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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两。”赵秀才冷着声,“这些与你何干?”
“你一个月挣二两,方才我路上,买一串糖葫芦要五文,一把菜两文,一块猪肉二十文,你一个月二两,你还穿得这么得体,你问过你娘子过什么日子吗?为什么她会骂你?她要是吃不好穿不好,一分钱当两分花,你还花四两银子买布,你问过她想要什么吗?你买布是为了她好?完全是因为这布料能穿在她身上,能让所有人看见,你能赚钱,你对她很好,你问过她要什么吗?”
“你……你……”赵秀才气得脸色煞白,指着简行之说不出话。
简行之抬起手,一指王老板:“你,店大欺客,知错不改,奸商!”
说着,他又指向赵秀才:“你,虚荣无知,自私自利,废物无用,小人!你们两凑一块,那真是绿豆配王八,合情合理,赶紧把钱退给他,”简行之吩咐王老板,“你这招牌还能勉强挂着,他回家说不定还能把袜子洞补一补,留住那个傻女人。”
“你欺人太甚!”
听到这话,赵秀才忍不住,往前猛地一扑,就要去打简行之。
简行之一把抓住他的手,警告他:“我劝你不要和我动手,你要打也挑个弱的,打那老王八去。”
说着,他轻轻一推,赵秀才几步退后,撞到王老板身上,王老板一把扶住他,冲着简行之大骂:“你叫谁老王八?”
“你啊。”简行之说得理所应当,王老板喘着粗气,看见赵秀才再一次扑上去,他也忍耐不住,从旁边抄了一把凳子,大喊了一声,“大家给我上!医药费我出,打死这个胡说八道的!”
“不讲道理啊你们。”
简行之看店铺伙计、王老板、赵秀才朝他一起扑过来,一时有些震惊:“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和你拼了!”
王老板一凳子砸过来,简行之往旁边一闪,王老板往前直直扑去,赵秀才一把拽住他,抢过凳子:“凳子给我!”
“老弟这个你拿不动!”王老板拦住赵秀才,说话间已经改口,从桌子下抽出一把木棍,“拿这个!”
说着,王老板从另一边桌下拿出另一根木棍,恶狠狠瞪着简行之:“老子不混多年,都让你这些毛小子欺负到头上来了!老子今天非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谁是爹!”
王老板说完,甩着棍子带着家丁和赵秀才一起冲过来,简行之躲避着他们蛮横的动作,不断警告他们:“我不对凡人动手,你们别逼我啊。”
话音刚落,王老板和赵秀才两面夹攻,他往下一蹲,两人木棍就敲在对方头上。
“老弟……”王老板头上流下血来,“你这一棍,有点疼啊。”
“王大哥……”赵秀才流着血,脸色有些苍白,“您手劲儿也挺大……”
“我就说……”简行之刚开口,就看两人听见他声音,仿佛是吃了兴奋剂一般,朝着他就冲过来。
他们似乎完全忘记初衷,一路追着他打,简行之被他们追得狼狈,跳上柜台,忍不住大喝一声:“再打我还手了!”
“来啊!”
王老板和赵秀才带着家庭站在下面,举着棍子朝他大喊:“有本事你就来!你今天就打死我们!我告诉你,我们今天就和你拼了!”
“没错!”赵秀才喊得十分带劲儿,“大丈夫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今日能有幸认识王大哥,和王大哥一起死在这里,洒家这辈子值了!”
“有老弟这句话!”王老板扭过头,和赵秀才深情对视,“哥哥我今日再没什么可怕的,今日生死走一遭,我王金贵认你这个兄弟!日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赵秀才义气接话。
“好好好,”简行之看他们兄弟情深,气笑了,把剑挂在腰上:“行,今天我为你们破一次例,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妈都认不出来!”
“兄弟们!”
王老板听到这话,真臂高呼:“冲!”
说着,所有一起扑上去,简行之一拳一个,打得人影纷飞。
水镜之外,众人震惊看着这一切,南风结巴着:“简道君……简道君……好像我在话本子里看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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