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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是拖地的长度,就难让他说出“喜欢”二字。
江玉珣诚实道:“自然不。”
也不知有没有听错,江玉珣似乎听到应长川在自己的背后轻轻笑了一下:“那便换一身衣服吧。”
不等江玉珣反应过来,应长川已起身将那堆“红绸”展了开来。
午后的阳光洒向屋内,将它照得格外鲜红。
直至此时江玉珣方才发现应长川手中拿的压根不是什么“红绸”,而是一身喜服!
※
那日江玉珣并没有仔细看应长川的“日程安排”。
但大概瞄了一眼的他,还是从中看到了“婚礼”二字。
彼时江玉珣只觉得应长川是在瞎写。
如今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应长川他是认真的!
大周的审美偏向于奢华、繁复。
别说是礼服了,日常穿着的官服走的都是华美端庄风。
江玉珣去年也曾在昭都参加过同僚的婚礼。
在他印象中,大周的婚服同是偏向于保守的风格。
穿上后人好似被裹成一尊木乃伊,就连行动都变得艰难。
然而……应长川手里这件衣服却与江玉珣想象得完全不同。
前来送信和吃食的内侍官早已下岛。
燕衔岛上的这场“婚礼”没有宾客,只有江玉珣和应长川二人。
江玉珣身上的婚服宽松、舒适。
行动间却又能“正好”露出一截锁骨,和手腕、足间细白的皮肤。
不等江玉珣抗议,应长川又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张盖头,轻轻地覆在了江玉珣的头上。
他的眼前瞬间只剩下一片鲜红。
江玉珣指尖忽然一凉,他下意识握住了应长川放在自己手中的东西。
视线被阻隔之后,触觉似乎变得愈发灵敏。
只一瞬江玉珣就凭借手中凹凸不平的花纹将它认了出来:“……陛下给臣酒杯做什么?”
虽然曾在博物馆工作过,对器物有一定的敏感性。
但是江玉珣也没有神奇到只凭一摸就能认出手中是什么东西。
……谁叫这只杯子与江玉珣或有渊源呢?
昨日一进卧房,他便看到了这只錾刻满了奇珍异兽的金盏。
并一眼就认出它正是自己穿越前讲解的那只。
在大周只有皇室成员可以使用纯金、纯玉质地的酒器。
想到这里,江玉珣的心脏忽然重重地跳动了起来。
应长川并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俯身为江玉珣添满了酒。
烈酒的浓香穿透盖头传到了他的鼻间,单单凭嗅便使人生出了醉意。
应长川将唇贴在江玉珣耳畔,用他惯有的低沉而慵懒的声音耳语道:“上回还没有来得及揭盖头,它便自爱卿肩上滑了下去,这回自然是要从上一回没做完的事情做起。”
大周的婚俗与后世不同。
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若江玉珣没有记错的话,喝过合卺酒便是“入洞房”了。
这一瞬,江玉珣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应长川似乎已不想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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