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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围了一群少男少女争相扔钱币。
团团蹲在不远处的树梢,随意捏起一颗石子扔向那泉眼,只见哗啦一声,水花被溅起,引得众人惊愕,这是哪里来的高手,隔着这么远还能扔这么准。
团团听见起哄声便跳下树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双手环胸大步朝人群走来,
“你们谁要许愿,快来排队,本姑奶奶挨个挨个给你们扔,记住,一人一角银子。”
众人争先恐后往团团身后凑,纷纷掏腰寻钱,迫不及待递给团团,许愿池顿时如同菜市般热闹。
崔沁寻到这里,见身姿卓逸的女儿矗立人群中,神态潇洒从容,不由扶额。
她人在何处,祸就闯到何处。
夜里将团团斥责一番,罚她去抄经书,团团也无话可说。
她虽调皮混账,崔沁的话,她还是听的,天底下真正能训得住她的,也就崔沁而已。
谁也不曾料到,在外头这般横的团团,却爱腻歪在崔沁怀里睡觉。
“娘,我乏了”
她抄完经书,伸了个懒腰环抱住崔沁的腰身,将小脸塞在她怀里,闭上了眼。
崔沁拿女儿也是没辙,到底是女孩儿,总是疼着居多,摸了摸她虎口顿觉又多了个茧,不由心疼,
“团团,你不累吗?”
成年累月的习武读书,比同龄孩子都要刻苦。
团团砸了咂嘴,半睡半醒,半晌才嗯了一声。
俏白的小脸在灯光下现出一层绒光,也就这个时候能称得上一句乖巧。
慕月笙悄声从外间步入,见女儿躺在崔沁怀里,脸色便沉了下来。
他如今当了帝师,神情越发高深莫测,朝中无人不怵他。
崔沁俏眼睁圆,略觉意外,用气音道,“你怎么来了?”
说好她来住两日,他转背便跟来了。
慕月笙一袭玄色披衫,负手踱入,先是按了按女儿昏穴,吩咐宋嬷嬷进来把人背走,方才褪去外衫,掀帐而入,崔沁已挨在里侧躺好,虽是年过三十,她容貌依然昳丽,身段姣好,风韵楚楚更胜当年。
白日不敢来,只能半夜偷香。
晕黄的灯芒下,男人五官格外深邃,趟过岁月的风霜,一双眼沉幽幽的,叫人分辨不出情绪。
他眼神睃着她,先过来捉住了她的嘴,气息逡巡至耳畔,才压低嗓音道,
“那小妮子在家里总缠着你睡,她也长大了,我总不好明目张胆训她,哪知到了这里,她还缠着你。”
“总该我得些好处”
崔沁拱着腰肢退开些,眼神微有些湿漉,“女儿在东厢房,儿子在西厢房,你如今是当朝帝师,半夜潜入寺院与妻子偷香,被人晓得脸往哪儿搁?团团圆圆皆是习武之人,耳目灵敏地很,你消停些罢。”
嘴里这般说,眼神里却舍不得,声音也软绵绵的。
这些年她虽为人母,在慕月笙跟前,却依旧是那个娇滴滴的小妻子。
慕月笙就吃她这一套,不管不顾,将她身子掰过来狠狠亲了一番。
近来江南发了水灾,慕月笙早出晚归,每日回来,团团皆在她怀里,二人许久不曾亲热。
可再如何,这里是寺院,万不能做那等事。
慕月笙略微苦笑,只将她往怀里带,“我有分寸,且让我歇歇,明日一早我便走。”
次日,他便派人将团团和圆圆接回去,只说家里有事吩咐他们俩,姐弟俩只得离开。
崔沁便知是慕月笙的计俩,果不其然,入了夜,他便牵着她到了后山,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下山而去,见是一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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