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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里是个团体,钱恺也提倡互帮互助,有问题及时提,任何一个人有需要,其他人都会伸出援手。
钱恺道:“对,其实我纠结过,要不要让琢州去,他的话我倒是放心,他爸妈不是给那儿捐过学校么?和村长关系也不错。”
容念听了,面色一僵。
可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有个善因,就会得到好结局。
钱恺出身好,虽然做律师接触过不少纷争,但几乎都在繁华都市的范围圈内,人人都讲基本的文明秩序。
想来他是真的料不到,他一念松懈,可能发生什么。
“不过他在忙破产清算的事情嘛,我这个老头子陪你去吧!”钱恺道。
他再点名点将似的补充:“加个隔壁组的实习生,那是大客户的儿子,我朋友托我有机会去带一带他,多出去跑业务。”
容念震惊:“啊?”
他怀疑自己发烧没痊愈,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律所的知名合伙人、他的顶头老板,要亲自带他出差?
钱恺喝了口茶,瞥见容念一脸不可思议,觉得有些稀奇。
他问:“干嘛这么惊讶?我是你师父,你是我从一堆校招生里挑中的徒弟,只要你开口,当然乐意帮你。”
容念眨了眨眼睛,懵懵懂懂地说了声“喔”,随即向他道谢。
以钱恺的身价,接案子讲大额分红,当顾问算高昂时薪。
请他亲自做一桩委托,不光看钱,还看情面,不难推测市面上值什么价。
而他不讲回报地辅导自己,愿意牺牲周末时间作陪。
容念后知后觉,前一世心门向外界关闭,留下的遗憾不止是错过了陆岁京、误伤了傅琢州……
还没能察觉很多无声无息、触手可及的好意。
周六。
陆岁京终究没能坐到“渣男”旁边,飞机上,容念和钱恺以及实习生待在一起。
实习生长得人高马大,业余爱好是打泰拳,乍看身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钱恺请了保镖。
他一见到容念后,就爽朗地打招呼,自我介绍是燕大的在读研究生。
“我最想进钱律师的组,可惜面试挂了。”实习生道,“你好厉害啊。”
容念接话:“诶,那你本科在哪儿读?”
实习生比划道:“在A大,隔了一站路,我有同学在冈麦村支教,正好这回可以找他玩呢!”
这位富二代把出差当旅游,还给容念看了自己做的游玩攻略。
一下飞机,他们先坐上长途大巴,途中实习生有点晕车,脸色白如霜打的茄子。
他非常愧疚,这辈子从来没晕过车,这是人生头一遭,就拖累了两位同事。
“喝点水压一压,没事。”钱恺安慰,“没想到这路能颠簸成这样。”
实习生愁眉苦脸:“傅律家里捐学校的时候,怎么不把路顺道修一修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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