的冷言,冷言是何其幸运啊,能让莫璇跪在地上乞求他为他疗伤。
将银针收好以后,卓然转过身子看着莫璇,“估计一个时辰以后他就会醒过来,到时只要好好调养一下,相信不久以后他的伤势就会完全好的。”
卓然的话令莫璇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冲卓然感激一笑,“谢谢你。”
卓然嘴角微微一撇,底下眼眸撇看了躺在床上的冷言一眼,随即抬起头看着莫璇,“不需要谢我,救他只是因为你的条件而已。”
莫璇的脸色顿时一变,她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后吩咐站在一边激动不已的兰儿,“兰儿,你先出去,本王妃有话要和卓然说。”
“是。”兰儿依依不舍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冷言一眼随后离开房间。
兰儿离开房间以后,莫璇走到桌子前径自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仰头一口喝掉茶杯里的茶水。随后她看着一直站在一边的卓然,冷声,“你真的想知道?”
卓然走到莫璇身边,眼神坚定的看着莫璇,“对。”他真的很想知道,有关于莫璇的一切,即便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和莫璇在一起,但是他想保护莫璇,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现在的莫璇似乎很需要别人的保护似的。
莫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吐了出来,“好,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她转过身,背对着卓然走至窗子前,望着天上的明月,想起多年以前桃花盛开之际,她们莫家被灭门时的情景,凄苦一笑,缓缓开口,“多年以前,我的爹爹曾经是楚国的丞相,我原本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的,我们一家生活的很开心,很幸福。但是有一天。”
站在莫璇身后的卓然倾听着莫璇说的话,当他听到莫家整整三百多条人命全都在一夜之间被斩杀的时候,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莫璇一边流着泪,一边对卓然诉说当年发生的事,“当我带着弟弟逃到边城的时候,居然在大街上见到皇榜,上面写到莫丞相通敌卖国,将在刑场被斩杀。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的娘亲也就是宋含烟居然成为楚国的皇后。她和楚承天相携来到刑场,我的爹爹就跪在刑台上,不卑不亢的看着宋含烟和楚承天,当时的楚承天手举大刀,就在我和弟弟的面前用力的会下,我的爹爹。”
卓然立即截断莫璇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够了,不要再说了。”假如再说下去的话,对莫璇太残忍了。他上前一步心疼的看着莫璇的背影,他没有想到,莫璇经历的居然是这些。
眼见莫璇的肩膀抖动着,“对不起。”他不该挑起莫璇的伤心事的。但同时他也明白了,那一天在明月苑的时候,莫璇为何会对他说,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楚莫言,也不可能爱上楚莫言。试问有谁会爱上自己灭门仇人的儿子呢?
莫璇擦掉眼里的泪水,冲卓然微微一笑,“没事,已经习惯了,多年以来,每天我都会想着这件事,现在的我,几乎已经麻木了。”
“所以你才会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的?”卓然看着莫璇问。
“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留,将来我要刺杀楚承天的时候,这个孩子一样会陪着我一起死掉,既然注定会死为何还要留着他呢?”莫璇反问卓然。
“你打算报仇?”卓然吃惊的看着莫璇问。
莫璇不由回看着卓然,继续反问,“你能给我一个不报仇的理由吗?”她怎么可能不报仇,她又怎么会不报仇呢?
“我帮你。”卓然看着莫璇信誓旦旦的说。
“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自己完成。”莫璇想都不想的冷声拒绝卓然,她不会让卓然帮助她的。
“我不帮你刺杀楚承天,但是我会帮你杀掉楚莫言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楚承天定然会痛苦万分的。”卓然冷着脸看向窗外,楚承天杀了莫家几百口,又亲手砍掉莫丞相的头颅,仅仅杀死他的儿子太便宜他了。
卓然的话令莫璇的心突然一颤,但是被她很快掩饰掉,她立即拒绝卓然的话,“不行。你不能对付楚莫言,他没有任何错。冤有头债有主,灭我们莫家的死楚承天,不是楚莫言,我是不会向无辜的人随意报复的。”倘若她想要报复楚莫言的话,恐怕楚莫言也不会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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