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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玉珣终于反应了过来。
——临水而建的卧房不但少了整整一堵墙,它就连窗帘都没有挂!
隔着纱帐,江玉珣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燕衔岛上的花树、溪水。
虽然知道这里没有旁人,但江玉珣仍本能地紧张。
……应长川真的不能换个地方吗?
被人发现的恐惧在此刻将他紧紧包裹。
满心忐忑的江玉珣忽然转身咳了几下,“咳咳……”并趁着应长川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朝他扯起了谎,“我,我可能是昨日掉入溪水中感染了风寒,忽然有些难受。要不然我们还是改日?”
自那日应长川让他去找太医调养的事情过后。
江玉珣便意识到对方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在意自己的身体。
看清窗外景象,病急乱投医的江玉珣匆忙间只得扯出“风寒”一事来糊弄应长川。
不会说谎的江玉珣一边说一边四处乱瞄。
半躺在榻上的他没多久便失了力气,话音落下之后下意识攥紧了手下的衣料。
然而江玉珣忘记了一点——此时应长川身上穿着的是与自己一般宽松的婚服。
经江玉珣这一拽,原本轻轻搭在应长川肩上的衣领便松散了开来。
……天子胸前结实的肌肉和那道狰狞的刀疤,就这样清清楚楚地浮现于他眼前。
此前江玉珣从没有认真观察过应长川的身材。
现如今他才意识到,武将出身的应长川在战场上锻炼出的肌肉要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发达。
“别怕。”
应长川的声音变得比往常更加沙哑。
说话间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瓷瓶,放在了床榻旁。
……救命!
没见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
江玉珣一眼便猜出了这瓶子的用处。
即将发生什么的不安感催得他心脏快速跳动。
江玉珣的呼吸也不由一窒……
回想起之前几回经历和那东西的样子,他忽然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应长川的手指缓缓蹭过江玉珣的唇瓣,他压低了声音道:“阿珣真的生病了?”
江玉珣开口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因紧张而轻轻颤抖了起来:“……我,我没有。”
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和应长川撒谎。
江玉珣深吸一口气并用力眨了眨眼,索性直接摆烂道:“我只是……有一点点害怕。”
说完这句话,他便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起了自己的怂。
应长川轻轻笑了一下,他一边轻揉江玉珣的唇瓣一边假装不懂地问:“阿珣怕什么?”
“怕疼,”江玉珣认命般闭上了眼睛,“还有这里……太亮了,不习惯。”
假如他的观察没错,燕衔岛上的房屋似乎都被应长川改成了这样的风格。
刚才的“婚礼”仪式虽然潦草了一些,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但是喝过合卺酒后自己与应长川之间到底是换了个关系。
江玉珣知道这种事情迟早都会发生,并且清楚应长川和真的清心寡欲的自己不一样……
话音落下之后,担心对方憋坏的他便跟着退让了一步:“不如我们等天黑了再说?”
然这一次应长川并没有接受他的建议。
话音落下的同时,江玉珣的眼前又是一黑。
他下意识伸手抚向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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