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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抚着陈楚楚的遗像:「她怀的是塘鲺吗?」
塘鲺这东西,什么都吃,所以长得又大又快。
还能藏于水边,猎食鸟类。
更甚至有过上百斤的塘鲺,咬食下水游泳者,以及跳出水面拉孩童下水的。
这样的东西,怎么与人交合,怀上胎儿?
那排污口大的塘鲺都几十斤,这么一大窝,怕是人一靠近,就会被吃掉吧?
更何况,这里的塘鲺本身就是吃屠宰牲畜的废料为食,更习惯新鲜的血食。
人在它们眼里,就是食物。
王明然没有说话,我只得又道:「你让她葬入你家祖坟,是因为她命中旺夫,且子孙宫旺,对你有好处。可这怀了塘鲺,我就不懂了。」我手指在陈楚楚脸上的痣划过。
沉声道:「还选了屠宰场排污,搬空的荒村,这样煞气重,阴气沉的地方,将她四肢所有关节扭曲折断,再推下腹中塘鲺胎,折磨死她?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旺势改运局吗?」
手指从遗像慢慢划过,扭头看向王明然,好奇地道:「她死得又惨又怪,她家里居然没报警?你爸妈还同意你搞这些?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了?」
王明然估计没想到我问得这么直
()
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冷嗤了一声,往屋外看去:「你看到她的尸体,知道她死得怪,怀疑是我杀的,不是也没有报警吗?」
我对着遗像哈了口气,扯着衣服擦了擦,确定看不到指痕后,这才放回去:「我也对你这个改运局好奇啊。」
而且报警,到最终定案要很久,还不一定判得了死刑。
以王明然这阴狠劲,只要不死,都不会放过我,更甚至还会搞出些其他的东西。
虽说,阿奶让我不要脏了手,可我不想等这么久,也不想有变动。
我喜欢,冤有头,债有主。
谁的仇,谁来报。
王明然并不想提及陈楚楚的死,也不想跟我说那改运局。
到这荒村后,似乎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连情感牌都不打了,整个人变得阴沉抑郁,坐着就直了眼,空洞得发呆。
我熬了一夜,看着变得阴恻恻的王明然:「我睡会。」
「楼上有床,天黑后我叫你。」王明然蹲在破败的门口,借着丛一人高的杂草挡着身形,「你别乱跑,这村子里也不安全,要睡就老老实实地睡,要不然你死了,耽误给楚楚引魂。」
看他这样子,好像还在怕什么。
我瞥了一眼陈楚楚的遗像,呵呵地笑了笑,转身就上楼了。
楼上窄小房间的床上,铺着被子,床头纸箱子里还有着换洗的衣物。
床边的垃圾桶里,不是揉成团的纸巾,就是干了的湿巾。
虽然时间久了,可有的上面还是有凝结的白块。
就是数量上有点多,满满一垃圾桶都溢出来了……
在这荒凉发臭的地方,王明然肯定不会自己手动做这种事情。
那是和陈楚楚?
看上面落灰的样子,不会超过一个月。
那会陈楚楚已经怀了那塘鲺胎了,王明然知道,却还敢和她睡?
还不用计生用品?
这事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将垃圾桶踢到床底,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信号倒还挺好的,确定了位置和地名后,在网上本地贴吧搜资料,居然有一个专门讨伐这村子的小贴吧。
这地方原先叫掠水村。
掠水是方言,是骗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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