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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乔。沈欲看清那张脸的瞬间上下齿列打起了颤,是真的在颤,像想说话。手腕上的脉搏在跳,一直跳到他掌心里,然后疯狂地出汗。
乔佚面如死灰,眼神像毒蛇把每个人咬了个遍,最后停在沈欲的背后。那艳丽夺目的颜色和花纹,羽毛快要盖到肩上,像背了一只振翅的凤凰,他想都不敢想扎了多少针。
“当年你说你怕疼。”乔佚迈步,皮鞋踩大理石的鞋音敲着沈欲的心,“连纹个字母都不愿意。”
不是,自己真的怕疼,沈欲嘬了下牙床,眼球狂跳。
“你是不是就喜欢找小弟弟?”乔佚把一张纸甩出来。纸上有沈欲的教练资格照和乌烟瘴气的话,快要被攥碎了。
这个男人是来寻仇的吗?张晓拼命往外张望。要真是寻仇的也不怕,小马哥牛逼,打他简直白给。
下一秒,他看到小马哥捡起地上的T恤,头也不抬地往回跑,边跑边穿,拐弯的时候还差点打了个滑,像是惹不起谁。
上一刻沈欲想把别人踹飞,这一刻沈欲只想把自己踹飞。怎么就这么巧?毛子都这么胡搅蛮缠的么?他失魂落魄地往里跑,边跑边思考拳场还有哪个地方能躲人。
进入训练后场,趁拐弯有视线盲区,沈欲彻底改变路线躲进了洗衣间。
以前拳场是给拳手们配备洗衣机的,每天训练下来一堆臭烘烘的衣服和袜子可以在这里洗。可董子豪那个铁公鸡把洗衣间给拆了,一台洗衣机也没有留下。
现在的洗衣间更没地方藏,房间空空如也,一目了然。
沈欲选了一条死路,刚要换地方直接被扑个正面。
“沈欲。”乔佚堵在门口,两臂支在门框上,“你再跑一次试试?”
沈欲拎着自己的运动款胸包,被捉拿归案。“没跑,我过来洗衣服。”
“洗衣服?你衣服倒是脱得挺干脆,你以前不是害羞么?”乔佚一步一步往里走,干净的白衬衫堆积在肘上形成几道褶皱,“刚才那男孩是你什么人?你摸他头发干什么?”
沈欲面色坦然。“我被诬陷的,他什么人也不是。他被打伤了。”
“他被人打伤了,你心疼是不是?”乔佚指着自己的心口,“我以前被人打伤你也心疼过。”
洗衣房里一片死寂,沈欲像被扔进蒸锅,浑身冒汗。不一样,两种心疼不一样。
“他叫什么名字?”乔佚问。
沈欲把身体微微后仰。“许益,他是被那帮人逼着来的,你别这么幼稚。”
“许益。”乔佚舔着牙龈,“我幼稚?那你觉得谁成熟?张晓?骨头?张权?杨宇?还是这个许益?你是不是觉得骗我特有意思?真有意思,是吧?”
沈欲往后退,记忆里的小乔和如今的乔佚像两个人。5年前的男孩沉默寡言,为了和自己多说几句话,每天塞着耳机学中文,像个略微叛逆的高中生。
但现在回想,大概就是那张迷惑性很强的菱角嘴让沈欲没发现小乔有凶气。
“我又骗你什么了?”沈欲把手放进裤兜摸纸巾。纸巾很快湿透。
“这是什么?”乔佚把人逼进绝境,“解释啊。”
“什么?”沈欲随手一挡,灯光太刺眼,指节明显粉了起来。
乔佚继续推进直到把沈欲彻底锁进墙角,外面下着雨,从没关上的窗口潲进来,雨滴浇在他的脸上。“为什么我儿子的幼儿园同班手里,会有你的照片?David是不是我儿子?”
David!自己的照片?沈欲心里一震,伸手要拿。
“你骗我,你骗我把孩子送人,其实你养大了。你根本就没送!你要那个小杂毛都不要我!”
沈欲伤痕累累的手垂了下去,关节彻底僵硬。面前是两个人的半张照片,分别5年的合影又重逢了,刹那间定格。曾经这张照片里还有一个人,站在他们中间,大概是被小乔撕掉了。
“你解释。”乔佚攥住他的手腕,“你不是说把乔正悟给别人了么?你是不是不舍得他?你舍得扔了我,都不舍得扔了他。”
沈欲本能地僵硬几秒,回不了神。窗外的雨倒是应景,暴雨如注,从窗缝蜂拥而入。在风的力量下淋湿了他们半张脸。
可沈欲仍旧是一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哪怕被逼问得快要踉跄。“是,又骗了,孩子我没给人。养大了,没让他受苦。”
“你骗我。”乔佚一字一咬牙,“你究竟还骗什么了?”
沈欲攥着拳,纵然放松一笑。“没了,都告诉你了。我家太穷,配不上你,当年想抱走安安,做完手术再还回去,结果我抱错了。”
“抱错了?两个孩子还能抱错?”乔佚把他抵在墙上,“你又不瞎,你以为我还是17岁那么好骗?你现在不穷了,我也长大了,你……”
“沈。”沈欲拦腰截断他的话,“沈正悟,他跟了我的姓。”
乔佚愣了一下。5年前他们一起领养弃婴,一个是被扔在中俄边境的混血,一个是需要动手术的熊猫血。如果沈欲没跑,今天的沈正悟应该叫乔正悟,今天的乔一安,应该是沈一安。
岑清战战兢兢地坐在一张圆桌上。在他的两侧,以及对面,正围坐着七个男性,目光不善地看着他。灯光幽暗,他们眼中的灯影仿佛鬼火般闪烁。他们的面容俊美无缺,有着高挺的鼻梁和淡红色的嘴唇,似笑非笑地望着灯火前的少年。少年肤色很白,像是玉瓷般温润。不断颤抖的纤长卷翘眼睫下,是一双因为惊恐而扩散的琥珀色眼瞳。眼睑因为害怕而微微发红,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脆弱易折。清清一位正对面的男人开了口。他的嗓音仿佛魔鬼在吐息,极其暧昧的字眼自唇中泄出,却流露出无法遮掩的恶劣。你是新娘吗?清晰的咬字,让岑清的脸色猛然惨白。他的眼睫不住地抖了下,攥紧了粉白的指尖。不,我不是。他颤抖地回复。绵软的嗓音自那张娇软红润的唇瓣中响起,尾音带着哭腔,可是少年没有掉下泪来,只是沿着下唇,垂着眼睫摇着头。纤白修长的脖颈因为低头的动作而裸露出来,在七双眼睛贪婪而疯狂的盯视下,宛如天鹅引颈待戮一般。而事实上确实如此。岑清如果承认他是那个新娘。他会被这七个人分尸,残忍地钉进棺材而死。▽~~清清老婆来咯!!甜文,不甜打我!无逻辑爽文,剧情给亲嘴让路,致力于让每个读者小可爱看完更新甜甜地睡觉求收藏!求收藏嘛脑婆们ˊˋ无限游戏甜文爽文快穿无限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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