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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蝉,怎么了?”
舒无隙的声音如常,路小蝉也就安心地向后一靠,他能感觉到麓蜀好像转了一个小半圈,像是避开了什么。
漆黑的夜色里,是一辆脱了马的马车车厢,颓然地落在地上。
一些女眷用的瓶瓶罐罐从帘子里滚落下来,那瓶“墨竹”正好摔碎了。
一阵风吹过,马车的帘子被风撩起,里面倒着两个婢女,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双眼睁得很大,胸口一大片血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穿透了。
她们死了已有两日,身上的血早就干了,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道。
就连顺着帘子被撩起的缝隙落进去的月光,也变得森冷非常。
“等等……”路小蝉的脸转向车厢的方向。
“怎么了?”
舒无隙问。
“这里是不是有人死了?我闻到血腥味……还有……尸体腐烂的味道。”
舒无隙的声音很轻,说了句:“不关我们的事。”
听他这么说,路小蝉基本可以确定确实有人死了,只是无论什么在舒无隙看来都是“不关我们的事”。
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舒无隙不喜欢路小蝉管闲事,更多的是因为在舒无隙的眼里,活人和死人……没啥子区别。
看着路小蝉的表情,舒无隙收紧了锁仙绫,轻轻拉了一下:“要是这里味道难闻,我们就换个地方留宿。”
路小蝉立刻点头。
他有自知之明,离开了鹿蜀镇,他肩不能扛手不提,除了哐哐撞大墙,什么也不会,还是乖乖听舒无隙的话。
他们走出了那个破败的村子,空气里也渐渐闻不到难闻的味道了。
憋着一口气的路小蝉,终于可以深深地吸一口气。
“小蝉,再往前又是山脉了,我们就在这个土地庙里睡一晚。”
“好啊!好啊!”
只要你告诉我,这是个土地庙,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庙就好。
庙门有点小,麓蜀挤进去的时候,差点让路小蝉脑袋撞在庙门顶上。
还有舒无隙将“锁仙绫”一拽,路小蝉就从麓蜀的背上一路顺着他的尾巴上滑下来,舒无隙直接双手一捞,就把他给抱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路小蝉:我不干!
舒无隙:怎么了?
路小蝉:你那个什么火烧的那么旺,碰一下我就疼死啦!你要是解决了这个问题,还是说我会疼!那怎么总是我疼,不爽!
舒无隙:都是疼,前者只是疼。后者只是最初疼而已。
路小蝉:我信你的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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