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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乔烬是被疼醒的,右脚腕肿的像是个发面馒头。
他坐在床上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昨天差点被青苍生吃了,他躲的时候崴到了,晚上回房间的时候还没肿,估计是跟陆衔洲在一起神经太过紧绷,也没注意。
陆衔洲说今天要去拍婚照,他这样怎么拍。
乔烬从床上撑起手,轻轻地在地上试探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从脚腕传来,眼圈瞬间就红了,眼眶也一酸。
他最怕疼,可也怕陆衔洲。
乔烬深呼吸了一口气,撑着洗漱完才垫着脚慢吞吞下楼,都快九点半了。
乔烬蹦下最后一级台阶,这下没有楼梯扶手给他撑着了,只能收着力道慢慢走,陆衔洲正坐在桌边吃早餐,听见声音扫了他一眼,“脚怎么了?”
“扭到了。”
陆衔洲眼神往他脚腕上一看,果然肿的高高的,这几步路走下来,他的鼻尖全是冷汗,猜测是昨天晚上被青苍吓着了,崴了脚。
“行了站着,别走了。”
乔烬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站在了原地。
陆衔洲不喜人多,所以这里除了李阿姨之外没有多余的人,正巧她出去买菜了不在家。
他走过来,将乔烬膝弯一抄抱起来搁在椅子上,转身去拿药油,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似的轻飘飘送出一句:“敢动一下就挨揍。”
乔烬刚想跳下椅子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不敢动了。
陆衔洲回来的时候他还乖乖的坐着,手边的早餐也没动过一下,有些好笑的说:“我让你脚不准动,也没让你嘴不准动,吃早餐,脚伸出来我帮你揉揉。”
乔烬迟疑了两秒,乖乖把脚伸给他。
餐厅的椅子并不高,陆衔洲个子又高,想帮他揉脚就只能半蹲下身子。
他握住乔烬的右脚搁在膝上,发现他连这里的皮肤都细的像是绸缎,五根脚趾细致白润没有一点疤痕,趾甲修剪圆润,干干净净的似乎都散发着一股信息素的奶味。
不过脚踝处就没那么好看了,肿的发紫,他一碰,那只脚就哆嗦了一下,反射性的往回抽。
“不准动。”
陆衔洲倒了一点药油出来,虽然已经把力道放到最轻了,但估摸着因为肿着还是会很疼,便轻声说:“忍一忍,揉了药就好了。”
乔烬轻声说知道,可陆衔洲才揉了没几下他的眼眶里就泉了一汪泪,撑了一会实在撑不住了,小声的带着哭腔问他:“什么时候弄完,好疼。”
陆衔洲心尖一麻,被他这句带着哭腔的好疼不知道戳到哪个软处,松了手,放软声音说:“乖一点,不揉药你会更疼,我尽量轻一点。”
“可是好疼……不要了……松手,别揉了好疼……”乔烬拼命忍着脚腕上针扎似的疼,偏偏陆衔洲的手劲一下没停,药油发挥作用,烧得他皮肤滚烫,难受的直想缩回来,却被他抓着动弹不得。
陆衔洲本就没有耐心,也从来没有伺候过人,这么一个臣服的姿势让他的脚搁在自己膝上,小心翼翼的伺候他还敢说不要?
乔烬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小珍珠似的落在自己手背上,喊疼说不要的哭腔直直地戳进陆衔洲的心尖上,让他平白烦躁了几分。
“再动一下,我就让青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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